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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廳,佈置的精美又華麗,今早從法國空運過來的玫瑰,新鮮的還滴著露水。粉白色的氣球,充斥在各個角落,浪漫而溫馨。
主席臺的牆上,兩位新人的照片,不停的滾動著,兩人笑容滿面的樣子,不知道費了多少婚宴製作組的頭髮。
在司儀的介紹下,陸琛被請到了臺上,滿面笑容的樣子,完全看不出在休息室氣得摔手機的暴躁模樣。
簡單的暖場過後,大廳的雙開大門開啟,黎安頭戴婚紗,挽住黎元德緩緩步入會場。
花路兩側的小朋友,一臉好奇的看著一身白色婚服的新娘子。
望著站在不遠處英俊不凡陸琛,她終於要嫁給他了,這次再也不用擔心,被趕出這個圈子了。
“媽媽,這個新娘怎麼變醜了,都沒照片好看了。”
黎安:......。
年輕的母親,立刻捂著寶貝兒子的嘴。
雖然黎安頭上頂著厚重的頭紗,看不清模樣,到底兩人是不一樣的,不少都在懷疑新娘是不是換人了。
不過都礙於陸家的權勢,沒有明說罷了。
黎安心中再憤恨,也知道不是發火的時候,重要的是接來婚禮。
後面的流程都十分順利,黎元德將黎安交到陸琛手中,兩人宣誓,交換戒指,最後擁吻時,陸琛猛然掀起,在落下的那一刻,兩人頂著厚重的頭紗,互相擁吻。
唯一的瑕疵,大概是在說“我願意”時,陸琛遲疑了。
就在司儀宣佈禮成的時候,主席臺上的螢幕,發生了變化。
有孩子的立刻捂住孩子的眼睛,沒有孩子的都直直的盯著螢幕,裡面寫滿了八卦和興奮。
黎安感覺到,周圍人目光的變化,太有看向螢幕。
雖然視線受阻,她還是能依稀的看到一些畫面,大螢幕上正在播放,她和陸琛歡愛的影片,就在大庭廣眾之下。
她不禁發出一聲尖叫,撲進了陸琛的懷裡。
陸琛護住她,大聲的指責司儀,命令他趕緊關掉。
這就是紀宴禮,送給他的新婚禮物,希望他的好表侄子,能夠喜歡。
看著實況轉播,聞華容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真是大快人心,叫這個小子囂張,竟然敢搶大佬的女人。”
紀宴禮瞥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
手續都確定了以後,黎煙正式向親朋好友,釋出悼念會的時間和地點。
奶奶只有黎煙一個孩子,要跪在靈堂前守著,招呼客人的事情,就壓在了爺奶幾個學生身上,路婉和紀宴禮、聞華容接過了後勤的事情。
兩個大帥小夥十分引人注目,不少人都在打聽,兩人姓甚名誰,家住哪裡,可有婚配。
最後路婉一句,都是她魚塘裡的魚,被親戚朋友笑罵,聞華容挺高興,紀宴禮冷漠臉。
天越來越冷了,尤其是這幾天,陰沉沉的,颳起了寒風。
送走了最後一波客人,黎煙才站起身。
整理了下,黑色絲絨旗袍褶皺,披上綠色的軍大衣,彷彿穿越時空的名伶。
看到黎煙出來,紀宴禮從房車上下來,擁著她往前走。
黎煙狠揍就租了兩輛房車,供守夜的人休息,紀宴禮有潔癖,讓人開來了輛自己的。
房車內暖和的溫度,很快驅散了這一路走來的涼氣。
紀宴禮不允許她立刻就將衣服脫了,等了一會兒,才親自幫她,將衣服脫掉。
“你不是要開會,怎麼還過來?”
“你在這裡,我還能去哪兒。”說著紀宴禮開啟浴室的水,等溫度上來,催促著黎煙去洗澡。
黎煙原本就通紅的臉,看到紀宴禮拿出的換洗衣服,尤其是還有她的貼身衣服,臉色更紅了。
一把搶過後,狠狠瞪了他一眼,跑進了浴室。
紀宴禮後知後覺,掐著眉心的手,撐在浴室的牆壁上,金絲眼鏡的眉眼,帶著淡淡的無奈。
浴室裡。
黎煙抱著衣服,靠在浴室的門板上,狂跳的心臟昭示著,她的心房已經在被紀宴禮漸漸瓦解。
面對那麼溫柔,細心的人,真的很難不心動。
帶著紅撲撲的臉從浴室出來,紀宴禮神色如常的撥動手中的佛珠,招呼著她過來。
“泡泡腳,喝些粥暖暖胃。”
餐廳的小桌子上,放著兩碗粥,和幾樣小鹹菜,還有幾個白胖的包子,桌子下面則是冒著熱氣的泡腳桶。
奶奶,她大概是頂不住了,
七天後,隨著奶奶下葬,她的身後事徹底結束了,黎煙才有與眾賓客打招呼的時間。
“煙煙,以後有事兒就電話,受欺負了就來找我們是,哥哥姐姐,沒啥本事,給你撐腰還做得到的。”
“對,你也別太傷心,我都看到了,老師是笑著走的,是喜喪。”
他們學藝的時候,黎煙就跟在旁邊,和他們一起,別看他們都四五十了,和黎煙算是同輩,是同窗。
“煙煙,還沒物件吧?哥哥有好幾不錯的學生,年輕有為,都是人中龍鳳。”
得知她還沒有男朋友,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波的人,來給她介紹物件了。
“李達哥,這真要是成了,你這學生以後該叫你什麼?”
李達恍然道:“也是,不能讓那幾個小崽子,爬我頭上了,可是哥的朋友,都奔五十了,都不知道結了幾次婚了。”
黎煙建議道:“那您再找找,到時候我還沒有男朋友,你在和我介紹。”
李達咂咂嘴道:“行吧。”
送走了人,黎煙頓時鬆了一口氣。
辦事不可怕,可怕的是這些人的催婚。
“煙煙。”
清潤的嗓音在身側響起,如寧靜夜晚裡的月,望著她的目光溫和儒雅,絲毫沒有生氣的表情。
黎煙轉過身,頭上的白色絹花晃動了下,黑色絲絨的裙襬蕩起,顯得她的腿更加的白皙。
他不急不緩的走過來,站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似要將她整個人包裹住,如同兩人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一般,融為一體。
望著她清澈透底的眼眸,輕輕的嘆口氣,抬起指骨分明的手,將鬆動的絹花,往她的髮間插了插。
隨後深深的凝望著她,警告道:“不準和別人相親,我不喜歡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