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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做個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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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兩人偷摸翻出了秦府後,明月早已高掛天幕,銀白的月光灑滿了整個好來鎮。

一處長街的深巷內。

秦寒面色少有的帶著幾分凝重,一把拉住想回去的樊六叮囑道:“六子,剛才瞧見的事別亂往外嚼耳根子!”

秦寒知道要是剛剛秦寡婦那事被傳到外頭去了,少不了惹得一身騷,稟著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秦寒必須得管住這六子的嘴巴。

最重要的是,他們兩人好像偷聽到了關於殺害秦老爺的真正凶手......

數月之前,秦天華突然暴斃秦府內,這個訊息一傳出來,整個鎮子便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隔日一早,官老爺林士祥便領著官兵匆匆帶走了一批秦府內的丫鬟下人,不問緣由,即刻便下令斬殺......

一切都太快了。

秦寒總感覺這一切都好似是有人刻意而為之,官府以訊來不及掩耳之勢便清除了和秦天華相關聯的下人,並且張貼告示公佈案情,言明秦天華是被一名丫鬟下毒所害。

要說為什麼官府會如此重視這秦天華的死,其實是因為秦天華身份也並不簡單,他雖是一介商賈,但聽說好像還和秦州州牧秦天雨有點關係。

秦天華死後不過兩天,從秦州便匆匆趕來了以秦州督察使為首的大隊人馬前來調查此事。

奈何好似所有相關的人都被處死了,這督察使查了幾天也毫無頭緒,只能無果而返。

這件事也就此消停下來了,不過秦寒無意聽人閒聊倒聽說秦州州牧因此還大發雷霆了一場。

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這林士祥倒卻未因為這件事而遭受處罰。

“寒哥,你是說哪件事?”樊六疑惑的撓了撓腦袋發問道。

秦寒頓感無語......

“行了行了,快別問了,滾蛋吧!”秦寒打著哈欠,對著這還想弄明白的樊六擺了擺手。

不過他這樣子倒是讓秦寒安心不少,秦寒可不想管這種事情,他明白,這事兒要是傳出點風吹草動,那可能就得引上殺身之禍了。

樊六離去後,秦寒也信步出了深巷,遊逛在這大街上。

現在這時候,街上早已不見人影,好在天上那輪明月,倒不至於漆黑一片,不過倒是顯得空蕩蕩了點。

“老劉頭,拿壺燒刀子給我備好!”秦寒還未踏進這小酒樓,便對著裡面大喊一聲。

酒樓內一老頭正弓著背擦拭著桌面,聽到這聲,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身看向進來的秦寒。

看見他,老頭臉上都黑了不少,瞬間板著張老臉。

“臭小子,你來幹嘛?”

“嘿嘿,老劉,見外了啊!我們什麼關係,我今日可是特意來看看你的。”秦寒笑嘻嘻的上前拍了拍他肩頭。

不過老頭卻並不為所動,聳了聳肩,怒罵道:“你小子又想打我什麼主意?”

秦寒燦燦笑了笑,倒也並未生氣,只是找了張桌子便坐下了。

“老劉,提幾壺酒出來嘛!我們兩好好嘮嘮。”秦寒不懷好意的開口道。

......

聽到這,老劉頓時氣的吹鼻子瞪眼起來:“沒門,把前一百次那死丫頭免你的酒錢先結了再說!”

“那小妮子告訴你了?”秦寒撓了撓腦袋,面露狐疑之色,盯著眼前的他發問道。

“哼!”

“她才沒那麼好心,巴不得我不知道這事呢!”老頭氣憤的嘟囔道。

“我就說,不應該呀!”秦寒小聲喃喃道。

“哼!你小子,別想打老子酒的主意了!告訴你沒門!”

“唉.......”秦寒滿面愁容長嘆息一聲,他知道以後恐怕都難白嫖這酒喝了。

說來這事也好笑,秦寒往常來這喝酒幾乎都沒付過錢,不過這老頭一直被瞞在鼓裡。

倒是多虧了那小妮子暗中偷偷相助,給他免了這酒錢。

也不知道什麼原因......

“秦寒,你來啦!”突然一聲略顯興奮的聲音傳來,只見樓上一身穿青白素衣的女子正笑吟吟的看著他。

一顰一笑之間,宛若天女下凡塵,倒是引得樓下這俗人愣神了許久。

“月下驚鴻影,疑是畫中仙。”用此詩句來形容也不為過了。

她看見秦寒後,便馬上跑下樓來,眼中泛著桃花走向秦寒,全然沒有注意到樓下的老劉頭正在那乾瞪眼。

“咳......咳”老頭乾咳幾聲,才讓這小妮子發覺出來還有外人。

估摸著要是沒有他這幾聲,這小妮子早就被秦寒勾走魂了......

“啊!爹...你咋還在忙活呢,我來吧,快回屋內休息去。”小妮子頓時羞紅了臉,慌忙地上前幫著老頭的忙。

“唉,女大不中留嘍!”老頭幽幽嘆息一聲便轉身上樓,獨留下了兩人在此。

......

酒樓內一處僻靜之處,秦寒正看著眼前的佳人,給她講著近來聽說的一些趣聞故事,還有就是我家鴿鴿,倒是引得她掩嘴輕笑不止......

“秦寒,你哪裡聽的這些故事呀,我怎麼從未聽聞過。”眼前的她玉手託著腮問道。

“哪兒有像你說的有什麼那種會唱曲跳舞的雞呀!”

“嘿嘿,輕舞,你沒聽過才對嘛!要是聽過,我都該懷疑自己了......“秦寒輕聲笑著解釋道。

“嗯...”她點了點頭並未多問。

“對了輕舞,你爹估摸著發現你偷偷給我免酒錢的事了,剛剛還逮著我討要酒錢呢!”

“不應該呀!我都是悄咪咪地把賬上給改了的......”

“老爹怎麼發現的。”

她緊皺著柳眉,疑惑的喃喃道。

這可愛的模樣倒是把秦寒這個俗人給看痴了。

人生在世,不若當個俗人,秦寒便是如此所想的,當他剛穿越而來這個陌生世界時,或許還心懷著像別的一些穿越者的一些想法,但現在看來倒不如快活過一世,就當喝了那奈何橋邊的孟婆湯吧!

俗人三愛,貪財,好色,痴酒。

“秦寒,你別放在心上,老爹就是這樣的,刀子嘴,豆腐心。”輕舞安慰著眼前的他。

“哈哈,你看我像那種會因為這事而生氣的人嗎。”

“孔聖人曾言: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恰好我已經修行到此言的真諦了。嘿嘿。”

秦寒不要臉的嘟囔道。

“那你答應我,下次可還要來給我講故事,不許不來!”輕舞突然笑眯眯的盯著他喊道。

.......

月色已晚,待到秦寒要離開這酒樓之時,他早已喝的爛醉,搖晃著步子,眼神迷離......

“都說了讓你別喝那麼多,你還喝。”上官輕舞攙扶著喝醉的秦寒嬌怒道,眼神之中卻充滿了關心的意味。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還...復來......”

“輕舞,你回去吧,我沒醉。”秦寒輕笑一聲便提著一壺酒緩步離去。

直至街道的盡頭已看不見秦寒的人影,上官輕舞才幽幽踏入酒樓內。

“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秦寒...”

一聲輕語從她閨房內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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