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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顧宜楠就像被雷打了一樣。
渾身僵硬，不受控制。
難怪她覺得陸正初看她的眼神，像是透過她在看另外一個人。
難怪婆婆提到“嘉璐”時，支支吾吾不願意多說什麼。
難怪陸正初在才見面三次的情況下，就跟她閃婚。
......
顧宜楠覺得自己很可笑。
原以為是一場浪漫的緣分，是一段幸福的婚姻，沒想到，她不過是別人的替身而已。
是了。
是她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她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的女人而已，人家陸正初又不是冤大頭，憑什麼幫出一百萬給爸爸和大哥當手術費？憑什麼送幾十萬的車給她？
一切的一切，不過是看在她這張臉的“面子”而已。
滴答——
滴答、滴答——
顧宜楠眼淚不受控制掉落在照片上。
照片上女人燦爛的笑容，在顧宜楠看來卻是那麼的諷刺。
彷彿在說她沒有自知之明，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她這樣的人根本配不上陸正初這麼優秀的男人。
“楠楠，我回來了。”
吱——
書房的門被開啟。
陸正初的聲音從顧宜楠身後響起，還順手摟過顧宜楠的腰。
可是在看到顧宜楠手中的照片時，陸正初愣了幾秒。
“嘉璐是誰？”
顧宜楠轉過身，腫著眼眶看向陸正初。
她還是抱著最後的一絲僥倖，希望從陸正初嘴裡聽到不一樣的答案。
陸正初繼續沉默。
臉上的溫柔在慢慢消失。
這張照片他收藏了好多年了，以前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就會時不時拿出來看一看。
在跟顧宜楠結婚的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他就沒有碰過這張照片了。
可是現在，照片被顧宜楠發現，就像是一個秘密，被揭開一樣。
陸正初有些難堪和惱羞成怒。
“她是我前女友。”
陸正初語氣有些冷硬。
沒有以往的耐心和溫和。
砰——
顧宜楠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陸正初親口的承認，打破了她最後一絲期待。
“所以你之前對我的關心和幫助，都是因為我長得像她嗎？”
顧宜楠眼眶蓄滿淚水，但仍然強迫自己把眼淚收回去。
“對。”
陸正初沒有否認，語氣沒有一絲溫度。
雖然陸正初只回答了一個字，但卻像千斤一樣重，壓得顧宜楠氣都喘不過來了。
這個家，她是待不下去了。
不管是照片還是陸正初的話，一切都是那麼壓抑。
她沒辦法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她沒辦法忍受她的婚姻是一場欺騙。
顧宜楠把照片放回遠處，手腳沉重地回房間。
幾分鐘之後，顧宜楠拿著手機和證件，拖著行李箱出來了。
這段時間陸正初送她的東西，她一樣都沒帶，全都留了下來。
就像她剛來深市時一樣，來的時候是什麼樣，走的時候也是什麼樣。
“至於嗎？”
看著顧宜楠推著行李箱出來，陸正初皺了皺眉。
“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
他自認為沒有虧待顧宜楠。
吃的喝的用的，其他女人有的，他都給了。
除了在顧宜楠的工作上用了一點小手段而已。
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不好！”
顧宜楠抬起頭，直視著陸正初，就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男人一樣。
“我是人，不是什麼替代品。”
顧宜楠緊緊抓著自己的手心，提醒自己要清醒一點。
真是可笑。
之前還可憐學姐，覺得學姐的婚姻過得辛苦。
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婚姻，也不過如此。
她不過是其他女人的替代品而已。
這樣的婚姻，她要不起。
“楠楠，我下班很累了，乖，別鬧。”
看著炸毛的顧宜楠，陸正初摘下眼鏡，覺得有些心累。
當初通情達理的小白兔，一下子變成紅辣椒，這可不是什麼好體驗。
“我鬧？”
顧宜楠氣笑了。
原來失去這張“臉”，她在陸正初眼裡不過是一個聒噪又不聽話的玩具而已。
想想以前陸正初對她有多溫柔多貼心，她現在就覺得自己有多可笑。
“是，是我無理取鬧，你跟你的嘉璐一起過吧，我不奉陪了。”
拖著行李箱，顧宜楠氣沖沖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