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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太醫院集體觀摩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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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寧宮內,沈皇后在聽完身邊大宮女芳雅的低聲耳語後,會心一笑。

“有這樣的一位醫仙,真是咱們朝雲國的福氣。”

沈皇后笑著,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地頓了頓,側首看向芳雅說道:

“鄭晴風這丫頭現在搶手的很,萬萬不能被毓蘭殿的人拉了過去。”

芳雅笑了笑說:

“娘娘且寬心,梁貴妃讓誰去不好,非讓裴錦知那個張狂的人去打前鋒,估計夠嗆。”

“呵,也是難為她走這一趟了。”

沈皇后笑盈盈地整個人都像籠罩在一層柔和的光暈裡,顯得溫和柔美,明昭帝剛一進來,就見到這一幕,不由得眼前一亮。

他都不記得上次皇后這樣笑是什麼時候,見沈皇后開心,明昭帝也不由得跟著大笑起來。

“哈哈哈,皇后今晚心情甚佳,是有什麼喜事嗎?”

沈皇后聞聲抬頭,急忙起身欲施禮,卻被皇帝立馬笑著搖搖手,示意不用,便眉眼一彎笑著道:

“倒算是件喜事吧,想必皇上你也聽說了,曲老夫人的病是有救了,多虧了那位醫仙娘子,聽說郝太醫在面她前都像是個學生呢!”

龍姿風章的明昭帝,大馬金刀的坐在榻上,眉眼含笑地捋著濃密的鬍子道,爽朗笑道:

“哈哈!不錯,看來這個醫仙果然是有幾分真本事,朕未見其人呢,就已經聽了她不少事蹟了,趕明兒叫她進宮覲見吧!”

沈皇后輕輕遞上一杯茶,柔聲道:“明日怕不太合適,這醫仙娘子還要替曲老夫人診治。”

明昭帝自然地接過茶,嘴角笑意未消的繼續道:

“嗯,說來也是,不久就是除夕了,到時候宮宴會上面再見見吧。”

說完正要飲茶,手卻忽然一頓說:

“明日郝太醫還要去觀摩這位醫仙看病是吧?”

“正是。”

“那好!”明昭帝龍心大悅地吩咐道:

“那明日就叫太醫院的都去學習學習!也讓那些老東西漲漲見識!哈哈哈!說罷高興地將茶一飲而盡。

翌日,酉時初,鄭晴風的馬車穩穩地停在曲府門前,曲管家連忙殷勤地上前迎接。

鄭晴風剛下馬車,剛一抬頭就是一頓。

只見曲府外停著好幾輛馬車,郝太醫領著十幾個老老少少的太醫,整整齊齊地站在曲府門前,一見了晴風就立馬眼睛一亮,面含喜色地迎上前。

“醫仙安好,吾等恭候醫仙多時。”

鄭晴風見這群人一臉熱切地迎了上來,面露不解:

“郝太醫,這······?”

郝太醫隨即笑著道:

“這不,太醫院的同僚們平時裡都喜歡醉心醫術,早就敬仰醫仙大名,非要我小老頭來說和一下,看您能不能讓他們一起觀摩學習。”

“是呢是呢,還請醫仙娘子不吝賜教。”

一個約莫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迎了上來,恭敬道:

“久仰醫仙大名,今日一見,真是不勝榮幸,太醫院院使,張守義見過醫仙,不僅是我們太醫院的同僚想拜見醫仙,皇上也給了口諭,讓我們這把老骨頭一同來觀摩學習,這麼多人叨擾醫仙了。”

既然是皇上吩咐的,晴風也沒什麼好說的,客氣淡然地回了一禮,便進了曲府。

太醫院的眾太醫們見狀,急忙爭先恐後的上前,生怕落在後面了。

這次進府,晴風明顯察覺到氣氛有所不同,下人們看過來的眼神明顯都是崇敬和欣喜,連宛彤都忍不住小聲得意起來道:

“這曲府的人還真是,上次咱們來,還不相信咱們姑娘,這下就打臉了吧。”

如竹的性子比她沉穩很多,低著頭也笑著抿嘴,十分認同的點點頭。

不多時一行人來到了正廳,曲淳義早早就在正廳準備好茶果點心等待著。

他心裡一直惴惴不安,來回踱步。

聽見下人來報,眉尖愁雲立散,見晴風進來,急忙迎上。

“讓大人久等了。”

鄭晴風淡然施禮。

曲某亦回禮道: “無妨,晴風姑娘願替老夫人診治邪毒,曲某已是不勝感激,無需多禮。”

“事不宜遲,如此便帶我先去為老夫人醫治吧。”

瘦削精幹的郝太醫,似乎比兩人還著急,激動地紅著臉道:

“是呢是呢!快帶我們去看老夫人!”

曲淳義注意到,鄭晴風身後乖乖跟著到一群老太醫,心裡也有些驚訝,但很快恢復正常,便帶領晴風等人,前往曲母住的宜芳閣。

一進屋,就見曲母有些虛弱的躺在床上,瞧見晴風來了,便讓掙扎著想起來。

“梅兒連兒······快扶我起來。”

“老夫人別,您快躺下!”

晴風見老夫人慾起身,連忙出聲阻止,然後快步上前。

“老夫人,別來無恙啊!”

曲老夫人聞聲看去,沒想到居然是太醫院的張院使,身後還跟著十幾個太醫院的太醫,老老少少的,大部分都給她看過病。

蒼白虛弱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喜色,笑著道:

“有那麼多人來看我,老身真是有福,這福氣呀還是晴風姑娘帶來的。”

聽見曲老夫人的打趣,晴風冰冷淡漠的眉眼舒緩開來,眼含淺笑道:

“哪裡的話,夫人本就是有福之人,以後會更加有福氣的。”

隨後晴風便讓老夫人躺下,問起了今日服藥和藥浴的感受如何。

梅兒一一答道

“今日服藥之後,老夫人就總覺腹痛脹痛,似有蟲蟻在啃噬胃腸,到申時又服下一碗藥,一刻鐘後,頓覺腹痛難忍去了一次廁屋。”

晴風聽罷又問曲母

“老夫人,排洩物中是否有異物。”

曲母舒了口氣如實告知:

“有,有許多黑紅色的蟲子,有的似乎還在動,看的我是噁心得厲害。不過之後就感覺身體要輕快些了,泡藥浴的時候身體又如萬蟻啃噬,才泡了一刻鐘就堅持不了。”

“好,說明藥方有效,可以起到殺蟲驅蟲的作用。身體感覺如萬蟻啃噬,應該是體內屍蟲感受到了威脅、甦醒過來,在與體內的正陽之氣殊死抵抗。”

“屍蟲醒來就會吸食精血,不過因為藥的原因,只會讓它們更加軟弱無力,我們要在它們傷及臟腑之前,把他們全部削弱殺盡!”

鄭晴風說的斬釘截鐵,曲老夫人虛弱的眼神中,又開始迸發出抗爭的希望。

梅兒蓮兒也為曲老夫人開心。

曲淳義內心五味雜陳,聽到治療之時,母親竟然也痛苦萬分,又攥緊了袖子裡的拳頭。

一旁的張院使和其餘太醫聽得入神,他們實在很難想象,這毒聽上去極其陰毒,怎麼在醫仙看來,治療起來竟然是如此輕鬆、不費吹灰之力呢?

張院使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便謙和地笑著道:

“醫仙娘子,老夫和各位同僚也好奇這屍蟲,能否讓我等也開開眼界,看看老夫人身體裡的蟲子呢?”

此話一出,其餘一眾太醫立馬精神抖擻起來,眼裡都亮著期盼的光芒。

年事已高的幾個老太醫一聽,激動的蒼老的身體都不停的顫抖。

精瘦的郝太醫卻是挺直了腰背、高揚著下巴,自信的捋著極有光澤的銀鬚,在心裡暗暗得意:

“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嘿嘿!”

晴風轉頭,帶著詢問望了一眼曲老夫人,曲老夫人臉色有些蒼白,但是神情柔和、虛弱地點了點頭。

晴風便轉過身,和顏悅色地對張院使道:

“院使大人,你叫我晴風便好,如竹,把我鏡子拿來。”

如竹爽利地應著,急忙把九藏照空鏡從藥箱裡拿了過去,幾個老太醫一見那看似普通的銅鏡,恨不得把眼睛都粘在上面。

只見普通的鏡子一接觸到晴風的手,就突然發生變化,金光一現,鏡中泛著粼粼波光。

晴風將鏡子往曲老夫人腹腔一放,金光頓消,五臟六腑,經絡骨骼看得一清二楚。

把一眾太醫看得嘖嘖稱奇。

“哎喲喂!果然好生神奇!”

“居然真的可以看見啊!好神奇!”

“果真是神仙才有的聖物啊!”

幾個老太醫看到鏡中景象,激動得步履蹣跚,有些踉蹌的走近觀看,情緒激動得老眼含淚。

晴風見那些蟲子大多數都活躍過來了,不過行動遲緩,看上去十分衰弱無力。

“這便是那可怕的屍蟲?”

張院使更是激動地喊出了聲,眼裡都是震驚和不可思議。

晴風點點頭,一群太醫便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起來,幾個年輕的太醫在旁邊,做筆記的做筆記、繪圖的繪圖,都是一臉興奮、幹勁十足。

末了,晴風收起了鏡子,眾太醫的視線才依依不捨地從挪開來,看向鄭晴風的眼裡又多了幾分尊敬和景仰。

晴風清麗絕容的臉上,此時淺淺笑著,她寬慰著拍拍曲老夫人的手,說道:

“老夫人,藥起效果了,這些屍蟲醒了大半,因為藥效的緣故,變得疲軟無力,接下來咱們就是施針了。”

曲老夫人虛弱地點點頭,但眼裡都是欣喜之色。

晴風便吩咐蓮兒,將煎好的野野山參湯端上來,施針時用來給曲老夫人補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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