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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跟姚憶濃有個女兒的話，應該也跟她一般可愛吧！
可惜，她們結婚三年，還是沒能如願。
章孜硯心底有點觸動，正想出聲詢問，卻被一旁的女秘書搶先了一步。
女秘書語氣很不友好：“小朋友，你怎麼走路的？”
女秘書在章孜硯身邊四年多了，知道老闆不喜陌生人接近，忙上前。
可她剛挪步子，章孜硯抬手一攔，回頭投來一個較冷的目光。
女秘書停下步伐，站回一邊。
章孜硯回頭時，單腿一彎，半蹲下來，與小女孩平視，放軟聲音問：“是不是迷路了？”
女秘書瞪大眼睛，眼前這男人還是她老闆嗎？
那個在東城出了名不苟言笑，酷帥派的代表，竟然會有這麼溫柔的一面。
真是活久見了！
反正她當秘書的四年，從未見過。
視線投回到女孩身上，女孩抬手往後一指，“哥哥，我、我……那根柱子後面有個怪人，老跟著我，我害怕！”
躲在柱子後面的阿野，對著空氣罵罵咧咧——你才是怪人，你全家都是！
章孜硯看過去，那柱子後面沒看到人，不過在地面處露出了一點點的白色鞋頭。
“不用怕，哥哥陪你過去趕走那人。”
章孜硯這麼一說，曼曼慌了。
手拽住了章孜硯的衣袖。
“不要，哥哥，你不要過去，危險，我媽媽就在18樓的餐廳，麻煩你帶我回去。”
章孜硯點頭，說：“好！”
“等等，哥哥你別動，”曼曼指向章孜硯的頭髮，“你頭上有一隻七星瓢蟲。”
章孜硯一愣，下意識伸手要抓頭髮。
“我幫你，”曼曼快準狠出手，小手一抓，迅速拔掉一根頭髮，攥緊在手心，轉眸對章孜硯說，“好了，蟲子跑了。”
章孜硯笑了笑，“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哥哥，我突然想起，我爸爸讓我在前臺等他！”她一揮手，說了聲“再見”就跑。
章孜硯站起，目光跟著往前。
他看到小女孩跑到酒店的前臺，跟一位運動服男人匯合。
他猜，那人應該就是小女孩的爸爸。
-
曼曼跟阿野碰頭後，迅速轉移到酒店後花園。
曼曼耍寶似的攤大手，掌心位置放著一根頭髮，臭美道：“你瞧，我厲害不？”
阿野伸出大拇指，“你以後是我偶像。”
“快，拿個袋子裝好，”曼曼催促，“方便拿去檢測。”
阿野在口袋裡，掏出那個事先準備好的紙袋，一手開啟袋子，一手拾起那根頭髮。
就在他手指，離那頭髮還有一點點距離時，突然，一陣妖風從庭院劃過。
這風一吹，曼曼手心的頭髮懸空飄起。
“啊！啊！”曼曼跟阿野同時發出叫聲，兩人的雙手默契地在空中亂抓，想要護住那根頭髮。
可輕如鴻毛的髮絲亂入風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等風停下，二人兩手空空，誰都沒有抓住那根頭髮。
曼曼看著掌心，表情呆住，“完了，頭髮不見了！”
阿野眼睛掃下地面，臉上一喜，指著曼曼的公主鞋，“在鞋子上面。”
說罷，阿野彎腰，拾起。
曼曼拍拍胸脯，“幸好沒有丟。”
那根頭髮裝入紙袋，阿野放好袋子，“走，回餐廳！”
兩人轉身離開，前腳剛走，後花園處就傳出低罵聲。
“我的豆腐花怎麼會有頭髮？”
罵聲來自一位坐在藤椅上的光頭小胖子，他懊惱地看著桌面的豆腐花。
米白光潔的豆腐花裡，漂浮著一根頭髮。
小胖子摸了摸自己的光頭。
見鬼了吧！
一秒前還沒有的，就眨了眨眼的工夫，碗裡竟多了根頭髮？
小光頭一拍桌面，“太氣人了！到底是誰的頭髮？”
……
吃過飯後，姚憶濃一行人回到朱姨家。
曼曼問：“媽咪，你能幫我重新梳一個辮子嗎？”
“當然可以！”
曼曼拉著姚憶濃的手，走回房間。
行走時，她跟站在陽臺看雜誌的阿野，來了個對視。
等姚憶濃跟曼曼進到房間，阿野將雜誌合上，擺到桌面，站起，走回客廳，走向正在沙發收拾書包的朱姨。
“朱姨，我有個事想要你幫忙？”阿野禮貌地出聲。
朱姨抬起頭，“阿野先生，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
阿野從口袋裡拿出那個頭髮樣本，兩指捏著，遞給朱姨，“你可以幫我，去醫院走一趟嗎？”
朱姨不知道阿野是機器人。只知道他的工作是做研究的。
她接過樣本，說：“當然沒問題。”
阿野笑笑，“謝謝朱姨，”又提醒一句，“要保密哦！”
……
下午一點，等曼曼睡午覺的時候。
姚憶濃帶著阿野回到工作室。
回到負一層的研究中心時，周司莫正在工作臺上，製作著機器人的模擬臉皮。
開門聲響，周司莫抬頭，“你們回來得真巧！阿野，我給你做新臉了。”
阿野的臉是可以換的。
周司莫追求極致，說阿野的臉也要隨著製造的日期的增長而變老。
但阿野卻不滿，它看著工作臺上那張成熟的臉，擺手，“我不換，你那個不夠帥。”
“你真不換啊？”周司莫一針見血，“我昨天下基地，見到了你林妹妹，她說這張新臉好看，你現在長得太嫩了。”
戀愛腦阿野：“真的？那我換，林妹妹喜歡的臉，是我喜歡的臉。”
姚憶濃跟周司莫聞聲同時搖頭。
周司莫指指桌上的機器人的模擬臉，“師妹，讓我看看你的功力，有沒有退步！”
“好阿！”姚憶濃撩起袖子加入，不過她製作的不是阿野的臉，而是她自己的。
姚憶濃以前剛剛學習製作模擬臉時，就是拿自己的樣貌來練手。
久而久之，在研究中心裡，放著不少她的模擬臉。
姚憶濃去儲物櫃裡，拿出一張她自己的模擬臉皮。
那時候的她，還是很青春的，還沒有嫁給章孜硯。
現在想想，一晃就過去這麼久了。
……
姚憶濃完工時，已經是傍晚。
她坐回椅子，才得空看看手機。
手機一亮，上面躺著一條簡訊。
她點開簡訊，一看，啪地往桌面反扣手機，大罵一句：“深井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