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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婉兒!”白夢琪一路小跑過來,跟林婉兒打著招呼。
此時已過了午時,那些提前下課的同學們都陸陸續續的從教室裡走了出來,嘻嘻哈哈的說著些什
“哎呀,婉兒,你不會不曉得吧,我在抖音上看到的你家那紅油漆,上熱搜了,可把我給嚇了一跳!”
“好在運氣不錯,人沒受傷。”林婉兒仍是面帶微笑,倒也不顯的過於驚慌,“還有個很仔細的保鏢。”
“說誰呢?”林雅婷衝著白夢琪的背影狠狠地瞪了眼,明著是衝白夢琪,心裡卻想起了我,“我可不喜歡跟別人分享自己的秘密。”
“你姐不是說了嘛,實在不行的話,我可以叫陳啟明來給婉兒當保鏢。”
“你愛咋地就咋地唄,反正跟我沒關係。”
林雅婷在心裡加了句,“不過我估計你也就這點兒用處了。”
“呃,婉兒啊,李銘教授叫你去趟。”
“就叫我一個人嗎?”
“不,是我們倆。好像是關於藝術節的事,說有話要交代。”
“好吧…”婉兒無奈地點了點頭。
林雅婷強忍著笑意,這個白夢琪,什麼時候都是這般模樣,倒像個要去接受老師批評的小學生。
林雅婷緊跟著白夢琪,像個形影不離的影子。來到了李銘教授所在的辦公大樓。
這樓很新,看起來就讓人覺得高階大氣。
“李銘教授叫我們到二樓辦公室找他。”婉兒說。
“你還真熟啊。”
“我之前來過一次了。”
三人剛踏上樓梯,突然聽到樓上傳來“嗒、嗒、嗒”的下樓腳步聲,三人停住了腳步。
“小心!”林雅婷喊道。
那人的步伐異常迅猛,如果真要是踏空了摔下來,剛好就摔在她們三個身上。這是林雅婷的本能反應。
好在林雅婷反應快,白夢琪也勉強算是躲了過去。問題是林婉兒,終究是沒能躲過,被衝下來的人結結實實地撞上。好在兩個人在相撞的瞬間本能地閃了一下,避免了正面衝突。結果剛踏上第三級臺階的婉兒被撞得順著樓梯滾了下來,“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哎喲,痛死我了!”
“你沒事吧?”林雅婷趕緊跑下樓梯,扶起了坐在地上的林婉兒。
“沒受傷吧?”白夢琪也關切地問。
“唉,昨日遭受了不幸,今日卻未受傷害,好運降臨。
“開始轉運啦,轉運了!”林雅婷點頭道。
“剛那人是誰?”
白夢琪擺擺手,“沒看清,太快啦。”
“是個女的,穿個大衣。”林雅婷說。
“哎呦,了不得!你的眼睛還挺厲害。”婉兒笑道。
“那個人……”白夢琪呢喃道。
“咋了?”
“啊,沒事,走吧。”三人這才登上樓梯。
“你家咋樣了?”白夢琪問。
“就門口附近讓人給搞壞了,明天就會處理好,已經託人收拾了……”林雅婷邊解釋邊拍打身上的塵土。
“好好的,咋就被潑紅油漆了呢?”
“肯定是背後隱藏著秘密,有歹徒……”婉兒一本正經地說。
“禮堂那還封著嗎?”
“嗯,陳啟明說今天還得封著。”林雅婷漠然道,“我們昨晚在IF酒店過夜了,對吧,姐姐?”
她話音剛落,眼角餘光便瞥見白夢琪的臉瞬間僵硬,雖然只有短短一瞬間。
“聽說陳啟在IF酒店當過保安喲?”
“是,確有此事。經常那酒店夜晚三更半夜的要去巡邏,他給身體搞壞了,就辭了。”
林雅婷感覺白夢琪有點兒欲蓋彌彰,她肯定知道真正的原因。
“你給我介紹介紹陳啟明吧。”林雅婷對白夢琪說,“聽婉兒說這小夥子是個好人。”
“是嗎?不過那啥,也有人說他不大好的。”白夢琪乾笑道,“要介紹的話,他禮堂前頭兒站崗呢。”
“那我們去偷偷瞧瞧陳啟明吧。”
“雅婷,你瞎說些啥呢!”婉兒喝道。
“陳啟明現在肯定樂得合不攏嘴了,有倆年輕妹子過來瞧他。”白夢琪笑道,“就這兒了。”
“這是啥地方?”婉兒問。
“李銘教授的雅婷同學嘛。”
“啊,對。”
這姐姐靠不住,林雅婷在心中嘆了口氣。
白夢琪敲敲門,“請問李銘教授在麼?”
屋子裡猛地傳出一串“哈、哈、哈、哈!”的尖笑聲,三個人都吃了一驚。
“誰?”李銘教授問。
“我是白夢琪,您剛喊我過來的。”
“啊,進來吧。”
三人推門而入,卻見一個年輕女子正坐在李銘教授的膝蓋上,她身穿迷你裙,白皙的晃得人眼暈。
“你快下來。”李銘黑著臉道,“談工作了。”
”那女子卻依舊嘻嘻哈哈的,毫無收斂。
那女子“哧溜”一聲從李銘膝頭滑下來,朝他揮了揮手說:“那下回見啦。”
李銘說:“記得下次要交作業呀。”
女子嬌滴滴地應道:“好。”
女子走出去了,林雅婷才恍然大悟,她就是昨晚在IF酒店走廊裡光著身子和男人爭執的那個女子。
李銘乾咳了兩聲,說:“新生,今年的新生啊,還不懂事,只會撒嬌。”
林雅婷問:“您找我們來是?”
李銘說:“嗯,也沒啥事,就這次藝術節的演唱會,是你們負責的吧。
”“是的。”白夢琪說。
“那按現在這情況,演唱會還能如期舉行嗎?”李銘問。
“現在被封了,但明天就能用了,我覺得演唱會應該能正常舉行。”白夢琪說。
李銘搖著大腦袋說:“那些費用如果花出去了,演唱會要是給搞砸了,那不都成了打水漂?而且還會影響明年的預算,讓人給扣扣。再說,花幾萬塊錢請個明星來撐場面,學校的頭頭腦腦們本來就不樂意,這可是他們抓住的找咱麻煩的好機會。
白夢琪也不樂意了,說:“您這是啥意思?”
李銘道:“哎,事實就是這樣。這學校的情況也不樂觀,想盡辦法都要省下開支。我也在為學生們爭取,但最後還是得聽從校領導的決定。希望你們能理解。”
林雅婷越聽越不是滋味,原來李銘在這兒等著呢,就是為了將來推卸責任方便。
如果因為啥原因演唱會沒辦成,李銘就可以說:“我早就跟你們說過吧。”這時,林雅婷可沒心思再聽李銘瞎掰了,轉向了書架上。
林雅婷心想:沒想到李銘還是個英語教授,架子書全是英文的,厚得跟磚頭似的,嶄新的樣,看來沒看。
那個女子跟林雅婷年齡相仿吧,但看起來比林雅婷成熟多了。
林雅婷的目光落到了一本與眾不同的書上,那是……
“啊,沈叔叔。”陳啟明懷念地說。
“他還託我問候你,陳啟明。”林雅婷轉達了沈浩然的問候。
“他還記得我這個前同事啊。”陳啟明高興地說。
四個人,林雅婷、婉兒、白夢琪與陳啟明一起用餐。
學生食堂鬧哄哄的,於是他們四人各自端著盛滿雞塊的碗,坐在門口的臺階上吃。這樣吃來,倒也別有番風味。
“警方的調查有啥進展沒?”白夢琪問道。
“哎,那刑警叫啥來著……”
“是不是張——破——曉?”
“對!就是張破曉,剛才露了面,那些警察聽他一鼓勵,幹勁十足呢。”
“那是我妹妹的男朋友。”林婉兒說。
“又來了。”林雅婷平靜地說,“我還不到談戀愛的年紀呢。啊,那不是張破曉嗎。”
“林雅婷,你不過去打個招呼嗎?”
“不用你說,我也要過去了。”林雅婷正好有話要和張破曉說。
“咦?你也在這兒啊。”張破曉看到林雅婷有點意外地笑著說,“一起吃飯吧。”
“好啊。”
“坐這兒吧。”
“這吃飯的感覺還別有番風味呢。”
“哈哈,就像野餐似的。”
兩個人坐的地方與婉兒他們分開,距離不算太遠。
“有啥線索嗎?”林雅婷問道。
“哎呀,暫時還沒啥進展。”張破曉搖了搖頭,“楊帆遇害的事情和紅油漆的事情,都查不出個頭緒。”
“那楊帆的婆娘呢?”
“當時跟蔡凡凡在酒店裡頭開房,有證人的。他們不在犯罪現場,可是證據確鑿的。”
“也怪了,就算有人恨楊帆,我硬是覺得那兇手選在學校這樣的地方,有點不對勁。”
“是啊,還有你姐姐那裡,為啥那兇手跟過來害他?”
“分析結果出來了嗎?”
“肯定是非專業人士,過程沒什麼技術含量。”
林雅婷這時注意到一件事,在李銘教授的書架上,大把的英語書裡夾著一本名叫《絕命毒師》的書……
“我有個新聞。”林雅婷說。
“啥?”
“怕是你不信喲。”
“你說嘛!”
“那個叫陳啟明的保安,曾經打過蔡凡凡,還因此被酒店開除了。”
“你說的是啥子喲?
“還有一樁。”
“啥?”
“就是那晚蔡凡凡事件中的女孩子。我們不知道她姓甚名誰,想查也沒個頭緒——不過,等等,她之前肯定加入了粉絲團,出了那檔子事後,肯定就退出了。你說是不是?”
張破曉一點頭,“好,咱就從粉絲團查起!”
“行。”林雅婷端著飯碗,“那女娃兒現在應該二十歲左右吧,因為那件事情上那個保安也不是不可能。”
張破曉聽後吃了一驚,“那女娃兒該不會就是——白夢琪吧?”
“噓,別叫別人聽見了。”
“你是咋琢磨的?”
“也說不清楚。”林雅婷聳了聳肩,“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是她。”
“嗯,不過……”張破曉沉吟道,“如果那天晚上,楊帆跟蔡凡凡在一起對她…… ,那她就有充足動機了。”
“可那時隔了一年了呀。”
“反過來說,也可能是陳啟明。”
白夢琪站起身,走過來,“我幫你們把碗送回去吧。”
“謝謝,我們自己來就行。”
“不用,反正我也要送,就交給我吧。”
“那就謝謝了。”
“張警官,你的也給我吧。”
“啊,太謝謝了,真不好意思叫你幫忙。”
“別客氣,擱上面吧。我馬上就回來。”
“這是個多麼善良的人啊。”林雅婷嘆息道,“無論如何,我都不相信是她。”
“是啊,可是啊,人在被逼得沒路走的時候……”張破曉正說著,突然“喀嚓”響起,摔碎的聲音。
“沒事吧?”婉兒遠遠就衝白夢琪喊道。
“怎麼了?”陳啟明也趕緊跑了過去。
“沒什麼!只是手抖了下……”白夢琪的臉色鐵青。
“快看那邊!”林雅婷握緊了張破曉的手腕。
在學生中,戴著墨鏡的男子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那不是蔡凡凡嗎?”張破曉壓低聲音說,“白夢琪被他嚇得不輕。”
蔡凡凡停下腳步,看著白夢琪和陳啟明傻站在那裡。
蔡凡凡緩緩摘下墨鏡,四周的喧鬧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讓人窒息。
“嗨。”蔡凡凡臉上露出抹微笑。
“你以為你算老幾,什麼東西?”陳啟明催促著白夢琪快快離開。
蔡凡凡並沒有要追過去的意思。
看到張破曉也在,頓時喜上眉梢,揮手喊道:“張警官,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