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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積了多年的怒氣在此刻從澤法身上完全爆發了出來。
在宛若實質化的恐怖殺意中心。
彷彿聽到一陣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澤法的仁慈之心開始支離破碎！
對海軍的正義信念也開始動搖！
“澤法老師！”
薩卡斯基暴喝一聲。
同樣發動自己的氣勢。
稍微攜帶一絲霸王色霸氣的氣息。
瞬間衝破澤法的氣勢。
巔峰狀態的薩卡斯基，自然不是身患哮喘的澤法能夠抗衡的。
兩股氣勢一經碰撞立即消散於虛空之中。
澤法手中的招募令剛才也被卷飛到了空中。
其中一張飄到了雲雀的腳下。
雲雀一邊抵擋薩卡斯基和澤法的氣勢。
一邊用餘光掃過腳下的那張招募令。
心中頓時恍然大悟。
難怪澤法老師如此生氣。
只見這張招募令上明晃晃的刻上了一副類似白鬍子模樣的肖像。
上面寫著“愛德華·威布林”幾個大字。
這可是能夠讓澤法記恨一輩子的海賊啊！
薩卡斯基看著兩眼通紅，逐漸清醒過來的澤法。
便收回了自己的氣勢。
“霸王色霸氣！了不起啊，薩卡斯基！”
澤法用沙啞的聲音略帶嘲諷的語氣說道。
“澤法老師，不要用這一副語氣跟我說話，這是五老星的任命，我沒有干預的權利。”
薩卡斯基自然知道澤法心裡想的什麼。
“唉！是我衝動了！”
澤法自然也清楚薩卡斯基說的是真的。
畢竟七武海制度就是五老星提出來的。
曾經自己也反對過。
但看到殺害自己滿船的學生，且斷自己一臂的海賊。
如今要成為他早已看不慣的七武海。
澤法實在控制不住內心的殺意。
理智也無法徹底保持清醒。
看著一瞬間彷彿蒼老了十歲的澤法。
薩卡斯基良久無言。
他就是為了讓這位不殺大將摒棄以前那套可笑的不殺理念。
強行改變一個人的三觀確實未免有些殘忍。
但是薩卡斯基還是那句話。
這群垃圾不殺了，留著過年嗎？
“薩卡斯基，你走吧，我累了！”
澤法有氣無力的下了逐客令。
但薩卡斯基並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
看著澤法眼中的仁義逐漸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瘋狂，一種破壞的慾望。
薩卡斯基知道時機到了。
“澤法老師不會想要因此退出海軍吧？”
薩卡斯基輕飄飄地說道。
彷彿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是卻又無比肯定。
旁邊的雲雀心中一驚。
看著澤法此時滿臉震驚的神情就知道薩卡斯基猜對了。
“你怎麼知道！？”
澤法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
當看到世界政府對威布林的招募令。
澤法不禁想起此前出海訓練。
那滿滿一船青澀面孔的學生在自己眼前挨個倒下的場景。
想起自己無數個夜晚隱隱作痛的機械手臂。
澤法一想到這些就開始對現在的海軍失望。
既然現在的海軍還繼續妥協於世界政府的七武海制度。
那麼我就乾脆退出海軍。
自己成立新的海軍去對抗那群七武海。
澤法沒想到自己才剛產生這樣的想法。
就被薩卡斯基一眼看出來了。
難道薩卡斯基是有著跟海賊王羅傑一樣的。
聆聽萬物之聲的見聞色霸氣！
澤法不禁大膽猜測。
“澤法老師，難道你還要繼續逃避嗎？”
“曾經海軍歷史上最年輕的大將，風光無限，受萬人崇敬，但自從家人被海賊殺害後......”
“閉嘴！！！”澤法大聲打斷了薩卡斯基的話。
只見澤法此時滿臉痛苦。
薩卡斯基的話這無疑是在揭開澤法最深最痛的傷疤。
幼年的澤法就很崇拜英雄。
從小就敢為了維護正義與當地的小混混搏鬥。
14歲那年，澤法為了成為一名英雄。
與卡普、戰國、鶴同期進入海軍學校。
而後一路討伐無數海賊。
卻從沒殺死過任何一個敵人。
憑藉其強大的武裝色霸氣，被稱為"黑腕"澤法。
38歲時，澤法晉升為海軍大將。
因其從不殺一個海賊，被稱為“不殺的大將”，堅持的正義理念為“不殺的正義”。
但好人沒好報。
何況是在一群窮兇極惡的海賊面前做老好人。
在42歲那年，澤法的家人被海賊殺害，而且是虐殺。
從此澤法開始憎恨海賊，並提出辭職。
但被當時的海軍元帥—空挽留。
澤法那時候對海軍還是抱有期望。
於是保留大將軍銜，後轉任教官。
第一屆學生就有薩卡斯基和黃猿這樣的怪物。
第三屆學生出現了青雉這種同樣的怪物。
而後繼續培養出像鼯鼠、道伯曼、鬼蜘蛛、火燒山這類精英中將。
以及斯摩格、緹娜等許多優秀的海軍。
日子要是就這麼維持下去也似乎不錯。
但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
65歲那年，澤法所率領的實習船遭到海賊攻擊。
摯愛的學生除了艾茵與賓茲全數被殺害。
雲雀當時並未隨行。
而是被薩卡斯基臨時徵用去幫忙處理大將的政務了。
澤法的右手臂也在這場事故中嚴重受創。
從此換上了機械手臂。
儘管這幾年組建了"海賊游擊隊"去狩獵海賊。
但對海賊仍然有著最後一絲仁慈。
能不殺儘量不殺。
如今澤法已經72歲。
回顧他的大半生。
真是跌宕起伏。
前半段熱血沸騰，後半段悲慘淒涼。
現在海軍要受世界政府的指示，去招募威布林成為七武海。
更是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以前那個不殺的大將已經在此刻徹底死去。
並且，澤法已經對海軍內部產生了強烈的質疑與不信任感。
並決定毅然退出海軍。
靠自己去殲滅全世界的海賊。
腦中一幕幕場景重現。
這位年邁的海軍大將竟然留下了渾濁的眼淚。
這是他人生中第三次流淚。
第一次是家人被殺時，第二次是學生被殺時。
薩卡斯基看著沉浸在悲痛中的澤法。
不禁嘆了一口氣，而後緩緩開口。
“澤法老師！”
“如果我說我要廢除七武海制度，把現在有的，以及即將招募的七武海都除掉，你相信我嗎？”
澤法聽到薩卡斯基的話。
一臉震驚的抬起頭。
眼中滿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