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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奇特的術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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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酒鬼,不,蘇公子,他只是僥倖獲勝,我不服,除非這第二關,他也能贏,贏了我師傅,我才叫,叫他爹。”布澤爾耷拉著腦袋,口齒打結起來。

蘇梓墨又舉起酒壺,喝了一口,笑道:“你師傅輸定了,我今天就認了你這個兒子。”

“休要得意,老夫今日定要讓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見識見識什麼叫博學多才。”巴什圖呵斥道。

當日,蘇梓墨贏了突厥第一才子巴什圖的訊息傳遍了整個大焱城,無論王宮還是百姓家,無論大街還是小巷,無論酒館還是茶樓,大家都在討論著此事。

翌日,大焱城中心擂臺前已是黑壓壓的圍觀群眾,人山人海。

“咚咚咚!”臺上比試的鼓聲再次響起。

只見擂臺上掛著三幅長字畫,每幅畫都被紅布遮蓋。擂臺上又擺著十張座椅,士兵們在桌上擺下一些長約四寸,闊約二分的竹片,都是些計數用的運算元。

烏克撒走到擂臺中心,宣佈道:“今日為術數加古詩詞闖關大賽,誰最先闖關成功,誰就是今日的榜眼,連續五日獲勝者將成為我們大突厥公主的駙馬。”

才子們有些意外,好多人都沒有想到會考術數,他們學的漢文化比較多,但是都是些“仁義禮智信”,孔孟之道,很少有專研術數的。

才子們陸續登場,巴仕圖和他的徒弟布澤爾也登上了擂臺,巴仕圖狠狠地瞪了蘇梓墨一眼,似乎在暗示他,今日一定要贏了他。

蘇梓墨只是微微一笑,鎮定自若地走上了擂臺。

這時,一個長相十分俊美飄逸的少年書生走了上來,他面板白皙,眼眸清澈,浸在陽光裡,美得像童話,尤其是雙唇,幾乎像塗了胭脂般紅潤。

他衣著華貴,那藍色的長袍領口袖口都鑲繡著銀絲流雲滾邊,腰間束著一條青色祥雲錦帶,銀冠上的白玉晶瑩潤澤。

他舉手投足都輕盈飄逸,蘇梓墨忍不住多看了這個俊美少年幾眼,心中暗思,這少年必是漢人豪門才俊,不遠萬里過來比試,又是一個強勁對手,今日定有一場好鬥。

“這少年真俊,真是風流瀟灑,和我們公主真是天生一對。”

“對,這漢人少年真是器宇不凡,蘇梓墨和他一比,真是太寒磣了。”

“這樣的豪門貴族和我們公主才是門當戶對,蘇梓墨那酒鬼怎能比呢?”

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他拱手施禮道:“在下冉雪飛,中原人士,斗膽上臺一試。”

臺下人群掌聲一片,大家都熱烈期盼著今日的比試。

那少年後面跟著一個年紀相仿的漢人書生,衣著卻是比較樸素的白色長袍,跟少年比較親近,他乃是孟深遠,是冉雪飛的摯友,兩人一前一後在蘇梓墨旁邊落座。

“比試開始!”烏克撒一聲令下。

侍衛揭開紅布,字畫上出現一道試題:百兔縱橫走入營,幾多男女鬥來爭。一人一個難拿盡,四隻三人始得停。來往聚,鬧縱橫,各人捉得住家行。英賢如果能明算,多少人家甚法評。

巴什圖一看這題,心中竊喜,他平時學得比較廣博, 一看便知這道題出自《增刪演算法統宗》,其實就是一百隻兔子,一人分一隻有餘,三人分四隻正好分盡,問有多少人?

他當即拿起竹片算了起來,他把這些運算元排成商,實,法,借四行,暗點運算元數目,算到了第三步,他繼續撥弄運算元,正待算最後一步。

冉雪飛和孟深遠等人也擺弄著面前的竹片,大家都全神貫注地擺弄著那些竹片,全場一片寂靜,生怕打斷了才子們的思路。

蘇梓墨凝神注視了片刻,但他並不擺弄竹片,而是取出青葫蘆,喝了一口,剎那間尖扎似的疼痛貫穿全身,他皺了皺眉。

瞬間疼痛過後,他覺得神清氣爽,記憶力增加了兩倍,心算能力也提升了兩倍。

“二十五,一共七十五人。”他脫口而出。

巴仕圖吃了一驚,抬起頭來,一雙眸子精光閃閃,向蘇梓墨怒目而視,隨即又低頭撥弄運算元。

這時,烏克撒那鏗鏘有力的聲音響起:“此題已解,大家不必算了,正是蘇梓墨所答。”

大家都是一愣,巴適圖手上不停,又擺弄了一下,果然算出是“七十五”,他心中暗暗後悔怎麼不早點算出來,面顯怒色,說道:“大人,他不過是湊巧猜中,請出下一題!”

烏克撒手一揮,侍衛忙揭開第二道試題:“今有垣牆五尺,兩鼠對穿。大鼠日一尺,小鼠亦一尺。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問:何日相逢?各穿幾何?”

巴仕圖一看此題,他也知道是出自《九章算術》一書中的“盈不足”問題,他連忙拿起竹片,飛快的計算起來,暗下決心,這次一定要搶在蘇梓墨前面算出來,他扭頭看了蘇梓墨一眼,見他面色凝重,似乎也被這道題難住了。

冉雪飛和孟深遠也覺得這些題似曾眼熟,但是兩人平素愛好古詩詞,兵法謀略,四書五經,好在看書的範圍廣,對術數也略知一二,拿起運算元埋頭推算起來。

巴仕圖將運算元排為商,實,方法,算到第三天,大老鼠打四尺,小老鼠四分之一尺,現在還剩半尺沒有打通,這第三天肯定可以打通,頓時覺得勝利在望,又望了蘇梓墨一眼。

蘇梓墨正全神貫注地望著題目,眉頭一展,突然朗聲道:“兩鼠在第三日相逢,大老鼠打了三又十七分之八尺,小老鼠打了三十四分之一尺。”

”咚咚咚”的鑼鼓聲敲響,不用說,蘇梓墨又答對了。

“啪”的一聲,巴仕圖氣得一拳砸在桌上,明明他就差最後幾步,可蘇梓墨偏偏每次都搶在他前面,一旁的布澤爾更是焦急不已,嘴上卻說:“師傅,您別生氣,還有最後一關,只要咱們最難的一關贏了他就行。”

“這酒鬼看來有兩把刷子啊,兩題都算出來了。”

“他是蒙的吧,別人都在算,他算都未算,這酒鬼運氣真好!”

“瞧他那窮酸樣,一定是蒙的!”臺下的觀眾議論紛紛。

烏克撒這時站了起來,他雙目直瞪著蘇梓墨,心中暗自詫異,這題他也算過,當時自己布算良久,大約兩盞茶的功夫才算出,這蘇梓墨居然半盞茶都不用,還是心算。

他親自走到第三幅圖前,揭開大紅布,上面出現了一個九宮格,他高聲道:“諸位才子,老夫今日見了大家的演算法十分精妙,這一次,就由老夫來進行發問,正確多者為勝。”

他清了清嗓子:“諸位,將一至九這九個數字排成三列,不論縱橫斜角,每三字相加都是十五,如何排法?”

冉雪飛心想:“這次可考到了我的強項,我爹爹乃是大將軍,行軍打仗,排兵佈陣,五行生剋之變最是精通,這九宮格是排兵佈陣的根基,豈有不知之理?”

當下朗誦道:“九宮之義,法以靈龜,二四為肩,六八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邊說邊走到九宮格前,用筆填上數字。

“不錯,正是如此!” 烏克撒鷹眼發亮,這位冉公子生得眉清目秀,面如冠玉,衣著華貴,竟然對這九宮格如此精通,一下就猜出來了,他可是足足琢磨了一個月才推算出來。

蘇梓墨也暗自佩服冉雪飛果然厲害,暗自思忖著這場比試勝算多少,目前他答對了兩題,冉雪飛答對了一道難題,不知道烏克撒會怎麼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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