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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時間,祝浣溪就順著繩子降落到了坑底,出現在了虞雪君面前。
然後動作利索地把半截繩子綁在易淑傑身上,將他往前一推:“是個男人就單手爬上去。”
就衝祝浣溪這句話,易淑傑使出吃奶的勁兒往上爬,爬到地面上時已大汗淋漓,他解下身上的繩索,往坑底一扔。
“你們快上來吧。”
祝浣溪扯過繩子,拿在手上試試結實程度,誰知稍稍一用力,剛剛還完好無損的繩子就從中間斷成了兩截。
易淑傑:“……”
虞雪君:“……”
祝浣溪:“嚯,還好我提前試了試,不然就被摔成肉餅了。”
要不說這繩子斷得是時候呢。
虞雪君皺眉道:“這下我們怎麼辦?”
“姨娘,別擔心,那上面不還有個人嘛。”祝浣溪衝易淑傑喊道,“喂,你想個辦法把我們弄上去。”
虞雪君:“易公子,麻煩你了。”
易淑傑手也受傷了,無奈道:“你們等著,我回去找人來撈你們上來。”
易淑傑離開後,祝浣溪便要檢查虞雪君的腳傷,先前有外人在,她不方便露出自己的腳踝。
虞雪君有些不自在,但還是坐下讓祝浣溪檢查。
祝浣溪單膝蹲下,骨節分明的手指撩起虞雪君水綠色的裙襬,裙襬之下露出一小節白皙的小腿,像剛挖出洗淨的藕節,暴露在空氣之中。
他雙手握住虞雪君的左腳舉起,仔細檢視,同時大拇指細細摩挲著虞雪君發青腫起的腳踝,這細微的觸感讓虞雪君下意識顫抖了一下。
祝浣溪微微蹙眉詢問道:“很疼嗎?”
虞雪君搖了搖頭:“不疼,你別一直看了,應該沒什麼大礙,一會兒自己就好了。”
說著就要把腳抽回去,祝浣溪強行拉住她按回原位,一臉嚴肅道:“這叫沒什麼大礙?都崴到腳腫起來了,你別逞強,乖乖坐著,我給你復位。”
“哦。”虞雪君無比聽話地乖乖坐下,隨後又意識到一個無比嚴重的問題:我為什麼要聽他的話,到底誰是長輩!
“咳咳咳,你下次說話注意點。”
她清了清嗓子,以長輩的口吻嚴肅道,試圖挽回自己所剩無多的面子。
“你才該注意點!讓你不要和易淑傑走這麼近你偏不信,倒黴了吧。”
虞雪君:“……”
祝浣溪的注意力都在她受傷的腳踝上,他用手輕輕轉動她的腳踝,手上把握著合適的力度。
“姨娘,放鬆點。”
虞雪君想反駁自己很放鬆,卻看到自己的腳忍不住繃直,臉色快繃不住了。
“我會輕點的。”
“你……快點。”
與其慢慢折磨,還不如給她一個痛快。
“咔嚓”一聲,祝浣溪手下一使巧勁兒,將虞雪君錯位的骨骼復位了,同時,一股劇烈的疼痛感向虞雪君襲來。
“嘶。”
祝浣溪站起身來輕輕拍著她的背哄道:“已經復位了,等回去給你擦點藥都不疼了。”
然而兩人等了半天,都不見易淑傑的人影。
祝浣溪來回踱步,忍不住誹腹道:“真是靠不住,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他撿起那根斷掉的繩子,又觀望了坑內的四周,心裡漸漸有了主意。
“你要幹什麼?”
“姨娘,我要試一試能不能夠到繩子。”
斷掉的另一半繩子還懸在坑邊,以祝浣溪的輕功可以勉力一試。
“你小心一點。”
在虞雪君的注視下,祝浣溪藉助牆壁凹凸不平的地方為落腳點,攀爬到半道中,將兩截斷掉的繩子用力打了個死結。
一切準備完畢,確定繩子能夠承受兩個人的重量後,祝浣溪對虞雪君道:“姨娘,你摟住我的腰,我帶你爬上去。”
虞雪君有些不好意思:“浣溪,我比較重,你一個人怕是承受不起。”
祝浣溪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姨娘,你相信我,你這麼輕,兩個你也不成問題。”
“你如何知道我輕還是重?”
“我就是知道。”
祝浣溪暗暗道,我不僅知道,我還抱過你兩次,只有你不知道而已。
他都這樣說了,虞雪君再拒絕反倒顯得自己矯情,她上前雙手環住祝浣溪的腰,雙手尚有很多富餘的空間,這讓她微微震驚:一個男人的腰竟然可以這麼細又這麼有力。
“抱緊我。”
祝浣溪摟住虞雪君的肩,同時虞雪君也下意識將他抱得更緊。
靠著強大的臂力,祝浣溪帶著虞雪君順著繩子往上爬,兩人稍微用了點時間,多費了些力,但好歹是成功抵達地面,這時候易淑傑都還沒有來。
虞雪君行動不便,走得一瘸一拐,祝浣溪蹲到她身前:“姨娘,我揹你回去吧。”
虞雪君本想嘴犟一下,但實在是不便於行走,便依言靠了上去。
胸口貼上脊背的一瞬間,祝浣溪的身子頓了頓,他怕虞雪君不自在,努力把背挺直,儘量使中間隔著一定的距離。
這段只可以塞進一個手背的距離,是他和虞雪君不可逾越的鴻溝,他反覆警告自己,不可越線。
“你這樣不會不舒服嗎?”虞雪君忽然出聲道。
“我還好啊。”祝浣溪傻笑道,還原地轉了兩圈表示自己很好。
虞雪君面無表情道:“可是我很不好。”
這個姿勢,祝浣溪背挺得僵直,她快要扒不住滑下去了。
“啊,不好意思。”
他放鬆了身體,兩個人重新貼在一起,不可逾越的鴻溝被填滿了。
山路有些坎坷,隨處可見凸起的小石頭,祝浣溪卻走得穩穩當當,沒有一絲猶豫和疲倦。少年雖然清瘦,但背部肌肉堅實,讓虞雪君很有安全感。
祝浣溪揹著她一路往城中走,一步一個腳印,他突然希望這條路長一點,再長一點,不要這麼快進城,因為到了城中,虞雪君又是他高高在上,不可冒犯的姨娘。
郊外。
易淑傑終於帶著繩子姍姍來遲,卻只見到空蕩蕩的坑底。
一陣風吹過,他似乎聽到了某種獸類的吼叫聲,讓他打了一個寒顫。
“人呢?有沒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