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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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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城的迎春花市歷史悠久,據專家考證起源於明代或更早,是獨具嶺南特色的一項民俗傳承,已經成為羊城百姓過年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因此,在南粵地區有“逛花市,過大年”的說法。

傳統的羊城迎春花市每年舉行一次,時間一般是從春節前的廿八開始,到大年初一凌晨結束。

到了年廿七,甚至更早,十里八鄉的花農們就把各種各樣的花卉運到市區固定的街市擺放佈置,在花市開始後供人挑選。

後來,政府相關部門和行業協會順應老百姓的需求,各區都有自己固定的花市舉辦地點,舉辦時間也從原來的春節前後三天延長到了現在的半個月左右。

而且,還給傳統的花市注入了更多現代的元素,更能適用時代發展的要求。

現在的花市,不僅嶺南風情更加濃郁、也迴歸到了更重的傳統年味,老百姓可以在這裡選年桔、買年花,也可以寫春聯、買福字,逛累了,路邊就有各類小吃攤檔,品味各種傳統小吃,或者去到不遠的廣場上觀看各類表演,諸如舞獅、粵劇等等。

多寶街是羊城的一條老街,因為這裡是賣古玩的處所之一,行內人也叫古玩街,不過今年多寶街也開了花市。

花市人流不斷,摩肩接踵,楊潞飛邊走邊看,不亦樂乎,看到了一個賣月季花的,於是買了一捧月季,因為那是媽媽最喜歡的。

楊潞飛隨著人流來到了廣場,看了一段舞獅表演後,朝廣場一角走去。

沒錯,楊潞飛發現了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一個小攤位。

攤位真的很小,用兩張報紙鋪在地上,上面放著兩件瓷器,三件玉器以及一個卷軸。擺攤的應該是一對父子,父親七十來歲,而較年輕的看起來也有五十左右。

楊潞飛發現,這些物件都有靈氣,應該都是寶貝。

楊潞飛最初在神仙洞裡發現發出靈氣的鑽石原石,還以為只有鑽石才有靈氣,後來又先後發現和田玉、翡翠、佛像等也都有,才從識海知道只要是寶物,就會發出靈氣。

這可是了不得的能力,簡直就是鑑寶撿漏的神器啊,比如現在。

父子倆一邊聊著什麼,一邊看著裡裡外外的行人,那眼裡的期待不是裝出來的,可惜也有人停下,看過之後沒說什麼就離開了。

“小夥子,快過來看看吧,這可都是祖傳的好東西!”

老人看到楊潞飛走到了跟前,開口招呼起來。

楊潞飛沒有說話,而是蹲了下來,拿起兩件瓷器中的其中一件看了起來。

這是一件青花纏枝蓮紋梅瓶,高公分,清道光年制,官窯。此瓶小口,短頸、豐肩,肩以下漸收,圈足,砂底。楊潞飛提起觀察了一下,底部有“大清道光年制”六字款識,整個胎體厚重,髮色明快豔麗,主要裝飾為青花纏枝蓮紋。

拿起另外一隻,得到的提示一樣,楊潞飛估計這是一對,應該是客廳或者書房裡的擺設器。

三件玉器沒什麼出彩的地方,玉質一般,雕工也一般。

請年輕一點的幫忙攤開卷軸,是一副《仕女圖》,這副畫用筆遒勁挺秀,設色淡雅,清新脫俗,看起來賞心悅目。

琢磨了幾分鐘落款,楊潞飛才知道作者叫潘振鏞,而且後人對他的評價還蠻高,《海派繪畫史》說,“真正使改費畫風轉化為海派人物畫主導品類的人,當推來自浙江嘉興的潘振鏞、潘振節。潘氏兄弟的人物仕女畫主要宗法同裡的費丹旭,但已稍稍減易其修潔雅淡而增加了更多的通俗成分,尤其是潘振鏞飲譽海上之後,與擅畫兒童的沙馥和以畫報畫震爍海內的吳友如相併稱,時人視若拱璧。而大臨學改琦、潘振鏞潘振節奉丹旭、潘琳潘琪承父業之類,將改費傳統發揚光大,同時為應合市民口味又不斷調諧入俗的風格演化鏈,不僅披靡上海灘,與生髮於本土的城隍廟派並駕齊驅……”

看來還得努力才行啊!楊潞飛心裡想道,如果不是有識海提示,他哪裡知曉這位叫潘振鏞的畫家啊。

而且,他還不知道這六件物品的價值,更不用說價格了。

“小夥子,看完沒有?說實話,如果不是家裡出了點事,我們也不會大過年的出來賣祖傳的東西,你要是喜歡就買下來,以後肯定會升值的!”

老人見楊潞飛看完後沒有說話,心裡有些著急。

“老人家,六件一起您您打算賣多少錢?”

這裡連著古玩街,這個廣場其實也是古玩街的一部分,平時也有人在這裡擺攤,不過現在就要過年了,而且正在舉辦花市,擺攤的也沒有了。

沿著古玩街一路過來,那些賣古玩的店鋪都關門了,門前都是賣花的,楊潞飛自然知道這父子倆真是遇上事了。

老人姓李,已經退休在家,兒子兒媳都是小公務員,收入不多,但是也算是幸福之家。

尤其是他的孫子特別爭氣,從小到大學習特別好,現在到美國留學去了。

前幾天,孫子在那邊出事了,據說是無證駕駛出了車禍,要賠很大一筆錢,父子倆東拼西湊還不到賠付款的一半,只好將家裡的這六件古玩拿出來賣了。

那時候古玩街的店鋪還都在營業,結果一家一家問過去,離他們的缺口資金差距較大。

接下來拿著跑了幾家典當行,估價倒是比古玩店高一些,但人家只能按評估價的三成來付款,這樣一來反而比古玩店低了。

“180萬你拿走!”搶先報價的是老者的兒子,一百八十萬也是他們還差的錢。

“小夥子,假如你真的看上了的話就給我們八十八萬吧!我不誆你,這也是古玩店給的最高價!”

“爸!那剩下的錢怎麼辦?”老人的兒子急了,提醒他不能賣這個價。

“經常說你們做事但求問心無愧,難道就忘記了嗎?不該拿的錢別拿!至於還差的錢,就把老房子賣了吧,唉!”

老人教訓完兒子後,也不由得發出一聲嘆息。

“老人家,請問你們的房子在哪?”楊潞飛一聽,馬上問道。所謂幫人幫到底,看得出這父子倆也不是古玩行里人,不是那種演戲編故事糊弄顧客的黑心古董商。

“小夥子,你還打算買房子?”老人一聽,也馬上陰轉多雲再轉晴,這心情一下就好了不少。

這六件古玩是用一個木箱裝著的,父子倆又將它們一件件包好放入木箱,然後帶著楊潞飛離開了古玩街。

走了不到二十分鐘,他們來到一個叫做荔灣湖的公園附件,李家的老房子就在這裡。

這是一棟挨住公園圍牆的兩層小樓,獨樓獨院,李老爺子掏出鑰匙,開啟了院門。

走進去後,楊潞飛才發現裡面別有洞天,房子是兩層的歐式小洋樓,建築面積不大,但是很精緻,院子裡草坪面積很大,足有兩畝多。

老爺子告訴他整個小院佔地兩千六百平,小樓佔地一百六,建築面積四百五十平,包括樓後的幾間平房在內。

因為這裡被劃為歷史文化街區,所以院子裡只能保持原狀,不能改建,更不能拆除。

老人說後院還有一個小碼頭,以前公園沒有建圍牆的時候可以開船通到珠江。

楊潞飛環目四顧,發現院子裡除了修剪平整的草坪,就是靠牆栽種的幾棵大榕樹了,也算一目瞭然。

草坪被彎彎曲曲的小徑分割,分成大小不一的部分,沿著最中間那條走進小樓,感覺窗戶有點小,採光通風有些欠缺,而房屋佈局顯然是改動過的,更符合現在人們的居住需求。

“李老爺子,李叔,這個房子我看了很滿意,請你們說個價吧,合適我就買下來!”看完了整個小樓後,幾人坐在一樓的客廳,開始聊起了交易。

老人大名李為民,他兒子叫李晨,和某個明星同名。

“小楊,如果你誠心買的話就算兩萬一平,這裡的證上面積是四百五十平,也就是九百萬,那幾件古玩就送給你了!”

老爺子看了一眼兒子 李晨斟酌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報價。

現在羊城的房子單價還不到一萬,這裡是獨棟別墅,而且院子面積還那麼大,對方算兩萬也不過分!

“行,那就九百萬吧!”楊潞飛考慮了一下,馬上做了決定。

房子的手續都在,房管局也在正常上班,可是楊潞飛拿的是緬甸身份證,而且在羊城居住未滿一年,其它條件倒是沒問題,好在李晨還認識幾個人,加上政府新近出臺了鼓勵外商投資的試行辦法,才想辦法把這一關透過了。

楊潞飛順利拿到了兩證,然後到銀行一次性轉給李家換算後的外匯,解決了他們還要想辦法換匯的難題,雙方可謂皆大歡喜。

結束交易後,楊潞飛在外面找了個大排檔對付了一頓午飯,然後買了一套床上及洗漱用品去了新買的房子裡,今後來羊城就住這裡了,能省就省吧。

在屋裡二層的閣樓裡找到了一些平時使用的小工具,他拿出老虎鉗、十字刀和一把小銼刀,將院門大鎖以及大門門鎖拆了下來,用銼刀對鎖芯和鑰匙進行了適當的改造後,又重新裝好。

沒辦法,明天就是除夕了,也沒有哪家修鎖的再接業務,他只好自己動手,教員不是說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嗎!

搞定門鎖的事後,他脫掉外衣,開始搞起了衛生,從頂層閣樓開始逐一清理,好在李家老爺子和老伴一直住在這裡,屋裡屋外的衛生保持得很好,不過老人家比較節儉,很多已經沒用的東西都留著,結果自然是他要扔掉的東西有點多。

將裝滿清理出來東西的兩個垃圾桶裡送到它們原來呆子地方,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楊潞飛衝了個澡,然後溜達到大街上,最後才在羊城酒家弄到了吃的。

沒辦法啊,小街小巷裡的大排檔晚上就已經停業了,只有大酒店還在營業。

想到明天出門吃飯更加艱難,楊潞飛找了一家大超市,買了漫漫一推車的方便食品與食材,明天就在家裡吃吧。

等到了新家,他又發現自己失算了,花市上應該有午餐吃的,只是不知道晚餐有沒有?不過看今天的情形,應該是沒有。

開啟電腦,QQ頭像就不停的閃爍,他設定的是自動登入,點開一看,有漁夫的,也有姐姐的,最多的竟然是剛剛認識的蕭雅潔的。

開啟對話方塊先是回覆漁夫。兩人上次聊天的時候楊潞飛說到了春節後會去深圳拜訪他,並把雕刻好的平安扣送過去。

這幾天忙得昏天黑地,楊潞飛竟然忘記了和漁夫的約定,好在對方提醒了他,就敲定了初五過去。

有人惦記的感覺真好!這是楊潞飛現在的感受,姐姐發過來的話都是提醒,內容方方面面,從吃飯、穿衣到出行安全等等注意事項幾乎都說了個遍。

最後點開的是和蕭雅潔的對話方塊,文字不多但言簡意賅,讓楊潞飛想到對話也和人一樣,都那麼精緻嗎?

第二個感覺就是女人都那麼麻煩嗎?和姐姐一樣,對方提出的問題真多,關於翡翠的就有十二個,然後是有關古玩的有十個,第三類是有關地方風俗的,涉及到星城與緬甸等地……

好在有網路這個好幫手,否則楊潞飛不確定自己能夠全部解答。

哪知道回答完問題剛想收線,對方的頭像被點亮了,馬上發來了問候。

南飛雁:晚上好!

騎導彈的人:晚上好!

南飛雁:吃晚飯了嗎?

騎導彈的人:吃過了,你呢?

南飛雁:還沒呢!在等二叔回家一起吃。

騎導彈的人:哦,那趕緊去吃吧!

南飛雁:好的,回聊!

騎導彈的人:回聊!

楊潞飛馬上關了QQ,然後將電腦關機,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這蕭雅潔太能聊了,好在自己不線上,而且他剛才在退出QQ的時候還設定成了隱身登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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