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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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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羨之與幾名隨從在路上奔走幾天,終於到了達目的地。

西北邊關的一座小縣城內,集市上熱熱鬧鬧的,西北飛沙大,不少女子出門蒙面紗,叫賣聲絡繹不絕。

齊羨之牽著馬和隨從匯在人群中,街邊有家羊肉泡饃店,

齊羨之帶著隨從進入店內,一人點一份羊肉湯,還有一盤超大份的饢餅。

一名隨從問道:“大人,如今我們已進入西北地區,直接找當地縣令調查一下便可。”

“不。”齊羨之拒絕,

“當初被流放的幾家人雖說已被抄家,然這些人在京城的人脈盤根錯節,

當地縣令不敢管或可能策反,在沒摸清縣令什麼情況之前,不可打草驚蛇,我們先自己進入流放之地調查。”

“是,大人。”

幾人吃完飯,齊羨之扔桌上一枚碎銀子帶著隨從接著趕路,幾人越走越荒涼,來到一處荒涼的山頭前,

不遠處,好多人穿著又髒又爛的囚衣,手上腳上戴著手鍊腳鏈,

手裡搬著沉重的石頭,低垂彎著腰走動著,幾十個官兵手裡甩著鞭子,一遍遍不耐煩的催促,

“快點幹,敢偷懶我打死你們!”

齊羨之招招手,隨從上前拱手,“大人。”

“你去把他們領頭的人叫來。”

“是。”

隨從走上前,囚犯們都好奇的看著,官兵氣的一甩鞭子,

“看什麼看什麼,趕緊幹活。”

官兵轉頭瞪著隨從,目光兇狠,

“你是幹什麼的?趕緊離開,否則,把你抓入大牢。”

隨從湊近他,壓低聲音,

“我們大人是從上京來的,有事問你,跟我走一趟。”

官兵往不遠處望去,看不出什麼人,煩躁的趕人,

“趕緊滾,別耽誤我的事。”

隨從威脅道:“我們大人是大理寺少卿齊羨之齊大人,專門來調查當年謀反的人,請你配合一下。”

官兵怕了,“好,我這就去見齊大人。”

官兵來到齊羨之面前拱手,“卑職參見齊大人。”

齊羨之問道:“你在這裡管了多久?”

“卑職在位二十多年,有幸謀個小頭領。”

齊羨之眼神望向山頭上的囚犯,

“當初參與謀反的五家人,雲家,洛家,張家,安家和劉家,

除了主謀已伏法,其家屬全都流放此地,如今,人可都在你掌管之下?”

“在,在,卑職今日還專門看見那幾家人。”

齊羨之眼神冷厲,“那為何雲風的女兒雲昭卻遠在上京,妄想刺殺陛下,

本官調查過後,發現雲昭改名換姓,在江湖中已逍遙好幾年,本官可治你失職之罪。”

官兵嚇的不輕,忙跪在地上,

“大人明查,那雲昭確實在這裡,不若卑職讓她來見您。”

“什麼?”齊羨之疑惑不解,

上京的雲昭他已經殺了扔入亂葬崗,怎麼又出來一個雲昭,

“你帶她過來。”

“是。”

官兵站起身,慌忙跑上山頭去尋雲昭,

一個瘦弱的女子身穿囚服,正搬著一塊石頭往前走著,

官兵拽著她往山下走,女子抬起頭,露出一張與雲昭七八分相似的臉,

“你跟我走一趟,快點。”

“大人,小女子沒偷懶,求你放過小女子。”

周圍的囚犯都看過去,官兵一甩鞭子,惡狠狠地兇道:

“看什麼看,趕緊幹活!”

囚犯們嚇的低頭幹活,不敢再抬頭,官兵帶著女子來到齊羨之面前,拱手道:

“大人,這個人便是雲昭。”

齊羨之看著面前低著頭灰不溜秋,髒兮兮的女子,半信半疑開口,

“抬起頭來。”

女子哆嗦一下,慢慢抬起頭,齊羨之震驚的盯著她,

“你是雲昭?罪犯雲風的女兒?”

“是。”女子小心翼翼的回道。

齊羨之眼中凝聚寒霜,冷聲道:

“放肆,真正的雲昭因刺殺陛下已被本官殺了,你到底是誰?”

女子嚇的臉色慘白,忙磕頭道:

“大人饒命,小女子不是雲昭,

小女子本是山下的村民,真名叫孫小草,

三年前,一個蒙面人來到我家,給我父母一百兩銀子,買走小女子,

後來,小女子昏迷過去,醒來後,臉上變成另一人的模樣,日日夜夜在這山上做著苦工,

一開始,小女子哭天喊地,逃過幾次,被官兵抓回來後,打的半死不活的,

小女子只能認命的頂著別人的身份老老實實的幹活,不敢再喊冤,

大人,小女子冤枉,求大人救救小女子。”

齊羨之震驚的說不出話,若這女子說的是真的,那其他的罪犯會不會也用這法子逃出去,

更甚者改頭換面,改名換姓,哪怕站在面前也認不出來,

這幫罪犯若出現在上京,將造成多大混亂,他必須給陛下去一封信,告知此事。

齊羨之面色疑重的看向官兵,

“你把雲家,洛家,張家,安家和劉家所有的人都關起來,

記住,什麼話也別說,直接關人。”

“是!大人。”

官兵意識到出了事,心慌慌的應下,齊羨之又看向孫小草,

“把她也關起來,待本官查清事實,若真是冤枉的,本官還你一個清白,否則,數罪重罰!”

“是,大人。”

孫小草感激涕零,不斷的磕頭,“小女子謝大人,謝謝大人!”

齊羨之回到客棧,提筆寫下一封信,讓信使快馬加鞭送往宮中。

此時的皇宮,一場熱鬧的運動比賽開始了。

參賽人員是宮中所有的御林軍,比賽專案有三千米跑步,八百米障礙跑,仰臥起坐,俯臥撐等等,

臺下,分為兩隊,以張兀奇為首的一隊,頭系藍布。

另一隊以楊躍為首,頭系紅布,比賽還未開始,兩方人馬已經眼神廝殺起來,

高臺上,淳于烈興致勃勃的看著,蘇清梨按耐不住,從座位上站起來,舉起手高呼,

“楊躍加油,本宮看好你,打敗他們,勇奪第一!”

楊躍高高的舉起手揮舞,“多謝皇后娘娘,臣定不辱命!”

甄寶寶站在皇后娘娘身邊,嘴角含笑,不時往下張望著。

文武百官們也學著皇后娘娘的樣子為自己看好的人加油打氣,現場氣氛漸入高潮,

兩邊站著的宮女太監們也興奮的看著,開心的討論著誰輸誰贏,

蘇清梨眼珠一轉,命小太監搬來一張長桌,放上一百兩銀子,挑釁道:

“各位,要不要下賭注,本宮賭楊躍贏。”

文武百官們眼神躍躍欲試的望向陛下,

淳于烈輕咳一聲,眼神寵溺的看向挑釁的蘇清梨,搖頭失笑,無奈的拿出一百兩銀子放另一邊,

“朕賭張兀奇贏。”

其他人一看陛下和皇后娘娘都放上了,毫不猶豫的放上自己的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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