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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心虛的人又多了一個,祝浣溪臨走前還特意囑咐小翠:“給我也來一碗冰糖雪梨湯,要同一個味道的,糖不能多也不能少。”
次日,祝浣溪一來到北鎮撫司,就發現一些人看他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這幫孫子,他們居然敢在背後說你……”章秋組織了半天語言,也沒能說出口。
“隨他們說去吧。”祝浣溪面無表情。
“也是,假的成不了真的,他們啊也就只能議論那麼一陣子,昨日我都聽人說了,王寡婦那一幫子人罪有應得,自作自受!”章秋平時沒少受到祝浣溪的照拂,所以對他的事比對自己的事還上心。
“是活該。”祝浣溪依舊面無表情。
“我要是你,當場就發飆了,”章秋越說越來勁,“這也太離譜了,他們當你是什麼人,以為你是張家那嫡長子啊,你這麼正常,怎麼可能喜歡自己父親的妻子!”
“出去。”祝浣溪總算有了反應,冷眼瞧著他。
“啊……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章秋不解。
“出去!”同樣的話祝浣溪不想再說第三遍。
章秋在被削之前,灰溜溜地滾了出去。
其實章秋說得很對,這謠言來得快去得也快,祝家當日之事雖然已將罪魁禍首抓捕,但還是免不了有心之人亂傳。
剛開始只是關起門來偷偷議論,後來越發囂張,甚至當著當事人的面議論起來。
一日虞雪君到胭脂鋪買胭脂,剛好聽聞店中新進了一批胭脂,正想開啟盒子來瞧瞧,幾個婦人有說有笑,成群結伴走了進來。
“老闆,給我們拿你這裡最好的胭脂來。”為首的婦人乃是周夫人,一身珠光寶氣,蘭花指微翹。
“誒,幾位夫人稍等。”
周夫人等待的間隙中,瞧見虞雪君,先是一臉不可思議,而後開口,語氣算不上友好:“這不是虞夫人嗎?你也在這裡買胭脂,讓我瞧瞧,你拿的是什麼胭脂?”
說著便去拿虞雪君手上的胭脂盒。
“喲,這是什麼胭脂,我怎麼沒見過?”周夫人招呼其他的幾個人,“姐妹們過來看,虞夫人這胭脂好生新奇。”
“是啊,我也沒見過。”
一群人圍著一盒胭脂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其中有個人道:“我時常在這家胭脂鋪買胭脂,什麼好貨沒見過,卻從未見過這款,該不會是什麼不入流的牌子吧……”
說著一群婦人嗤笑起來。
小翠見狀惱了:“你們說什麼呢,我家夫人這可是——”
“一個下人也敢對我大吼大叫,”那人道,“難不成祝家的人都是這德性,主人如此,下人也如此。”
周夫人笑完之後把那胭脂盒如同扔垃圾一樣扔回去:“說什麼呢,沒準人家虞夫人有我們沒有的秘方,就是憑藉著這胭脂才容顏不老,勾引到那祝家小公子的。”
說完,一群人又笑作一團。
小翠又氣又惱:“夫人,你看她們……”
這時老闆剛好走出來,眼見著那盒扔在那裡的胭脂:“虞夫人,這胭脂你不要了嗎?這可是本店新到的好貨,僅此一盒。”
“我不要了,”虞雪君轉頭欲走,想了想又返回來補充道,“不過你可以留給這位周夫人,我看她人老珠黃,面板差極了,比我更有需要。”
說完,頭也不回地帶著小翠離開了。
周夫人聽完後臉又青又白,質問老闆:“我們可是你們店裡的客戶,怎麼不知道有新貨?!”
老闆一臉老實巴交:“你們是客戶,可虞夫人是我們店裡的超級客戶,她給的錢更多……”
對,沒錯,祝家就是這麼財大氣粗。
小翠出來後直呼爽快:“氣死這群老妖婆,一個二個的丈夫都不知道娶了幾房小妾了,不得寵愛便拿夫人您尋開心,嫉妒您比她們年輕貌美!”
虞雪君:“跟她們比什麼,一個女人的價值又不是隻體現在男人身上。”
小翠:“您說得對。”
又買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虞雪君正準備打道回府時,碰見了虞汀蘭。
“我想跟你談談。”她一上來便說道。
“談什麼?”
虞雪君想不到跟她有什麼好談的。
“這裡人多不方便,借一步說話。”
虞汀蘭把她單獨約到了一家茶樓。
“好了,說吧。”
“你讓她出去。”虞汀蘭示意小翠。
“你先出去吧。”
小翠只得照做。
半天,都不見虞汀蘭開口,虞雪君等得有點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麼,沒事的話我要回去了。”
虞汀蘭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給自己打氣:“我希望你能和浣溪哥哥保持距離。”
聞言,虞雪君一臉莫名奇妙地看著她。
虞汀蘭繼續道:“因為你,浣溪哥哥現在被全京城的人議論,他父母死得早,好不容易才回到祝家,有個屬於自己的家,一路走來不容易,現在又在北鎮撫司當差,我不想他被這些輿論影響。”
虞雪君莫名覺得好笑:“然後呢?這些事情是我害的嗎?”
虞汀蘭有些急:“就算不是你害得,可也是因為你的原因,如果你能和他保持距離,他就不會受到這些傷害!”
虞雪君冷漠看著她:“如果我和他保持距離,他時至今日,可能都沒機會踏進祝家一步。”
只要她想,她大可以有一萬個理由不讓祝浣溪進祝家的門。
“你怎得如此狠心?浣溪哥哥平時對你尊敬有加,一直把你當長輩看待,就算你現在是祝家主母,你也不能這樣對他!”
“我如何對他了?”虞雪君冷冷道,“你又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指責我?”
“你別管我什麼身份,作為朋友也好,其他的也好,我都不希望他和你太親密,讓浣溪哥哥被人議論。”
“你左一個右一個浣溪哥哥,虞汀蘭,”虞雪君不想再與她廢話,站起身來,“這些話你為什麼不去同他說?”
自然是沒膽,也沒這個資格,才只能找虞雪君發洩,因為祝浣溪壓根不會搭理她。
“我會同他說的,但我說的,也希望你能記住。”
“真是瘋了,”虞雪君真是不理解,“你一個有婚約的人才該離他遠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