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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 章 我能拯救自己和母親的未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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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錦夜哽住,沒選擇搭話,只是垂著頭心不在焉,然後自己倒水又喝下一大杯。

“我知道你會為了殷淼選擇去做出很多不擇手段的事,但是如果說是這個的話,真的不行,他選擇你是要你和他的子女,甚至是殷淼一樣……你要為了自己的安全和清白著想,和那些人年紀輕輕發生了那種事,外面的人會這麼看你?”

“哈……我是不是之前說過?殷淼死了,我活著沒有意義——

而且,我並不在意這些,清白,還是什麼,都是這輩子的事情,大不了打倒夏桑之後我自己一個人沒有痛苦的離開這個世界就行了。

還有唐錦夜,你不是對誰人都無所謂的嗎?緊張我幹什麼?我啊,不值得這些。”

男孩啞然,他不知道此時對簡一的想法亦或是感情要怎麼描述,於是只能抓起本子和紙條什麼的就倉促離開了。

還差點把自己絆倒。

“奇怪的人。”簡一吐槽。

結束那段短暫的回憶,女孩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下碩大的房梁思考。

這上面蜘蛛網也太多了吧,會不會有老鼠在上面啊,自己要上去清理的話應該夠不到,這個房梁是真的高……

不管了!簡一閉上眼,選擇繼續擺爛。

午飯的時候,她終於起床,給自己做了些簡單的素食,吃完後洗好碗就坐著輪椅拉著家裡的小狗們上街邊溜達,還刻意選擇人多的地方到處跑。

喲,這不是便衣的刑澤誠,還和別的女警抱一塊背對著她躲著她的視線,鐵樹開花!可以可以。

這邊,便衣汪佩,纏著楊什麼禹的在買熟食——他倆終於不吵架了。

這時有隻狗子不想繼續走了,簡一便把它抱在懷裡帶著往前把著輪子走。

一幫子都是成年人的警察因為找不到兇手,把一小部分警力全放在一個未成年少女身上像什麼話,她默默在心裡吐槽。

今天是週末,天氣很好,正巧平房住宅區街道這邊在趕集,人員密集的很,人群帶來的人浪不斷從簡一身後往前湧。

喚來到處亂跑的狗,將它們全部安置在輪椅底下放東西的地方,並示意讓它們就趴在那裡不要出來。

她自己把著兩邊的輪子慢慢往前走著,遇到好吃的和想要的再停下買。

走著走著就看到了陸冥和唐離歡,他倆在前面相隔挺遠一前一後的走著,不過,為啥是他倆在這裡,唐錦夜呢?

哦,某個唐小老虎強壯的身體因為昨晚著涼,於是今天罕見的出了錯導致發了燒,正在家裡昏昏欲睡呢。

而看陸冥,正在心不在焉的站在路邊看著賣雞鴨攤子上的小雞小鴨,它們正聒噪的奶兮兮的叫喚著找媽媽。

媽媽,母親……

他的母親最近又開始發病,瘋狂砸壞了她身邊能在鎖鏈控制範圍下的所有東西。

父親不能近身也就罷了,連他都不能近身,他不知道對這種事情如何是好,只能陪在她身邊遠一點的位置陪伴她,就在那段時間,他總能聽到她在說,

“我生了兩把刺向我的刀。”

就這麼一句話,她能重複一整天,還帶著森森的笑意和徹底的苦澀。

陸冥聽到這番話自然很不是滋味,只能拿上點錢去集市給母親買她最愛的酸奶麻花,簡單的認為就這麼一個玩意就能讓她平靜下來。

天真的可怕。

再看唐離歡,來這其實純粹是來看簡一的,只是他並不知道簡一的新家在那裡,他哥在家燒的快昏死過去,他剛買完藥,來這裡逛就也只是碰碰運氣,沒想到她竟然也出來趕集了。

簡一和那兩隻相互換了眼神,繼續往前走,準備買能發芽的土豆回家種土豆苗。

她的後續生活可能都會是前面所記載的這些,這章主要記載還是得看陸大少爺。

陸冥沒選擇繼續駐足看小雞小鴨,他穿過人海離開這塊地方去尋找賣酸奶麻花的商鋪,母親正常時最愛吃那個,一次能吃四五個,多買些或許能讓她減少暴躁更加安穩些。

買了十多個左右,以及父親愛的小瓶白酒,陸冥慢慢走回了別墅區。

別墅區最前面的小公園裡有個半圓式的蹺蹺板,姓呂的學弟正孤零零的坐在那上面,手裡拿著一把花正編織著花環。

陸冥和他不熟,便想路過這裡直直離開回家。

“陸學長。”男孩叫住陸冥,他的聲音細細軟軟,不仔細聽甚至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只覺得是一陣子蚊子叫。

陸冥聽到了,但是對於這種記不住名字的人是從來不搭理的,他只想儘快回家睡覺,早上樓下摔東西的聲音把他吵醒起的太早,現在需要回家去補覺。

“陸學長,我叫呂葉,我知道你的秘密,”他繼續說,陸冥跟沒聽到一樣繼續往前走,於是男孩跟上他的步伐,就跟在陸冥後面幾步路,

“你和唐學長,簡學姐還有唐離歡做了什麼,我都知道,太明顯了,就像是小孩子玩的把戲。”

陸冥停下腳步,冷笑,

“是想威脅我嗎?你是覺得,比起我的話,那些警察,會聽你的話嗎?

呂葉,呵呵,你的父親是呂萬忠吧,我記得他好像是在我家控股的礦場送貨來著,要是我讓他現在就下崗,你,和你的父母,妹妹,還會有現在的好日子過嗎,呵呵……”

雖說只是一隻小獅子,陸冥的氣場依然很強大,鎮的原本想訛他一筆的呂葉幾乎是瞬間就被唬住了,他惺惺離開,嘴裡還骯髒的咒罵著,難聽的上不了檯面。

終於轉過身,他站在那裡,思索著是否該將這個呂葉處死。

“知道的太多,是會惹來殺身之禍的。”惡魔在低語。

回到家,父親正在沙發上坐著包紮臉上剛被劃出的傷口,那裡還在不斷冒出鮮紅的血,順著指縫滴落。

“媽她,剛才又犯病了嗎?”將手中的東西全部放在茶几上,“爸……太難的話就喝點吧,我陪你。”

陸高河眸色冷冷,他撿起桌子上的一塊杯子碎片,往兒子臉上砸去。

陸冥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那碎片劃傷了臉頰,生疼。

“父親?”陸冥有些委屈,更多的是不知所措,他捂住臉頰的傷,下意識的看向手裡的血,頓時腦子暈的發噁心。

“我受過的痛,你也必須承擔,怎麼樣?痛嗎?呵呵,看看你媽多賤!我的臉!我的臉啊!我往後怎麼出門去!怎麼出去!”他吼著,雙眸猩紅。

但是隨即他平靜了,和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拿出一張精巧的手帕細細擦乾淨手上的血漬。

“所以,我把她當作狗一樣的打了一頓,抓著她的頭髮,撕扯,然後往那之上倒蠟,差點打死,還是留了一條命,呵呵。

畢竟誰不會愛這樣一個完美的人偶娃娃不是嗎?還要多玩幾天呢,可別玩死了!”

(女孩子們不要戀愛腦,遇到的男生如果跟陸冥他爹一樣的話你就會和他麻麻一樣,所以我們要杜絕戀愛腦,做自強自愛的新時代女性!)

陸冥表面上沒什麼反應,心裡卻被刺痛的緊,那裡又開始疼了。

雖然不愛這個如同提線人偶一樣總被父親控制的母親,可是她是母親,她也在曾經帶給自己最美好的回憶。

陸冥被悲傷再次吞沒,他同父親打過招呼,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間,將門合上。

房間的門鎖被之前發瘋的父親砸壞,現在只留下一個空曠的軀殼在那毫無作用。

“淼淼,我好迷茫啊怎麼辦……”

桌上和殷淼的合照已然泛黃,什麼時候拍的,他記不清楚,只記得那是她將自己救於水火後,自己纏著人家硬拍的。

對於殷淼,他是明烈的喜歡、愛到不可自拔,甚至湧生了無法控制的控制慾。

而對於母親,則更多是說不出來的感情,兜兜轉轉,可能是愛,也可能是恨,這種東西太難表達清楚了,他選擇放棄。

可現在的他,即使已經發現自己快被父親同化成為惡魔,也無法控制自己不去做傷害母親的事情。

“男人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生物。”他自嘲,給自己簡單包紮了臉上的傷口。

客廳裡,剛發完脾氣的陸高河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喝酒,生悶氣。

夏桑在市裡的權利和資產是越做越大,聽說光是販毒和買賣婦女兒童的黑錢就收了不少。

但是他的野心並不滿足於在就在菁望市市區裡,聽說他最近想要把毒手伸進苗芽鎮和隔壁的薔叢鎮,拿下自己花重金投資的礦場、牧場和農場。

“該死的狗東西,有了那麼多錢,竟然還不滿足!”他罵道,仰頭悶一口白酒,辣的他直皺眉頭。

但他只能在背地裡偷罵夏桑,在這裡雖說也算一個小資本,但是他僅有的那點權利和資產對於夏桑來說,就只是一隻手指頭就能碾死的螞蟻一樣微不足道。

在苗芽鎮的礦場,其實並不值多少錢,它的煤炭產量這些日子一直在走下坡路,到時候給了就給了,也不會心痛。

但是在薔叢鎮的牧場和農場,近年來的出產商品太掙錢了,尤其是那裡的土地肥沃,很適合種植和養殖,是個不易放棄的大肥肉,不容易搶到的東西,誰想平白無故送給人家?

陸高河嚕嚕轉著眼珠,腦子裡飛快的閃過一些東西,與其在這裡愁,不如和他夏桑創造雙贏,聽說人家比較喜歡年輕貌美的小孩……

有了新的想法。

陸高河現在心情好的很,他提起兒子買給妻子的酸奶麻花,往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裡,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聽到有人下來的腳步聲,幾乎是立刻警戒起來,瑟瑟發抖的蜷縮在角落裡,拿起隨便在地上找到的重物對準那個透著光傳來腳步聲的門口。

女人的臉被混著灰的血完全矇住,已經看不清姣好的面龐,長而色澤焦黃的頭髮凌亂的散落著,佈滿傷疤的面板盡是病態透明的白。

陸高河在開啟地下室門就看到了這一場面,這次他罕見的沒有生氣,笑意盈盈的把手中的酸奶麻花舉起來。

“來,我親愛的老婆,看看,你的親親兒子給你買的好吃的東西,你不來吃嗎?”他蹲在那裡,像個穿著西裝的野獸。

陸滿嘶吼:“我沒有兒子,我的兒子陸小果早就死了!你說的那個兒子,又或是那個,都是你養的傀儡罷了!他們和我沒有關係!沒有關係!我沒有生出這樣的畜生!”

她喊到嗓子生疼,於是便趴在地上嚎叫著哭。

記憶裡兩個乖巧的兒子彷彿都是在一晚上的時間就變成了冷漠無情的怪人,看向自己的眼神裡都帶著濃烈的厭惡。

這不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不應該是這樣的,可是她又鬥不過眼前的男人,拯救這兩個本性善良的生命,防止他們墮入深淵。

她只能哭,無能的哭,哭的撕心裂肺。

陸高河譏諷笑著,他的心情現在好的很,於是他將手裡的麻花倒出袋子丟在地上。

“這個,可是你最愛的兒子,陸小果給你買得,趕緊吃了吧,還有哦,等會要把自己收拾乾淨,你要記得你是一個漂亮的人偶,人偶可不能髒兮兮的。”

他踩著乾淨的皮鞋,跨過地上的血跡,走了出去,並鎖上了地下室的門。

陸小果是誰?

陸小果是陸家第一個孩子,而陸興是他的雙胞胎弟弟,五六年後才生的陸冥。

那時候的陸高河還沒有完全展露出他變態的樣貌,只是一個窮苦的在市政府工作的實習生,沒有積蓄,卻活的溫馨自在。

直到他們一家人搬來苗芽鎮,經歷了一些事情後,就碰到那場轟動全世界的連環殺人案。

夫妻倆因上夜班,家裡的三個孩子都被留在隔壁鄰居家過夜,只有陸小果一個人不知道要幹嘛回了自己家裡去。

那時候袁希和殷洛對陸家全是恨。

因為在他們逃離父母桎梏去給一個關係很好的小孩找藥救命的時候,是陸高河和陸滿兩人把他們倆逮回苗芽鎮的,就導致那個處在病痛下的小孩因為無藥可救迅速離世。

他們在屠殺第四家的時候正巧碰到獨自一人回家的陸小果,將他綁走,虐待了整整四個晚上才殺死,並把他渾身是血的屍體丟在了陸家大門口,差點被野狗和狼分掉。

陸滿便是那時候徹底精神崩潰的,因為是她第一個發現的兒子的屍體,小小的身體滿身是血,冰冷的躺在她的懷裡,沒有一點生機,就和殘破的布娃娃。

她並沒有責怪身邊的任何人,她只是一直在怪自己,為什麼沒有告誡兒子不要隨便在晚上亂出門,為什麼要去招惹殷洛和袁希。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陸高河的心理就變了,他不再善良,不再富有書卷氣,不再嫉惡如仇,愛憎分明。

他變得心裡只有錢和權,變得更加容易暴怒和變態。

因此總是精神控制陸滿,讓她認為自己就是個人偶,而且還告訴她,漂亮的人偶就是要聽人話的,她只能聽自己的話。

陸滿畢竟還是一個高智商女性,一開始是想選擇離婚的,但是在看到自己的兩個小孩兒是那麼幼小的時候,作為一個媽媽,她到底是遲疑了。

他倆還只是小孩兒,以後沒有了媽媽會是多麼的可憐……

於是她選擇了留下來,這是她後悔一輩子的決定,因為後面一直以來保護著的兩個兒子已經把完全把她當做陌生人,並且深刻的厭惡她。

她在那時才終於幡然醒悟,有的不是人的東西天生什麼樣長大以後就會是什麼樣,自己再多去幹涉也沒用。

“我生了兩把刺向我的刀子。”她哭,她笑,她笑自己活該,笑自己太聖母心。

身上太痛了,但遠不及心裡的痛。

扯著沉重的鎖鏈爬回陰暗的角落裡,她環抱住自己,像只小獸一樣舔舐著身上能舔到的傷口。

陸冥的房間裡,父親坐在他的床上,裝模作樣的想要為兒子包紮臉上的傷口。

“兒子過來讓我給你包紮一下,免得過會兒感染了流膿的,會變醜的。”

不知為何,陸冥總感覺眼前相處了快二十多年的父親露出來的神情讓他感覺很陌生,他彷彿在旁人家見過。

那種露骨的,裸露的,要把人完全剖開的令人不適的眼神。

他偏過頭,躲開了父親的手。

“這兩天死的那三個小孩兒,是你們幾個乾的嗎?”父親罕見的也不惱,他只是笑著,眼底全是陰森的冷意。

“不,不是。”陸冥回覆他。

“啊,是這樣嗎,呵呵,對了,你哥再過幾天就要休息回來了,你記得去車站接一下他。”陸高河沒算繼續留在這裡,很快的離開了。

陸冥這才想起來,父親剛才的神情在哪裡見過,夏桑,是夏桑,那是和他一樣噁心的神情。

噁心的感覺從胃底翻滾湧上口腔,他迅速的拿過垃圾桶,衝著裡面乾嘔。

父親怎麼會和他一樣?

生理淚水頓時流了滿臉,難受炸了。

躺回床上,腦子裡面不斷盤旋的是那部正版電影《樹皮》的內容。

他希望能用那倆人的方式救救自己和母親,也能幫助自己的同夥們徹底扳倒夏桑。

正版的《樹皮》中,不同於盜版的內容則是袁希和殷洛倆人對幼時玩伴的友情全部被刪減掉了。

至於為何刪減,估計是想把這兩個人在世間的印象裡,讓他們覺得這兩個人就是沒有溫情,沒有血性的冷血怪獸。

那段被刪減的最開始的劇情,殷洛有個從小玩到大的竹馬叫顧問毅,是個瘸了一條腿總是被人嘲笑獨腿怪物的可憐蟲。

只有孩子王殷洛願意和他玩,漸漸的整條街上的孩子都願意和他玩了,他們也去掉了看不起他的濾鏡。

直到顧問毅被人推到火車軌道撞死,殷洛發瘋,誓要找到兇手,卻發現害死好友的人竟然是他一直崇拜的父親。

因為小顧沒人教,不懂盜版是違法,就在大街邊賣盜版東西,賺黑心錢。

而那時候又在嚴厲打擊這些東西,所以那幫警察就去追顧問毅,直到跑到火車軌道邊上,火車駛來的時候,殷洛的父親殷廉運“失手”將人推下軌道將人害死。

殷廉運從始至終都沒有承認他把顧問毅推下去這件事情,他一直在扯所謂的正義,覺得那就是個小混混,死了也是活該。

而袁希也發現她那偽善的父母做的一切惡事,於是兩個人就相約一起離家出走,逃到隔壁的薔叢鎮去。

他們在這個鎮子裡的醫院做護工打工,認識了一個得了絕症的四歲小孩叫韓冰,兩個人一直照顧著這個孩子,他們和他相處的很好,好到小孩的母親可以直接把孩子託付給他倆的程度。

直到他們被陸高河和陸滿找到,被抓回苗芽鎮,關了禁閉。

那時候他們剛找到可以拯救韓冰的藥物,去市裡,用好不容易存的一點積蓄把藥買回來保護了一路。

在要帶回去救小孩的時候,意外就被找他倆的人發現了,一群人將倆人扛回苗芽。

他們跪在撒著碎片玻璃的地上,抓著自己的父母的褲腳哭喊,說這個藥是救命的,那個小孩兒快死了,有了這個藥就可以救他,卻被告知,

“有的人該死就死了,這些都與你無關。”

他倆還有更多的朋友,幾乎都是這樣枉死在父母們的手底下的。

可是,他們不是警察嗎?警察,不應該是為人民服務為主嗎?

陸冥記得一個很深刻的臺詞:

“遇到想要拯救的,就趕緊拯救吧,不要被不重要的人牽著鼻子走。”

短短一句,也徹底點醒了他。

有些事情該做的現在就做吧,留下遺憾就完蛋了,這是他悟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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