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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匪聞言,跑的更快了。此時她也不禁在心中埋怨母親,為何要將她置於如此險境。
憑藉著對於妙春宗地形的熟識,加上身上的一些寶物,白匪拼死跑出了妙春宗的地界,只是此時的蘇清斂卻還未到來。
白匪不過慌神片刻,就被那魔族壓倒在地,魔族利落的一個手爪,直直的就刺入了她的靈根。
“這可是大補的東西。”
就在白匪疼的快要暈厥之際,蘇清斂一身白衣緩緩降落,只一劍便將那魔頭斬於劍下。然後,看著身受重傷白匪,蘇清斂思索片刻,便手足無措的想將人先帶回宗門診治。
在兩人回來的路上,點點還感嘆於妙春宗這令人震驚的操作。
“老周騙我,他說人越窮越不要臉,可妙春宗的掌門也不窮啊,為什麼也這麼不要臉。”
“其實老周說的也沒錯,人越窮越不要臉,是因為不能和徘徊在生存邊緣的人講道德,妙春宗掌門現在可不就是被逼到了窮途末路嗎。”
“那是人類到了這般境地,都會做此選擇嗎?”
“也不盡然,能做這種選擇的,也有隻有這些久居高位的人吧,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對於規則或者說是道德的蔑視。
道德對於他們來說,只是約束普羅大眾的產物。
等到了能制定規則的階層,自然就不會尊重規則,也不會被大多數的道德所束縛。不過只是底層人的不道德很直接,而上層人的不道德則做的很隱蔽或者很體面罷了。”
看著點點迷茫的雙眼,蘇辛揉了揉他的臉頰安慰。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有些話本就是說給能聽懂的人聽的。有那個閒心探討這些,不如先考慮下魔族的事情,按照現在這個發展,魔族進攻含真宗也不過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對了,那我們怎麼辦,要提前躲出去嗎。”
“躲什麼,白匪的母親有句話說的很對,我們在這東洲的安全都是宗門給的。傾巢之下豈有完卵。這幾日,還是先給師兄師姐們吹吹風,再多煉些止血丹、補神丹吧。”
不出半日,蘇辛在任務閣中領任務時,又探查到上空有兩道身影正往青雲峰飛去。
蘇辛趕緊回院開啟了子眼。
蘇清斂先是將白匪帶回了院子,然後就直奔青雲峰大殿。
“韓子初,把峰裡所有治傷的丹藥都送一份到我的住處去。”
“是,師尊。我等下就派人送去,還請師尊提前準備好積分。”
“積分?”
“師尊,從峰裡庫存拿藥,是需要扣除對應積分點的。”
“我是峰主!”
“回稟師尊,峰內物資都是由主峰比照積分統一調配。師尊作為一峰主位,更該以身作則才是。不過師尊若是沒有積分,徒兒可以找相熟的弟子幫師尊將靈石換成積分。”
“太麻煩了,先用你的積分抵上吧。”
“可是,徒兒沒有積分啊。說起來這各處做事的弟子,皆有積分作為酬勞,弟子在大殿每日處理事務也是……”
“算了,不必多言,我去山下坊市即可。”
韓子初恭敬地目送蘇清斂遠去,然後對著背影啐了一聲。
什麼東西,一聊到酬勞他就要走,這人是真不知道其他的弟子都有酬勞嗎?是真不知道他處理事務有多辛苦嗎?
他這個師尊,不過是揣著利益裝糊塗罷了。
蘇辛看著韓子初對待蘇清斂的態度,心中訝異,這兩人的關係竟然都惡化到這種程度了嗎。
蘇清斂來拿藥,韓子初居然直接就是公事公辦的態度。
就算是知道蘇清斂拿了藥會絕口不提積分的事,一般來說,徒弟也大多不會這樣當面給師尊難堪。
想起來,上一世蘇清斂的這個藥錢也是蘇辛給平的。
蘇辛想,一定是這兩人都太瞭解對方了,所以才誰都不想退讓半分。
蘇清斂從主殿離開後,徑直去了山下坊市買了些丹藥。
剛剛的事情,他越想心火就越旺盛。入宗以來,他先是峰主親傳,後是劍道第一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冷待。
他成為峰主之後,需要什麼,都是從峰裡直接取用。
這事務才交出去多久,他竟然連幾瓶藥都拿不得了。
他當時怎麼就眼瞎,在那麼多人裡,選中了這麼個孽徒。
此事過後,他一定要在外多詆譭這個弟子兩句,也讓輿論教教他以後該怎麼辦事。
等蘇清斂一拿到藥,就急急的回到院子遞給白匪。
想著給她上藥,但又覺得於理不合。要不找個女弟子來?但他平日裡為了維護形象,從不與弟子們過多親近,也沒什麼能用的上手的人。想了想,他只好將藥遞給白匪,交由她自己處理。
“藥我已從山下買好,你趕緊處理一下傷口。我這幾日就在一旁的修煉室,若是有事喚我一聲即可。”
白匪看到桌邊的藥,眼睛都不自覺瞪得大了些。
不是,真人你的眼睛還好嗎?
能看到我現在的狀態嗎?這種情況,你不找個弟子服侍,還要讓我自己動手上藥?
但是她現在寄人籬下,也不好開口明說,只能用略帶怨氣的口吻回覆。
“好的,多謝真人。”
蘇清斂現在本就敏感,聽著這個語氣立馬就覺察出不對。
他特意下山買藥,本想著這女兒會對自己感激涕零。可現在別說是感激涕零了,那語氣和神態明顯就是對他心有怨懟。
他,青雲峰峰主,劍道第一人,親自下山買藥,竟然只得到這種反饋。
蘇清斂在修煉室裡,不禁越想越氣。自己千里迢迢的將人從危險中救回,可她竟毫無感恩崇拜之心。這不懂事的女修,真的會是自己的女兒嗎?
自己的女兒,一定是溫婉良善、暖心可人的才是。可現在看起來,她真是哪裡都不像自己。看來不能聽信妙法真人的一面之詞,還是要找個機會驗證一下兩人的親緣關係才是。
有些念頭一旦出現,就會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夜間,蘇清斂的心緒越來越亂,於是便直接去了青雲峰庫房,找到了那個能測試血親關係的親緣石。
用神識確認了此時的白匪正在安睡,蘇清斂便帶著親緣石潛進了屋內。
此時的白匪,安靜的躺在榻上,緊閉著雙眼,額間的髮絲微微有些溼潤,窈窕而柔弱的樣子讓蘇清斂又不覺的心生憐惜。
見到這樣的白匪,蘇清斂嘆了口氣,就連心中的怒氣也消解了幾分。
也許是跟著妙法真人那個冷情冷心的,才被養歪了幾分吧,若真是他的女兒,之後在他的關懷照料下,性子也不是不能掰回來些。
蘇清斂這樣想著,還順手將床邊的藥粉,灑在了表面的那些傷口處。
想著親緣石已經拿來,蘇清斂還是將兩人的手同時置於其上。只是那石頭,竟然毫無反應。蘇清斂又試了兩次,兩次的結果都在明晃晃的告訴他。
他被人耍了。
還是被有過露水姻緣的女子,在這種事情上戲耍了。
蘇清斂剛剛消解了些的怒氣,又立馬衝上了一個新的高度。
想當時,自己還是親傳弟子時,在小秘境裡和妙法真人一同遇見了正在生產的疾風獅。
兩人一拍即合,打算趁母獅子產後虛弱之時將其擊殺,然後帶走小獅子看看能不能契約成靈獸。
不想這獅子生產之時,竟會伴隨著催情的霧氣。兩人為了解毒保命,只能無奈雲雨了一番。
想起當時妙法真人急著撇清關係的模樣,蘇清斂心中火氣更甚。兩人雖是情勢所迫,但若不是自己為她解毒,她怕是早已命喪黃泉。結束後她不僅不知感恩,而且還惡言相向,彷彿他是什麼髒東西一般。
可惡,就這樣還哄騙他千里迢迢的去救一個野種。
自己還為了這個野種下山買藥,蘇清斂越想越覺得自己像個冤種,氣的直接拂袖離去。
想著等人傷好了些,就立刻給她送回妙春宗。
白匪就這樣在睡夢中被蘇清斂決定了命運。
但其實她也並非是在睡覺,而是被活活疼暈過去的。
被魔族打傷的部分,要先用包裹靈氣的器刃,將那些沾染魔氣腐肉刮掉,不然傷口處的魔氣就會伴隨傷口的癒合,進入到傷者的經脈且難以剔除。
這還是妙春宗多日對敵總結出來的結果。
白匪本就傷及靈根,此刻讓她自己處理傷口,簡直就如同上刑一般。她不過颳了兩下,就直接疼暈了過去。
可等她再次醒來,卻發現表層的傷口都已癒合了大半。
白匪看著這些傷口,也不敢執行靈力。用神識掃視了一番,果然在經脈中發現了幾縷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