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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沙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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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進入沙皇城,裡面風塵僕僕,根本和城外的景色天差地別,城外好歹還能看到一點綠植,這裡面卻是黃土一地,連城裡的房子都是泥土搭建的,裡面的路人都躬著身子,手腳都帶著鐵鏈,身上披著粗布,披頭散髮,看上去十分的可憐。

莫青忍不住問道:“這些都是什麼人?”

“都是朝廷流放的罪人,修補城牆,建築工事,都是他們在做。”

“城裡全都是這樣的人嗎?”

“這是外城,專門安置罪人的地方,進入裡面就沒有這樣的人了。”

“原來如此,流放的罪人多嗎?”

“大概有四五萬吧!”

“這麼多?”

“先進內城再和你細說!”

走在外城的街道上,莫青感慨頗深,甚至還在其中看到了一些幾歲的孩子,泥土搭建的房子,簡陋的居所,蓬頭垢發的婦人,如同地獄一般,一些做事的犯人,稍有不用心,就會被監督計程車兵拿著皮鞭狠狠的抽打,到處都能聽到哀嚎之聲。

莫青正想上去阻止時,卻被一旁的狄雲攔住了:“我看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

“為什麼?”

“我剛來的時候也和你一樣,當我看到他們的罪狀後,一切都覺得理所當然,能夠流放到這裡的罪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有的姦淫擄掠,有的殘害百姓,貪官汙吏,謀財害命,基本都是十惡不赦之人,能夠讓他們在這裡幹活,已經是朝廷對他們的仁慈了。”

“這也算仁慈,殺了他們才是解脫吧!”

狄雲搖了搖頭,指著前方的土房道:“你看,那些都是流放罪人的家屬,雖然日子是苦了一些,畢竟一家人還能在一起,定武國沒有株連的法規,流放已經是最嚴厲的刑法了,何況,只要他們努力幹活,孩子也是可以讀書認字的,十五歲後會被送到內城做事,雖然不能擺脫罪奴的身份,至少能改變目前的處境,若是有些天賦或者技能,未嘗不能洗清罪孽,比如潞城的肖邦城主,他的父親以前可是沙皇城的罪人,他能從沙皇城走出去,成為一城之主,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這裡的罪人,不管受到如何嚴厲的鞭打,他們只會更加賣力的幹活,誰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一天擺脫罪奴的身份。”

祝舟山驚歎道:“原來肖邦城主是從這裡走出去的,真是不可思議啊!若是在我們大唐,別說機會,犯下如此重罪,不株連九族都算是燒高香了。”

狄雲長嘆一聲:“是啊!別看他們很可憐,哪一個人手上沒有數條人命,說起肖邦城主,莫師弟應該比我清楚吧!”

“知道一些,聽說肖邦的父親賣國求榮,先王是要株連肖家全族的,是我爺爺拼死上表,這才保住了他們一家。”

“不止如此,因為肖邦的父親曾經也是你爺爺的好友,為了保全他的血脈,沒少照顧他的後人,因此你們莫家被先王猜忌,你父親才不敢入朝為官的,當然,這些我也是聽沙皇城老人說的,你莫家在沙皇城可是神明一般的存在。”

莫青不明的問道:“為何?”

“你小子好歹是莫家的後人,竟然連自己先人的事蹟都不清楚?”

“我父親不喜歡談論這些事情,所以我並不清楚。”

“也對,有些事情自己說出來,反而覺得太刻意了,你莫家老太爺曾經是沙皇城大將軍,率軍抵禦流沙國的進攻,讓罪人的孩子讀書工作,就是莫家老太爺提出來的,這個決定改變了多少罪人的後代,所以在沙皇城,沒有人敢說莫家的壞話,上至將軍,下至流放罪人,而且內城還建立了莫老太爺的石像,據說每年祭日,城中的人都會前往祭拜。”

莫青聽了狄雲的話,突然心頭一緊,沒想到自己的先人都是如此的英雄,一直聽說莫家曾經隻手遮天權傾朝野,莫青便認為他們都是喜歡玩弄權術的人,今日聽了這番話,莫青感到十分的羞愧。

離開外城,眼前便出現了一條十米寬的護城河,河對岸都是密集且低矮的房屋,不過和外城比,那裡已經是天堂了。

狄雲和岸邊計程車兵說了幾句話,士兵便對著對岸喊了一聲:“通行!”

話音落下,一座木橋便緩緩的落了下來,莫青幾人走過木橋,終於來到了內城,這裡的人穿著十分樸素,幹活卻很賣力,城內的街道到處都是積壓的貨物,店鋪和尋常城鎮無異,只是大部分都是各種各樣的鏢局,時不時看著一排一排的駱駝隊伍在街頭走動。

狄雲帶著莫青等人來到了一家比較大的酒樓,裡面坐滿了赤膊的男子,一進門就聞到一股刺鼻的汗臭味,雖然是冬季,但是沙皇城地處沙漠,氣候十分炎熱,也就沒有冬夏之分。

狄雲讓夥計找了一間單獨的廂房,點了一桌子的酒菜,一路上沒怎麼言語的唐小七和祝舟山又開始了乾飯時刻,一旁的狄雲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看上去如此美豔的唐小七,吃起飯來竟是如此豪放。

莫青見怪不怪,慢慢悠悠的夾著盤子裡的邊角料吃了起來,等唐小七兩人吃飽後,桌子上基本都是殘羹剩菜,狄雲拿著筷子,硬是一口沒吃。

莫青放下碗筷,倒了一杯熱水,喝了幾口,說道:“講一下城裡的事情吧!”

“啊!”狄雲反應不及的看著莫青,隨即也放下了筷子:“內城的原住民,都是沙皇城將士的後代,以及流放罪人的後代組建而成,經過歷代的努力,許多罪人的後代洗脫了罪奴身份,便在城裡做起了生意,由於物資稀缺,將士的後代建立了鏢局,就此形成了內城獨特的產業鏈。”

“鏢局可有固定的路線?”

“只有兩條,要麼穿越沙漠與流沙國的邊城做貿易,要麼從國內拉物資過來,由於流沙國物產沒有定武國豐富,所以大部分的鏢局會和流沙國來往密切,雖然時常會遇到沙匪,但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也無法阻止鏢局在兩國之間來回穿梭。”

祝舟山打了一個飽嗝,問道:“城裡有沒有經常出現命案,或者失蹤的事件?”

“沒有,誰敢在十萬大軍的城裡胡作非為!對了,你們說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魔修!”

狄雲一臉驚恐的看著莫青,震驚道:“魔修!?”

“十多天前,我們遇到了一位魔修,從她的信件中,發現了一個魔修組織,而裡面的內容,全部都指向沙皇城。”

狄雲若有所思的摸著腦袋:“不可能啊!我來這裡雖然不久,也沒有聽說過關於魔修的事情!”

唐小七冷哼一聲:“有什麼好疑惑的,押幾趟鏢,一切問題都會明白。”

狄雲問道:“何以見得?”

“你剛才說了,城裡不可能發生人命案,就只能在城外出現了,能夠隨意出城的,只有沙皇城的鏢局,跑幾趟鏢,不就知道端倪了。”

祝舟山認同的說道:“聽師姐的,她可是遇到過好幾次魔修事件,這方面,她比我們有經驗。”

“狄師兄,有沒有辦法讓我們進入鏢局?”

狄雲思慮了一下:“威遠鏢局的鏢頭和我家有些淵源,我去幫你們問一問。”

“那就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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