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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章 OP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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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浩正傳

我想為浩哥寫一篇OP的傳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而又一直沒有寫,是擔心那事情能不能說出,而我又會不會被那些“正義之士”大罵一場,說我是甚麼“水軍”之類。而讓我下定了決心的,是那浩哥所幹出的逆天事蹟,苦是不說出來,實在胃痛的難受。

浩哥是我們這裡人,具體是甚麼名字也不便說出了。大家大都稱他姓名,我稱為浩哥,也不一定是帶了敬意所為。浩哥的行狀也是不清楚的,在我認得他時,他便也是個人物了。那時他成日的叫著要學習,就是先生見了,也免不得誇他三分。

也是因為這罷,他總算中了舉了——在這入夏的時候。中舉以後,他便也慢慢的閒下來了。

我於是一個月沒有見到浩哥。而浩哥與沅之間的關係,便是在這之後開始的。

再見到他時,他是了不得的人物了。便也沒有客賓話,直了了問我:

“得發,你之前是玩沅的麼?”

我便驚了一下,這個學習次第的人為甚麼會這麼問。

“阿呀,是浩哥罷。問了這個做甚麼呢?”

“你玩沅麼?”

“我不玩沅。”

“之前呢?”

“玩過一會。”

我只得全說出去了,並且是確實盼著這不是甚麼壞事。

“那莫便好了!”

我又是一驚,問他道

“怎莫了?”

“我是有了女人的,你知道——你是不知道罷。伊是玩沅的,便拉了我一起。那莫,你能教導我麼?”

我吃了一驚,當時便連忙拒絕了。此後他也沒再來找。我曾去問過其它人來教他,但也不了了之了。

浩哥被拒絕之後,便自己去玩沅了。他是認為這東西配不上自己的,也想著只是玩一下便了事。然而,他這才發現了,自己是個二次元,並且十分喜歡玩這東西。不過這還不是他的全部,他是想抽個老婆的,又去看了看角色,忽然發現了一個叫胡桃的,長得十分好看了,他便認做了自己老婆。

那晚上,浩哥是躺著準備睡覺了,然總是覺得手上有些滑膩的東西,也不知是搓玻璃時把手搓得滑膩了,還是有一點甚麼滑膩的東西沾到了他手上。

浩哥橫豎睡不著,便又爬了起來,將自己的老婆捧起來,又是細細地研究了一番,露出得意並且歡喜的表情了。看了一遍,浩哥仍是不滿足,便繼續看了起來。

他睡不了了。

自上次以後又是很多日過去,浩哥是明顯黃瘦了許多了。到這裡,他才算得上是徹底瘋掉了。整日也是四處轉悠,見到了人——也不論是誰——便上去大談玩沅與他的老婆胡桃。順帶者還說了許多自己要去抽的事。

有一會罷,有個鍾先生,是中了胡桃了。四處的鄰里都去了他家堂裡祝賀著,他也跟了過去,對著那鍾先生大聲叫道:“你認為那是你的東西麼——你這老不死的?那可是我的老婆!”

當然,這事之後也沒有甚麼好的下場便是。那鍾先生提了一條

有一人高的大棍子來,指著他道:“伊是你的老婆麼?”浩哥一下子就軟了下去,但不知怎的,頭與眼還是對著那鍾先生,似有一幅不會怕了他的架勢,但最終沒有說一句話——便被打了十五下大棒,丟出門外去了,還謝了八百一十文錢才回得去。

大家都說他沒有抽中,並且就算是抽中了,也不應在鍾先生面前這般亂說,就是被打,也是話該的事。不過只見了他站在那裡,忽地又出現了得意的表情,神氣地走去了。

在都以為這一頓大棒是打醒了他,再也不會再來犯事時,他是又出現了,並且似乎更加的瘋癲。那時熊先生、邵先生、炮灰與我是住了同一個大院子裡,他便天天的來,成日地宣告自己的老婆,且一併誇耀依的好處來。這院裡的人也都以為他是害了沅瘋病,便也不再理踩他。

一日那熊先生坐在院中央裡打理池子,正好浩哥也來到這裡了。他看見熊先生料理的池子,那金的,紫的,藍的,一併都迸了出來,便也去打理。結果這一下,也是隻藍的出去了,且也沒有那熊先生的多。他又氣得要命,對著熊先生大罵了一通,心滿意足地走了。他想,即便是熊先生的明顯更多些,但那胡桃總歸是他的。

這便是浩哥的厲害之處了。不管怎樣,他總是要贏的。

這熊先生被罵了一通,總是不怎麼順暢。這日浩哥又來這院子裡發瘋,熊先生已是忍了不下來,上前揪住他的頭髮就打,把他踹倒在了地上,轉身回屋了。那浩哥想了一想,站起身來說:

“噫,好了,我總算被那塞批同任豚打了!現在是什麼世道?須是將他掛起來,再讓大家與我一同罵他……”

浩哥想,他這一個純潔的人,除了那塞批與任豚外,是不會有人去罵他的。於是,只要他被打罵了,下次見到,必定會

在那人看不見的地方,去罵上兩句“塞批”“任豚”之類的話語。

不過這招法也並不總是奏效。浩哥經常去的地方,總是有一個人,叫做伯撒曬的,據說是個洋名字,但也無從考究了。浩哥於是因此十分厭惡他,認為他是罕見,還去玩塞。有一回,他是去勸過浩哥的,浩哥便又大談了些“國產之光”“三A大作”,愛不愛之類的話語,也不了了之了。他反身走的時候,浩哥看著他,憋出了一句:“塞批…大罕見!應當去那山洞中點瘴氣炸死!”不料那伯撒曬的耳朵也是十分的好,提了根大棍回來了。

“是你叫我塞批麼?”

浩哥於是手一指,向著一邊的一個十歲未滿的小孩說道:

“我說他!”

“啪,啪啪!”那棍子已經打上來了。

那次之後,浩哥不僅是沒有消氣下去,反倒是更加神氣了。要是按他的想法,便是“我也是與塞批交過手的人了,他們並不是很兇厲,反倒是十分怯懦”。自此,他便又多出了一個與人吹噓的成就了。

前面我們已是說過,浩哥是可以自己生出一股精神上的勝利的。我雖也沒有全部明面,但是是知道他這一個有一次是沒有奏效的。

那浩哥成天的也不知是幹個甚麼做事,平時是總見不到人的。然而有個地方,他是每天必去的——不管出什麼大事,能夠影響的也只有他去的先後。那麼這個地方,便是那米大忽悠,同村的最富的人,所開設的場管了。浩哥幾乎是每天下了工就直往那地方跑,然後將錢花光了。

到了那個時候,是一大群人圍在一個地方旁,蹲在了地上,眼睛都不轉一下的盯著中間的東西,看著它究竟能夠迸出些甚麼來。

浩哥便汗流滿面地夾在了這群人中間,但聲音屬了他最響。

“胡桃,一百六十文!”

“咳~開~啦~”米大忽悠唱著,一把拿掉了蓋子,卻是個藍色的東西這麼掉了出來。“咿呀!是那沒中的東西,浩哥的錢拿過來!”

“胡桃,一百六十文!”

浩哥的錢便在一聲聲的唱和中,漸漸的空了,在抽獎館中全部進入了個別人的腰包中。他便又退了出去,眼巴巴看著別人繼續去抽,眼睛越發紅腫了。而直到他睡覺回去,也沒有一箇中的。

但是,也許是那所謂的保第罷,浩哥是既幸而又不幸地,贏了一回。

那是被人稱作胡桃復刻的一個晚上。浩哥想,這個名字是很吉利的,便又去了那地方。他抽了又抽,大汗滿面,手舞足蹈起來,已經是花出去八十人抽了。

“糾纏之緣,兩塊!”

只聽得撲的一下,一個閃著金光的東西蹦出來了。再之後,浩哥的記憶也不這麼清楚了。他只是知道,這裡原本有一個叫做胡桃的人,這麼大的一個人,本來是他的,一下子全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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