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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算你狠！”季澤轉身離開，休息室的大門敞著，唐一甜站在門口，淚流滿面。
“晨曦是誰？”
季塵不願與哭到失去理智的人對話，便要轉身離去。
唐一甜一把拉住他，“我問你，晨曦是誰？”
“還有你，為什麼叫她大嫂？”
“甜甜……”季澤拉住她，想讓她冷靜冷靜，季塵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黑。
“你說，她是誰？”
“你交女朋友了？我怎麼不知道。”
季塵甩開她的手，後退一步，冷言道，“她是誰都與你無關，還有我的事情也不需要你知道。”
說罷，季塵轉身離去。
唐一甜傻傻的站在原地，望著季塵離去的背影，妝都哭花了。
“喏！”季澤捧著盒抽紙，一張張的遞給她，“你就是哭暈過去，他也不會心疼半分。”
“這麼多年，我哥是什麼樣的性子你還不知道麼？”季澤嘆了口氣，憐惜的又遞了張紙給她。
“我……就是想知道，他什麼時候有女朋友的，女朋友是什麼樣的？”唐一甜狠狠地擤了下鼻子道，“這麼多年我都沒見過他對哪個女孩特別，怎麼會突然就有女朋友了。”
季澤雖然知道內情，但也不能做長舌婦告訴她，只好陪著她哭。
幾分鐘後，季塵快步回來，面色凝重。
唐一甜哭的花貓似的，期待的望向他……
“晨曦還沒回去。”季塵低聲道，“電話也打不通。”
他肉眼可見的煩躁，季澤知道他心中焦急，安撫道，“別急，應該不會出事，她這麼大人了，肯定也不會走丟的，說不定是去找朋友了。”
“對，楊曉！”
“說不定她去找楊曉了。”季澤掏出手機，撥通楊曉的電話。
嘟，嘟，嘟……
電話很快被接通，“喂？！”
季塵一把奪過電話，“楊曉，我是季塵，晨曦有沒有和你在一起。”
……
“好的，我知道了。”失望溢於言表，“如果她去找你，請轉告我，謝謝！”
“雲城醫院那個小男孩呢。”季澤又道，“紀星啟。”
季塵遲疑了下，撇開的臉上露出一股嫌惡。
“晨曦的社會關係簡單，除了楊曉外也就這一個朋友了。”季澤分析，“她以前的那些朋友，礙於前任應當不會去見了。”
季塵再彆扭也不得不承認她分析的有道理，掏出手機遞給季澤，“你打！”
電話許久才撥通，一陣嘈雜過後，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您好。”
季澤愣了下，“請問是紀星啟醫生麼？”
“是的，紀醫生正在手術室做手術，如果您有事我可以轉達。”
“奧這樣啊，那不必了，我晚上在……”打給他。
季澤話沒說完，手中電話就被抽走，“有沒有一位年輕的女性，短頭髮，一米六五左右，來找他？”
“好的。”季塵眼裡閃過一絲失望。
脫下外套，扔在休息室的沙發上，他便要離開，被季澤一把拉住，“你別那麼衝動，都是成年人，她可以照顧好自己。”
季澤不讓他離開，不管晨曦是不是小玥，但都是可以牽動他神經的人，而失去理智的他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
“放開我！”季塵低吼道。
季澤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他，就是不讓他離開，上次小玥留下的項鍊不小心被女傭弄丟，他發瘋了整個三天，恨不得將整個季氏老宅掘地三尺，後來萬幸在垃圾桶裡找著了，聽奶奶說那三天他彷彿從地域來的玉面修羅，人見殺人鬼見殺鬼，整晚都在後院的人工湖徘徊，奶奶派人二十四小時看著他就怕他想不開。
“尹總管！”電話終於接通。
“晨曦不見了，你知道她在哪麼？”季澤礙於唐一甜在場，並未稱呼大嫂。
“夫人？”尹總管此刻就坐在大廳前臺，“我一直在一樓前臺，並沒有看見夫人出門。”
“剛才錢秘書說上樓給季總送檔案，看見唐小姐和夫人在電梯口偶遇。”尹總管道，“您看要不要問下唐小姐。”
結束通話電話，季塵瘋一般的掙脫，搡開休息室的大門，“陸晨曦去哪了？”
唐一甜被問的莫名其妙。
“我問你，陸晨曦去哪了？”季塵三步並兩步的邁到唐一甜跟前，鉗住她的胳膊道。
“陸晨曦？”
“就是你那個女朋友？”唐一甜甩開她的手，重新坐回沙發，“我怎麼會知道她在哪裡？”
眼瞧著季塵的臉越來越黑，季澤趕忙出來打圓場，“有人看見今日在電梯口和一位年輕姑娘說話，那姑娘身高到我肩膀，不胖不瘦，短頭髮。”
唐一甜想了想，“瘸著腿？”
“她去哪了？”
“腿長在她身上，她去哪了我怎麼知道？”唐一甜擺出一副拒不合作的大小姐模樣。
“甜甜，你最好說。”季澤小聲示意她看季塵的臉色。
季塵的臉黑的像鍋盔，眼神冰冷，唐一甜嚇得嚥了口唾沫，但仍舊嘴硬，“她要下樓梯，我見她腿不好，幫她按著電梯嘍，我怎麼知道她要去哪裡。”
“尹總管說，沒看見她出大樓的門。”季澤道，“你在好好想想！”
“再想，我也不知道。”
季塵注視了她幾秒鐘後，起身開門離開，季澤趕忙追上去，邊走邊轉身衝唐一甜道，“她失蹤最好和你沒關係，否則我也保不住你。”
“喂……”
唐一甜有些害怕，剛想說出真相時，兩人已經衝出門進了電梯。
“兵分兩路，你去民宿和醫院，我去家裡。”
季澤不想跟他分開。
“快去！”季塵此刻極度冷靜，理智，“尹全，你留在這裡，每隔五分鐘給晨曦打個電話，聯絡到她馬上通知我。”
“好的，少爺！”
“要是……”
“要是48小時她仍舊沒有訊息，報警！”
從公司到家，總共有三條路，一條高架，一條地面，還有一條繞遠的小路，他猶豫了下將汽車的鑰匙裝回口袋，回到公司大廳，“誰有電瓶車，借我騎一下。”
他打算走那條繞遠的小路，那條路會經過一條老街，老街上有家開了幾十年的餛飩店。
那間店在他們談戀愛時，經常去。
他想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