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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驚鴻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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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日近中午,正是午飯時間。雖說護國寺有免費的素齋,但一想到孔雀樓,兩人不約而同地邁開步子,向著寺外走去。出得寺門,上了馬車,墨桑輕揚韁繩,馬車便緩緩行駛。

大半個時辰之後,馬車停在了城西尚德坊孔雀樓門外。從外面看,孔雀樓與一般酒樓相比,並沒什麼特別之處。門前兩根廊柱,上書一副對聯——

上聯曰:孔雀振翅東南飛

下聯曰:天下賓朋去而回

進得大門,一名小廝立馬上前,面上帶著微笑問道:“不知二位可有預訂?”

墨桑正準備點菜,忽聽這話,一時愣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申寒趕忙回道:“這位小哥,我們是外地來的,慕名前來孔雀樓,並不知吃飯還須預訂,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小廝一聽沒有預訂,正準備將他二人打發走。

身後卻傳來一聲命令:“祥子,去樓上開一個雅間,帶二位公子前去用餐。”

小廝一聽此言,頓時一個激靈,趕緊恭敬地領著墨桑和申寒上樓去了。墨桑路過那人身旁,道了聲謝,心道:好俊的姑娘。

姑娘還了一禮,卻不看墨桑,眼睛一個勁兒盯著跟在墨桑身後的申寒。墨桑心想:難不成她看上這小子了?

申寒跟在墨桑身後,也只是輕瞥了一眼那姑娘,送上了一個感激的微笑。姑娘驀地臉紅,未等墨桑和申寒上樓,便快步離去。

待二人在雅間坐定,墨桑拿起菜譜開始點菜。

乘著間隙,小廝便向申寒詢問道:“既然二位是我家小姐的朋友,何不早說?若叫掌櫃的知曉,小的免不了一頓捱罵,唉。”小廝說著,嘆了一口氣。

申寒正欲解釋,墨桑搶先說道:“你捱罵不冤枉,誰讓你沒一點兒眼力?”

小廝聞言,頓時賠笑道:“是,是,是,這位公子教訓得是。以後小的一定擦亮雙眼,再不犯這樣的錯誤。嘿嘿。”

墨桑心中覺得好笑,面上也是一陣得意。

點完了菜,便打發小廝下去準備。待小廝離去,墨桑挨近申寒,笑得既滑稽又詭異。申寒不明就裡,以為她又想出什麼鬼點子。

“小子,你豔福不淺啊。哈哈哈。”墨桑終於說道。

“你胡說什麼?”申寒一頭霧水。

“你真沒看出來?”墨桑試探著問道。

“看出什麼?”申寒還是一臉疑惑。

“還真是個小屁孩兒。那我告訴你,孔雀樓的小姐看上你了。”

“啊?!”申寒張大嘴巴,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看你就待在這兒跟人家姑娘好好相處,再讓她帶你遊遍洛陽城,過些日子就可以讓你爹過來提親了。你也甭去什麼太原了,那邊塞之地,這樣的小美人兒可是難尋,而且還是對你一見鍾情的小美人兒。咯咯。”墨桑這麼說著,彷彿已然將申寒的終身大事計劃好了,說完還不忘調笑一番。直笑得申寒面紅耳赤。

“我才不幹!不然你去和她提親好了!”申寒不禁有些惱了。

“臭小子,我可是女兒身,如何娶她?只好便宜你了。”墨桑繼續調笑道。

“休要再胡說,不然我這就走了。”申寒作勢要起身。

“得,我不說了還不成嗎?”墨桑說著,一把按住申寒胳膊。

“哼!”申寒噘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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