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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師略顯尷尬地笑了笑。
“真是對不住了，我那徒弟太有性格，我雖是她的老師，但管不住她的，章總想跟她合作的事，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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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門外，姚憶濃靜坐在章孜硯車裡。
半個小時後，她看到章孜硯步出別墅，邊上還有周老師。
她嚇得一個大幅度彎腰，上半身貼著雙腿，生怕被老師看到。
章孜硯跟周老師道別後，走回停放車輛的地方。
一拉開車門，就看到姚憶濃蹲在後排放腳的位置。
“你在做什麼？”
姚憶濃聞聲抬頭，圓溜溜的大眼睛看過來，“我……我找耳環！”
她一手摸耳垂，另一手在地上摸索。
章孜硯擰擰眉，坐回駕駛座。
姚憶濃見狀也坐回後排。
車子駛離，姚憶濃提議：“我請你吃午飯吧！”
她不想在車裡談曼曼的事，她怕章孜硯聽完，沒控制住，撞上橋墩，兩人一命嗚呼。
章孜硯冷聲：“先去個酒會，一個小時。”
言外之意就是一個小時後有空。
姚憶濃掏出手機，“那我訂餐館位置。”
……
抵達目的地，車子停在酒會的停車場。
姚憶濃下車時，蘇里在邊上候著，小聲問好，“少夫人好！”
姚憶濃莞爾，回以點頭。
章孜硯鎖好車，目光落在姚憶濃身上，“酒會設有休息室，你可以坐在那裡。”
姚憶濃頷首，順著指示牌的指引，來到休息室。
邁步進去，入口酒水區擺著一桌色彩斑斕的水果塔，看著相當誘人。
兩邊擺著單人沙發，她踱步進去，挑了個空位坐下，低頭瀏覽手機。
而此時，就在休息室的另一邊，兩道毒辣的目光，正死死盯著姚憶濃在看。
“橙子，那女人就是主播Yoyo，也是她的粉絲指控你抄襲，害你賬號違規封號。”
說話的是自媒體博主胡橙的經紀人，她的手臂擱在沙發旁邊的邊幾，上半身湊近胡橙那邊。
胡橙是小有名氣的影片博主，前段時間，有熱心網友扒出，她的影片經常中譯中跟洗稿姚憶濃的創作。
喜歡姚憶濃的粉絲紛紛發影片聲討胡橙。
胡橙不認，還叫囂姚憶濃粉絲提告。
後來這件事越演越烈，有其他博主粉絲相繼加入戰場，說胡橙還剽竊其他博主的創意跟文案，說她是個慣抄。
這件事鬧了半個月，最終官方判胡橙違規，處理了她的賬號。
經紀人說：“真看不出來呀，姚憶濃竟然能傍上章孜硯這種大老闆。”
剛才姚憶濃跟章孜硯下車時，胡橙跟經紀人恰好在旁邊看見這一幕。
胡橙嗔道：“怕不是見人家有錢，主動爬床得來的關係！”
經紀人“呵”了聲，“你別看不起這層關係，章孜硯就是個行走的流量池，我們要是能蹭上這流量，你的小號很快就能起來。”
“真的？”
“當然，你看那個欣妍，跟他傳傳緋聞，現都能拍廣告了。”
胡橙的賬號炸掉後，她重新經營了一個新號，正需要一波大流量起號。
聽到章孜硯有流量，胡橙心動，就對經紀人說：“玲姐，你幫我合成幾張我跟章孜硯的照片。”
“你想幹嘛？”
“流量來了，當然是蹭啊，姚憶濃的粉絲封我賬號，我就硬蹭她金主的流量，看誰笑到最後。”
雖是粉絲髮起的聲討，但胡橙把這筆賬算在姚憶濃頭上。
“你合成照片，就不怕章孜硯找你麻煩！”經紀人問。
胡橙眼裡只有流量，“網路時代，流量為王，怕死的紅不了。”
她又說：“待會去酒會，我找機會走到章孜硯身邊，你幫我多拍幾張照片，對外編故事，說我是章孜硯今次酒會的女伴。”
……
姚憶濃在休息室挺無聊的，玩過幾盤遊戲後，她坐不住，跑去外頭打轉。
她沿著狹長的樓道往前。
這時，有喊聲：“姚小姐！”
姚憶濃聞聲停住腳步回頭。
一個波浪捲髮，小小巴掌臉的女人，手裡拿著一杯香檳，步步朝她走近。
姚憶濃微怔，記憶裡並不認識這女人。
正發愁時，看到那人穿著的橙色禮服，繼而想起胡橙的名字。
先前的“抄襲風波”，鬧得沸沸揚揚。
她不認為胡橙能有這種度量，跟她這般和善地打招呼，但伸手不打笑臉人，出於禮貌，她還是衝胡橙點頭回應。
打過招呼，她收回目光，繼續往前。
身後的腳步聲踏踏聲響，橙色身影從她身邊越過。
胡橙抬高胳膊，橫在她身前。
幸好她及時剎住腳步，不然得要撞上胡橙手裡握著的酒杯。
兩人離得近，她往後一小步，拉開距離問：“有事？”
胡橙拿起手機，螢幕亮到她眼前，上方有一張章孜硯跟胡橙的合照。
是在酒店客房浴室拍的，嗯，就限制級別，相當辣眼睛。
“我跟章總的合照好看嗎？”胡橙臉上洋溢著一種‘冷妃得寵’的嘴臉，“我說了不要那樣拍的，他偏不聽，還說見過鳳凰的男人，日後才知道遠離烏鴉。”
作為章孜硯三年的隱婚妻子，姚憶濃對章孜硯的身材瞭如指掌。
就這一組照片下來，就三個字：一眼假。
她沒有拆穿胡橙的馬騮戲，面無表情地離開。
這可不是胡橙想要的效果。
她原以為姚憶濃會吃醋，會抓狂，會出手打她，她就能倒打一耙，說姚憶濃出手傷人，讓她賠償。
結果，她是這般平靜。
不行！她不能讓姚憶濃就這麼走了。
“給我站著！”胡橙腳步一跨，站到姚憶濃身前。
姚憶濃正想看看她又要做什麼，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胡橙舉起手中的高腳杯，往自己額頭用力一敲。
嘭！高腳杯碎裂，其中一部分掉在地上成了玻璃片。
胡橙的腦袋砸出了傷口，一股鮮紅的血液，沿著側額滑過臉龐，滴在地上的碎玻璃。
她詭異笑了起來，手指慢慢鬆開，手中剩下的杯梗與杯座急墜，落到地上，碎成兩瓣。
接著，她舉起手機，一鍵絲滑轉換情緒，對著電話喊：“玲姐，快來救我，姚憶濃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