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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小桌,兩壺燒刀子,一碟花生米,和兩個痴酒之人。
秦寒毫不客氣的便拿起一壺酒,摳開紅布蓋子,提著酒壺便往嘴裡灌酒,倒是好不快活。
“嘶!好酒!好酒.......”
王石看著秦寒這喝法倒沒多大吃驚的,畢竟已經習慣了,每次來白嫖都這樣喝,他也手提著壺嘴,拿出來個大碗,開始往裡頭倒酒。
“寒小子,你不會想一直這麼活下去吧......”王石看著已經半壺酒下肚的秦寒突然喃喃道。
秦寒卻好似沒聽見一樣,也不言語,只是壺裡的酒卻逐漸見底,當然一碟花生米也快被他嚯嚯完了。
“唉......”
“快喝啊!你嘆什麼氣,不喝我幫你喝!”秦寒滿嘴塞著還未嚼爛的花生米嘟囔起來。
“滾蛋,你小子,別打我酒的主意,酒沒了還想喝我的,我這可沒酒了!”王石板著臉罵道。
“嘿嘿,你這什麼話,我這不是怕你喝不完麼......”秦寒訕訕笑道。
“哼!我什麼酒量你不知道!”說著他便一飲而盡碗裡的一酒。
“算了算了,摳摳搜搜的,我們還是聊點正事。”秦寒看了眼他壺裡也沒酒了便開口說道。
“怎麼,開竅了?我就說嘛!以你的才華,隨便寫首詩便可名動天下,何不踏足這滾滾紅塵之中,去尋自己的快活日子呢!”王石笑道。
秦寒聽著這話,頓時翻了翻白眼,看他像個傻子一樣。
“你還是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出這麼個事,估摸著你又得跑路了,可別被仇家找到了!”
王石神色變幻,自嘲的輕笑道:“憑我的武藝,嘿嘿,小事一樁!”
“你就吹吧!也不知道當年誰救的你......”秦寒鄙夷的看著他嘟囔道。
“這地兒,躲不了了,你早做準備吧!”秦寒面色凝重的叮囑道。
王石愣神了許久,也不開玩笑話了,神色凝重,無奈的點了點頭,開口道:“寒小子,我知道了,我也該換個地兒了,躲好幾年了。”
“過兩日便走!有緣我們自會相見。”
“不送了!別過。”秦寒輕笑道。
“哈哈哈,寒小子別過!”王石粗狂大笑道。
“這天下快變天了!你啊你,也該出去爭一爭這大勢了.....”
秦寒並未多言,開始裝傻充愣起來,仰頭便往屋內的床上躺去,來了個鳩佔鵲巢。
“孃的,你小子,快滾快滾,別給我裝,這點酒你就醉了,我才不信。”王石看著秦寒頓時板著黑臉罵道。
隨即便大手一提,把秦寒拽了起來,往屋外頭趕去。
“莽夫!一介莽夫,氣煞我也!別忘了你是誰救的!哼!”被丟在屋外頭的秦寒頓時對著他一頓輸出。
“砰!”一聲厚重的關門聲回應著秦寒。
“******”(此處省略一萬字)
秦寒嘴角一抽,破口便對著門大罵。
......
日落西山,好來鎮鎮東邊,一間老屋邊,後邊還種著幾畝地兒,一少年正在地裡賣力的揮著鋤頭。
秦寒站在不遠處看著他,神色複雜,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還是少年看見了秦寒,頓時臉上一喜,快步跑了過來。
“寒哥,你可算來了?再帶我去瞧上一瞧那秦寡婦唄!”六子一臉猥瑣樣殷勤的看向秦寒開口道。
“秦寡婦在秦府上,你想瞧便去嘛!她又沒跑,嘿嘿!”
“何必拉上我呢!我可對這不感興趣...”秦寒戲謔看著滿臉猴急的六子笑道。
聽到這六子頓時像蔫了一般,嘟囔了幾句,也不知道說什麼。這模樣倒是讓秦寒樂了。
典型的有那色心,沒那色膽說的也不過如此。
“行了行了,一個寡婦有什麼好瞧的,把你迷成這樣了。”
“可....可是......”六子憋紅了臉也沒說清楚。
“六子,這幾日住你這可行?”秦寒突然神情凝重的開口說道。
“行啊!嘿嘿,寒哥,你跟我一起,晚上順便跟我好好嘮嘮那秦寡婦的事,我還沒研究明白她為什麼喊那麼......”六子滿口答應。
秦寒一陣無語,翻了翻白眼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說來秦寒自從離開了王石那,便發覺了一絲不對勁,街上突然多了些官府的人在各處張貼著畫像。
秦寒便瞅上前瞧了瞧,發現正是他和王石的畫像,頓時便明白了原因,無外乎便是那外地富商估摸著報官了,看這架勢倒是送了不少銀子給那林士祥吧。
不過他也料想到了這結局,倒也沒怕,只是老屋那肯定是不能回了,秦寒知道這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那富商還寄託著秦州這地兒的官府有所作為,簡直是可笑。
“什麼?寒哥,你被官府通緝了!”樊六面色吃驚的聽著秦寒的話。
秦寒倒是輕笑了幾聲,絲毫沒有放在心上,看向樊六調笑道:“怎麼,害怕了?”
“怎麼可能!寒哥,你這話把我六子當什麼人了!”樊六連忙開口道。
秦寒自然是知道他的為人,不然也不會來找他了,雖然六子好色猥瑣了點,但男人嘛!
“寒哥,說說你犯什麼事了。嘿嘿,讓我聽聽,我幫你分析分析。”六子笑咪咪的看向秦寒。
“不會是又偷看哪家姑娘洗澡被人給逮了個正著!報官了吧!嘿嘿。”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秦寒一臉臉黑的踹了他一腳。
不過他還是和樊六講了講早上發生的事兒。
“江南來的富商?”六子面露震驚的看著秦寒發問道。
秦寒倒是神色平靜,淡淡開口道:“應該是了”
“難怪會如此大動靜,這官府怕是收了他不少銀子。”
“寒哥,你放心,這富商怕是不知道在咱秦州這地兒,官府可是隻收錢不管事兒的主。嘿嘿。”六子笑道。
秦寒輕笑了幾聲,他自然知道,並未過多放在心上,躲幾天估摸就沒啥事了,再說那富商也肯定是要回江南的。
不過這兩天還是少出去逛為妙,要是被人瞧見,倒也少不了惹上一些麻煩事兒。
“寒哥,趕明兒,我替去打聽打聽外頭風向。”六子開口說道。
秦寒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麼,一切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