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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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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叔遠和陳東華在55授銜時雖然都是中將,但是因為工作崗位的不同,蕭叔遠一家在後來的十年特殊時期沒有受到任何衝擊。

而陳東華不同,作為彭老總的下屬,他不僅被安排去了西北邊遠地區,而且還住過“牛棚”,捱過批鬥,直到撥亂反正之後,才重新走上領導崗位。

他們也都有四個孩子,特殊時期正是他們成長的時候,蕭家四兄弟都在完成學業後加入軍隊。

而陳家姐弟卻上山下鄉去了農村,接受“改造”,因此經歷了不少的磨難,尤其是楊潞飛的母親陳啟紅,從此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陳東華恢復工作之後,兒女們也回到了城市,先後加入了軍隊,不過比蕭家兄弟的腳步慢了不少,已經落下了很長一段距離。

比如在蕭叔遠兒子中,成就最高的是蕭雅潔的父親蕭國富,如今已經是軍委副主席,三星上將;而陳家級別最高的是楊潞飛的大舅陳啟安,也不過剛剛晉升中將,任職軍委委員,恰好是蕭國富的下級。

而蕭家的第三代裡,蕭叔遠除了蕭雅潔外這個孫女,其他幾個孫子也都在軍隊服役。

至於陳家的第三代,楊潞飛的兩個表哥、一個表姐都在政府部門工作,而謝芳目前的身體狀態又不適合工作,姐夫曹成龍又是一個滿身銅臭味的商人。

至於楊潞飛,如今已經是香江商人。

這就是差距!

不過,老爺子已經徵求過他的意見,希望楊潞飛加入陳啟安執掌的軍委六局,在隱秘戰線上繼續為國家效力。

楊潞飛自然沒有異議,這次回來就會辦理入職手續,成為隱秘戰線中的一員。

於是,他在安平市公安局已經封存的檔案被有關部門秘密調走,陸飛揚再次復活了。

當然,這是機密中的機密,楊潞飛依然還是楊潞飛。

“小飛,謝謝你!”

感覺到身體異樣的蕭叔遠沒有吝惜,笑呵呵的打量著楊潞飛就,越看越喜歡。

尤其和李家小子一批,更是高下立判。

“蕭爺爺,您別在意,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外公他們那一輩中的很多人都為這個國家奉獻了畢生的精力,如今雖年事已高,依舊還在為國事操勞,令楊潞飛敬佩不已。

如今,自己能夠有機會為他們做些什麼,於公於私都是理所當然的。

而且這次來京城,除了中間抽去參加緬甸翡翠公盤外,他打算多呆一段時間,為外公和蕭叔遠徹底調養好身體。

另外,他還跟外公提過,可以幫外公的其他戰友也調理調離一下身體。

忙完這裡的事情後,陪著兩位老人和郭叔吃了午餐,他讓郭曉峰將他送到了東城的一處公寓樓,這裡是姐夫他們公司開發的,曹成龍送了一套裝修好的公寓給他。

這是一套兩室兩廳的精裝房,傢俱家電被褥等生活用品姐姐都為他準備好了,直接拎包入住。

不過楊潞飛更喜歡京城的四合院,那樣一家子住在一起更有生活情趣。

自然,尋找四合院的任務又落到了郭曉峰的頭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楊潞飛在京城的人脈有限,姐夫曹成龍那邊的關係雖然也可以利用,但在他內心一直是有牴觸情緒的。而他與郭曉峰的關係是最好,自然就找他了。

反正他現在有地方住,也不捉急。

這些天來,李偉才一家都非常開心,他終於告別呆了十多年的某部委司長崗位,調任新組建的工業和資訊部擔任副部長,正式跨入省部級領導的門檻。

高興歸高興,但是他知道沒有蕭老爺子的支援,要跨出這一步難上加難,所以,這個休息日的上午,他早早的起床,拉著兒子來到西郊蕭家別墅,當面向蕭老爺子道謝。

經過一道道安檢後,李偉才來到了蕭家別墅外,正好遇到蕭老爺子在蕭雅潔和工作人員的陪同下外出散步。

“蕭叔好!小潔回來了?!”

“蕭爺爺好!雅潔那天回來的?”

父子倆畢恭畢敬的站在了一邊,向蕭老爺子問好後,看到扶著老人的蕭雅潔,覺得有些意外。

“李叔叔早上好!我前天回來的!”

蕭雅潔先出聲問好,然後看著自己的爺爺。

“偉才啊,我知道你的來意,這不剛好出門,就不留你們了,以後可要努力工作,不要辜負組織和同志們的信任!”

蕭叔遠看著李偉才,然後眼光在李建偉和自己的孫女身上掃過,嘆了一口氣:“唉,老嘍,孩子們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拿主意吧!”

“是,是,蕭叔教訓的對,我一定記在心上!那,蕭叔,您多保重身體,我們下次再來看您!”

李偉才一臉的苦澀,蕭叔遠都說到這個份上,自己是心裡有苦也不能說啊!

“蕭爺爺再見!雅潔再見!”

李建偉見父親要走,忙著和蕭家爺孫倆說再見。

“爺爺,謝謝您!”

蕭雅潔見李偉才父子走了,很小聲的對爺爺說。

“孩子啊,你是對的,以前都是爺爺不好,讓你受苦了!你不會怪爺爺吧?”

對於自己唯一的孫女,蕭叔遠內心還是很愧疚的,如果不是陳東華的提醒,自己就親手把蕭雅潔推進火坑了。

“爺爺,這不怪您,是孫女不懂事,讓您操心了,在我心裡,您永遠都是我的好爺爺!”

蕭雅潔得知老爺子不再堅持自己與李建偉的婚事,以後可以自由戀愛後,興奮不已,馬上訂票,當天就飛回了京城。

“不過,這父子倆也太不像話了!”

想到李偉才的不思進取、教子無方以及李建偉認賊作父、吃裡扒外,蕭叔遠餘怒未消。

當然,這是後話。

現在,老爺子的隱疾已經完全好了,可謂是身體倍棒,吃啥啥香;而蕭老爺子,楊潞飛在幫他調理過三回後,已經丟掉了柺杖正常散步了,再調理一兩回,就能恢復正常。

而楊潞飛不知道發生在蕭李兩家之間的事,此刻他已經帶著陳華再次出發,搭乘航班返回芒市。

同行的,還有國家和京城珠寶玉石協會的領導,以及京城珠寶玉石協會的十幾名會員。

在京城的這段時間,楊潞飛除了幫兩位老爺子以及他們的戰友調理身體,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潘家園了。

在這裡,楊潞飛認識了不少古玩行內的老闆,也結識了像故宮、國博等國字號博物館的專家,還在潘家園的賭石店裡露了一手,賭出了一塊冰種春帶彩翡翠,成為了京城玉石圈子裡的“名人”。

這不,他又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國家和京城珠寶玉石協會的會員,並且一同參加本次緬甸翡翠公盤。

本來,他們是包機直飛緬甸仰光的,但協會的一眾會員聽說他還是瑞立珠寶玉石協會的會員,公司在瑞立有一家大型毛料倉庫後,想聯到了最近圈子裡鬧的沸沸揚揚的一個傳聞,就臨時要求在瑞立停留一天,去見識一下他這個“翡翠大王”的恐怖實力。

沒錯,現在圈子裡的人給楊潞飛取了一個外號,就叫做“翡翠大王”。

我們是翡翠的主要進口國,緬甸出產的翡翠,有百分之九十進入了國內市場。

國內的商人購買緬甸翡翠,一般有以下幾種途徑:

一是參加公盤。緬甸政府一般在春季和秋季舉辦翡翠交易會,也就是俗稱的公盤,另外還會視情況舉辦年中特別交易會。

一般情況下,公盤組委會會事先發出邀請函,邀請各國的官方和民間珠寶玉石協會會員參加;遇到特殊情況,則會限制參會人員。

二是自行採購。在緬甸的曼德勒和密支那等翡翠集散地都有大型的玉石交易市場,國內商家可以在這種地方進行採購,繳稅後自行運回國內。

第三種就是去礦區了,哪裡是翡翠的源頭,只要你勢力足夠強大,並且不懼風險就行。

但是,圈子裡都是選擇參加公盤,畢竟是國家舉辦的,玉石的質量和人員的安全都是有保障的。

但是,成本也是最大的。

所以,就有人去臨近產地的集散地購買,成本相對要低上不少。

不過,這樣做的風險就大了不少。因為礦區山頭林立,軍閥之間相互爭奪資源,導致戰事不斷,你跑過去一不小心就會遇上了;另外,市場上魚龍混雜,一不小心就會掉進陷阱,騙得你血本無歸。

當然,最厲害的要數那些直接去礦山找一手貨源的人。

礦山都是軍閥控制的,一般在開採期間大家都相安無事,維持一種脆弱的平衡,但是這樣的狀態經不起任何利益的誘惑。

比如,某一個礦山上開採出一塊幾噸重有可能是玻璃種帝王綠的毛料,那就要小心了,覬覦的人可是不少,說不定馬上就面臨兵戎相見的局面。

再說,軍閥們手裡的毛料是需要變現的,他巴不得你去礦上採購,至少省下上交給政府的那筆數額巨大的資源稅了。

但是政府不高興啊,你們都直接勾搭上了,那稅收不就沒了嗎?

所以,從礦山上採購的毛料不僅走不了正常手續出境,而且很可能遭到政府軍的打擊。

於是,善於翻山越嶺運輸貨物的馬幫,就成了毛料私運出境的最好選擇。

以前,馬幫不過是個鬆散的隊伍,大家各自為戰,為了生存確實經常接這樣的業務。

但是自從楊潞飛在背後整合控制了之後,馬幫就不再承接私運毛料的業務了,而是自己單獨幹,運回來的毛料也基本進了飛龍公司的倉庫。

於是,圈子裡就給飛龍公司的幕後老闆取了個“翡翠大王”的外號。

但是,楊潞飛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啊,要是知道的話,他肯定是不會說的。

所以他一提到自己的公司在瑞立有一處翡翠倉庫,還沒說公司名稱,馬上就有人想到了神秘的“翡翠大王”。

一行人出了芒市機場,譚海東已經帶著車在這裡等候,眾人沒有推辭,而是各自隨意的分開上車。

不過,楊潞飛不能隨意,作為東道主,他陪著協會的幾位領導上了頭車。

這次帶隊參加公盤的是國家珠寶玉石協會翡翠專業委員會的主任委員單寶翔,一個五十多歲年紀的大胖子,圈子裡都尊稱他為“笑彌勒”。

頭車是楊潞飛喜歡的賓士商務車,另外一臺是譚海東租來的豪華旅遊大巴。

楊潞飛一上車,就被單寶翔拉著坐在了一起,兩人一路聊著到了瑞立飛龍公司。

飛龍公司的辦公室如今也搬到了倉庫一起,汽車到了之後大門徐徐開啟,直接在面積巨大的停車場上停下。

“單會長,各位領導,大家一路舟車勞頓,是否先到接待室休息一下?”

下車後,楊潞飛知道眾人過來的目的,不過出於禮貌還是跟單寶翔請示一下。

“楊總,我看就直接去看毛料吧,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單寶翔同樣心情急切,作為專委主任,太想知道飛龍公司的勢力究竟如何了。

這些年來,國內逐漸興起了翡翠熱,這種外來的美玉大有取代和田玉的勢頭,作為行業主管部門的負責人,單寶翔的責任可謂重大。

“是啊,楊總,我們都不累,直接去看毛料吧!”

“是啊,楊總,先看毛料吧!”

……

飛龍公司的毛料都是從礦區直接運過來的,中間沒有轉手過,而且聽楊潞飛介紹還是全賭料子,這樣的毛料正是有實力的翡翠商家的最愛。

這次,每個商家都帶有一到兩個相玉師過來,也正好讓他們在這裡施展一下各自的手段,檢驗檢驗他們的成色。

“那好吧,各位請隨我來!賀希,去把所有庫房都開啟了吧。”

楊潞飛從善如流,這裡的毛料都經過了他的篩選後定的價,他才不擔心會被人買走,馬上叫過一邊的公司安保負責人賀希。

“楊總,請問每一間裡都是這樣嗎?”

單寶翔在楊潞飛的陪同下走進一號庫房,看到裡面擺放得滿滿當當的毛料,不由自主的問道。

剛才進來就觀察過了,這個大院子裡有十二間這樣的庫房,要是都是滿的,那就太讓人吃驚了。

單寶翔幾乎每個年度都要出席參加幾次國內的公盤,他記得規模最大的一次,毛料大概有一萬多份,而這裡僅僅是其中一間,就有幾千塊毛料,要是所有庫房都是這樣,那全部加起來足以開幾次公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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