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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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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爐鍊鋼沒什麼技術含量,又有齊鳴在一旁指導,一個時辰以後,滾燙的鋼水緩緩流出。

“沒問題了,我回去給陛下治療,這裡交給你。”

軍器監熱浪滾滾,齊鳴早已被汗水溼透,這地方一刻也不想多待。

連說幾聲都沒聽到青黛的反應,齊鳴轉頭一看,只見青黛和幾個工匠都目瞪口呆的望著熾熱的鋼水,他們的眼神似乎更加熾熱。

“大驚小怪。”

現代人的靈魂作祟,齊鳴很裝13的負手說道:“都別愣著了,快看看鋼材的質量怎麼樣啊!”

幾個工匠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開工。

“你真有如此本事?”

青黛不得不對齊鳴刮目相看,一爐鋼水少說也有千斤,這可是軍器監十餘天的產量了,而且只用了區區幾個工匠。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趕緊多弄幾個高爐出來,我等著要甲冑。”

齊鳴說了一聲,瀟灑轉身出了院子。

剛出門,就見黃敬正站在門口。

以前從沒見過他,又不是熟人,齊鳴只是微微點了下頭,算是問候過了,前往御書房。

望著齊鳴的背影,黃敬的眼神中充滿狠厲,這小太監得勢就目中無人,在宮中誰不尊敬自己,而他卻輕蔑的點頭,根本沒把自己這位四品大太監放在眼裡!

“讓這小子一步登天,以後還有咱家的好日子過嗎?”

黃敬惡狠狠的想著,眉頭忽然舒展開來,冷笑自語道:“別以為得到陛下青睞,就能把尾巴翹上天,雜家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回到御書房,周雲揚正在翹首以待。

“陛下,高爐鍊鋼之事成了。”

齊鳴氣定神閒的說道。

“哦?產量如何?”

周雲揚柳眉一挑,問道。

“一個時辰,五個工匠操作之下,產鋼千斤沒問題,至於質量如何,還需進一步檢驗,青黛姑娘正在那裡監管,相信很快有結果,再根據實際情況調整方式。”

周雲揚喜上眉梢:“如真能產出好鋼,朕不吝賞賜。”

齊鳴暗暗撇嘴,窮得連兵都養不起了,能有多厚重的賞賜,根本不期望好嗎?

“陛下龍體要緊,奴才還是為您治療一下吧。”

周雲揚俏臉一紅,治療就要脫下褻褲,而齊鳴又不是真正的太監,終究令人羞澀難當。

“朕現在覺得好多了,改日再說。”

齊鳴沒再多說什麼,這種病疼起來確實難受,倒也沒有性命之憂,看周雲揚是過於羞澀了,等下次發病時再治也無傷大雅。

“齊鳴。”

周雲揚忽然想到什麼,開口說道。

“奴才在。”

“皇宮水井下毒之事,你怎麼看?”

周雲揚看似漫不經心的問,但一雙美眸卻沒離開過齊鳴。

青黛已經證實他是譚萱萱的眼線,而譚萱萱曾經懷疑過自己的身份,也許下毒之事和她有關。

齊鳴有機會接近譚萱萱,倒是調查此事的不二人選。

“陛下,毒在水井之中,可以說宮裡是個人就有下毒的嫌疑,奴才不敢妄言。”

齊鳴又不是能掐會算的半仙,自然不知是誰下毒。

之前懷疑過譚萱萱,經過接觸以後,又解除了對她的懷疑。

譚萱萱確實受譚雄的指使調查周雲揚,但只是查明她是否是男兒身,並沒有毒殺陛下的動機。

“朕知你是聰明人,儘管分析便是。”

周雲揚也沒有頭緒,但要毒殺自己的人始終沒有出現,而且她確定是身邊之人,這等隱患不除,令人寢食難安。

“奴才雖沒有頭緒,但如果分析的話,陛下駕崩,誰得到的利益最大,誰就有嫌疑。”

齊鳴對刑偵一竅不通,卻是後世看過一千多集柯南的,基本的推理不在話下。

周雲揚心念一動,齊鳴的話提醒了她,心裡隱隱浮出幾個影子。

“朕身邊信任的人,只有青黛,世人皆知她是朕的心腹,命她去調查,真兇會多有提防,如朕讓你去查,多久能將兇手揪出?”

齊鳴心中一動,實在不想捲入這種事件中,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毒害陛下之事關係重大,奴才對陛下而言,不過是一個陌生人,這等大事豈能託付給奴才?”

周雲揚輕嘆一聲,道:“正因為如此,朕才想要你調查,因為朕身邊的人,除了青黛外,再無一個值得信任之人,身邊人都想謀害朕,朕只能選擇相信陌生人。”

“陛下不愧一代人傑,魄力之強古今罕見。”

齊鳴一記馬屁送上,要在大周混,必須要和周雲揚搞好關係,至少她還在皇位上的時候如此。

“你擔心牽扯其中,會有性命之憂吧?”

周雲揚一語中的。

齊鳴尷尬一笑,說道:“陛下聖明,奴才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雜役太監,實在當不起如此重任,只盼著這輩子能安穩的活到壽終正寢,請陛下不要為難奴才了。”

周雲揚沉吟片刻,說道:“也罷,朕不為難你。”

這時,青黛興沖沖跑進御書房,手中握著一把還未開鋒的劍。

“陛下,大喜!”

很少見到青黛如此失態,周雲揚疑惑問道:“何事?”

“按照齊鳴的鍊鋼之法,鍛造出來的寶劍,即便不開鋒,也可輕易斬斷軍器監打造的刀劍!”

周雲揚已經書案前站起:“這高爐煉製的鋼材竟如此堅硬?”

“遠超百鍊鋼,陛下,這高爐鍊鋼不但品質絕佳,產能更是驚人,我估算過,一月可產鋼二十萬斤!”

“二十萬斤!”

周雲揚大驚失色,要知道大周全國一年的鋼產量,也不過這個數字!

“奴才說過,高爐鍊鋼可行,好像青黛姑娘一直不信來著。”

齊鳴頗有些得意的說道,總算揚眉吐氣了。

“齊鳴,你功在社稷,朕說過要重重賞賜。”

周雲揚大喜過望,正要封賞時卻犯了難,齊鳴不是太監,可以入朝為官,但此刻還不能公之於眾。

想了半晌,周雲揚有了打算,說道:“朕封你為御前四品太監,軍器監大總管。”

“謝陛下隆恩。”

齊鳴拜了下去,心裡卻依舊有些不爽,雖說高升了,可還是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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