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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兆之地內。
“……我了個蒼天！這是什麼級別的力量！？”林霸天駭然萬分，“這麼一下，直接清場了……不對，是把這漠北仙域都給崩了。”
冷尋雙站在旁邊，神色仍然很平靜。
“怪不得你覺得老方不會有事……”林霸天看向冷尋雙，說道，“老方還有這後手，怎麼不早說？”
冷尋雙輕輕搖頭，答道：“在此之前，他未必能動用這個手段。”
“也是……否則早用了。”林霸天說道，“但那到底是什麼仙器？也太強了。”
“那是羽從南獄中取出的太阿，不屬於仙器的行列。”冷尋雙答道。
“南獄……太阿？”林霸天有些愣神。
他知道方羽進入過南獄，還把南獄鎮守者都擊敗了。
可方羽並未對他提起過太阿的事情。
“原來是仙界大獄的東西，怪不得這麼逆天。”林霸天說道。
……
在方羽的手中，太阿已經不再泛起光芒，回到灰黑色的狀態。
太阿與其他的法器不同，即便就握在手中，也無法感知到其中的構造，更無法直接運轉內部所蘊含的法則之力。
方羽唯一做的事情是，模仿當初南天皇的動作，把兩把曲劍疊在一起，就讓其爆發出恐怖至極的力量。
這就是位面之器麼？
位面法則的力量，就是如此強橫，不講道理！
方羽眯起眼睛，看向前方。
妖界已然消失，被打成一個巨大的漆黑漩渦。
而整個漠北仙域也在不斷崩潰。
方羽的視野，鎖定被轟向遠處的妖帝。
妖帝的身軀表層，散發出陣陣血氣。
他雖然穩住了身形，但雙眼卻圓睜著，臉色極度猙獰。
他的目光，死死鎖定在方羽手中的太阿之上！
而在另外一邊，手託天平的金袍修士也穩住身形。
另外八名金袍修士都被剛才爆發的力量直接轟滅。
唯有他依靠著手中神逆天平所釋放的法則之力，勉強保住了肉身不滅。
然而，此時此刻，金袍修士手中託著的天平正在嗡嗡作響。
天平朝著左側傾斜，右側高高翹起！
金袍修士看向方羽，眼神中只有震駭。
“立即撤退，不要停留！”
就在這時，金袍修士聽到了來自於神秘閣的傳音。
“嗖嗖嗖……”
金袍修士身後已經出現一道泛著金光的傳送門。
沒有猶豫，他的身形往後一閃，沒入到傳送門內。
下一秒，傳送門閃爍，消失不見。
整個過程，發生在瞬息之間。
“逃得真快。”方羽眯起眼睛，視線轉移回到妖帝身上。
“那不是你的力量！”
妖帝開口，語氣中蘊含著驚怒。
方羽雙手仍然握著太阿，將其微微抬起，冷笑道：“不是我的力量，但我能借用，你能如何？”
“那不是你的力量！你這個人族餘孽，不可能掌握此等力量！”妖帝嘶吼道。
他的背後，巨影在閃爍。
剛剛所遭受的傷勢，即便對他來說也不輕！
他的肉身本就脆弱不堪，就剛才那一下，若非有帝階法則加持，肉身或許要崩碎！
對於妖帝這樣一位始祖級強者來說，陷入到剛才那樣的險境……是無法接受的事情。
所以此刻，他的內心仍在震動。
方羽連仙帝都不是，如何能夠掌握那種級別的力量！？
“別喊了。”方羽冷聲道。
他仍然握著太阿，將其舉於頭頂上方。
“再怎麼喊，也改變不了事實，老子今天就把你斬了。”方羽咧開嘴，露出笑容。
“嗡！”
下一秒，太阿泛起一陣黑光。
遠處的妖帝臉色大變，身軀瞬間爆發出一陣恐怖的氣息。
“咻！”
一陣紅芒閃爍，在這片被打得崩碎，漆黑的區域內爆開。
光芒將妖帝的身軀籠罩，整個空間都扭曲！
“嗖！”
下一秒，妖帝那磅礴可怕的氣息，消失不見！
跑了！
面對方羽再度高舉的太阿，妖帝毫不猶豫……選擇了逃跑！
他根本沒想過要與方羽繼續交戰下去！
而此刻，在方羽這邊，也並沒有多餘的動作。
他仍然保持著高舉太阿的姿勢。
但實際上，太阿並未釋放出半點氣息。
“媽的，不愧是始祖，真是能屈能伸啊，喊得夠大聲，跑得也夠快。”方羽自語道。
他把太阿放下。
此時，在他手中的太阿已經黯淡無光，恢復到死物狀態。
事實上，太阿在爆發先前那一下的威力後，就再次失去了效用。
方羽後續持續將它舉著，偽裝出黑光閃爍的狀態，沒想到直接把妖帝以及那名至高神族成員都給嚇跑了。
“的確強啊，可惜是一次性的，之後不知道還有沒有啟用的可能。”方羽低下頭，看著手中的太阿，“不過也是，這玩意兒要是能隨意使用，那我直接無敵了，直接提著太阿殺入至高神族，借用位面法則的力量血洗當下的巔峰大族……”
“這次能夠使用，是無祭仙的原因麼？可他是東獄鎮守者，能操控域王石不奇怪，但又怎麼能操控屬於南獄的至寶？”
“可若不是無祭仙所操控，為何又是他來提醒我？”
方羽摸著下巴，把太阿收回到儲物空間內。
不管如何，這次又是大獄至寶幫了大忙。
“兄弟，這太阿好用吧？”這時，無祭仙的聲音再度傳來。
“太好用了。”方羽答道，“但只能用一次。”
“你還想用幾次？太阿在南獄之外使用，這恐怕是史無前例的事情。”無祭仙說道，“能讓你用一次，都屬於破了大例了。”
“既然史無前例，為何這一次我就能動用呢？”方羽問道，“是你啟用了太阿？”
“不，兄弟我只是東獄鎮守者，哪能操控太阿啊。”無祭仙說道。
“南獄現在還沒有鎮守者吧？”方羽又問道，“那誰能啟用太阿？”
問完這個問題，方羽自己就有了答案。
只能是位面法則本身！
而且，允許在南獄之外動用太阿這種史無前例的事情，即便是南獄鎮守者存在……恐怕都無法做到。
只能是位面法則本身允許，才能達成！
“位面法則……”方羽內心震動，“是為了什麼？特意在幫我？是因為我之前除掉南天皇麼？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兄弟，沒必要揣測那位的想法，說不清楚的，也猜不透。”無祭仙說道，“反正對你來說，結果是好的就夠了。”
“我只是很好奇，位面法則既然代表著這個位面的規則，為何它卻一直在違反規則？”方羽問道。
“既然它就是規則，那就不存在什麼違反不違反的說法了。”無祭仙說道，“兄弟，以後行事小心點啊，這太阿後續應該是沒法再用了，你這次一用，仙界都要抖三抖。”
說完，無祭仙的聲音便終止。
“老方，我們先撤吧。”
後方一道漩渦出現。
林霸天的聲音傳出。
方羽轉過身，進入漩渦之內，回到死兆之地當中。
……
神秘閣。
“必須查清楚，那到底是什麼？方羽手中的仙器，到底來自於何處！那是我們先前未曾掌握的情報！對方羽的實力預估，必須提升！先前的計劃也得撤銷！”空機臉色變幻，急聲道。
平日裡向來冷靜的他，此刻卻如同失去方寸，來回踱步，聲音都有些發顫。
也難怪他如此慌亂失措……
就方羽剛才展現出來的力量，若是能夠隨意施展，那麼不只是對他，而是對於整個至高神族乃至於全仙界而言……都會是一個巨大的衝擊！
那是一股足以威脅至高神族地位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