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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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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這句話時,修遠的語氣完全沒有施加任何的偽裝,跟平常一樣令人感到舒適愜意,這是因為哪怕成為了『律者』,修遠的身後也永遠有支援他活下去的動力存在。

換句話說,沒有人發現這個身份是最好的了,但倘若事情開始朝惡的方向發展的話,修遠已經做好了與全世界為敵的覺悟!

而電話那頭的梅在聽到修遠這樣的語氣後不由得愣了一下,並選擇性忽略了他頭髮變白了的事。

他的意識並沒有被律者操控,對嗎?

“阿,阿修,沒耽誤什麼,關於……算了……”

“阿修,請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結束通話電話後梅大口的吸著氣。

真是瘋狂啊,這真是事關人類文明生死存亡的賭博!

如果阿修的“自然”是『律者』偽裝的結果的話……我不敢想。

我什麼時候也會被感性主導意識了呢,阿修。

但其實梅沒有意識到的是,這看似感性的背後,其實主導的還是理性,這是梅的理性在確認一件事——如果連人類的最強者都能被『律者化』,那這個世界真的還存在戰勝『崩壞』的可能嗎?

“阿修,千萬別輸給崩壞啊!”

……

另一邊,走在去梅博士辦公室路上的修遠,忽然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像是被什麼給撓了一下,癢癢的。

正當修遠呆滯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一道久違但卻熟悉無比的聲音。

“哦,阿修?做了這麼久的任務,終於捨得回來了?”

前紀元中活著的梅比烏斯與新紀元中的那個記憶體不一樣,前者的聲音很是溫柔,但是“渾身上下除了嘴全是軟的”這一點是不會變的。

“老師!”

呆滯回神的修遠,一回頭就看見了一雙幽怨的眼睛正好奇地打量著他。

“阿修,你的頭髮?”

見梅比烏斯疑惑地盯著看,修遠也只好諂笑著說是染了個發而已。

修遠很清楚這根本騙不了老師,但梅比烏斯也很默契地沒有問下去。

“行吧,也挺好看的,所以那傢伙也叫你去找她了?”

修遠知道老師是在安慰他,因為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修遠基本上都是有問必答,這次的反常反倒加固了二人間的關係。

……

路上二人邊走邊聊著,等到了辦公室門口時,修遠率先開啟了門,可門被開啟的瞬間,只見梅手拿一柄短劍,直直地頂在修遠的心口上!

見到這一幕,修遠沉默,但卻無動於衷,可身後的梅比烏斯卻站不住了,她全然不顧自己穿的是高跟鞋,猛地跑上前將梅給推開!

“你瘋了?!”

梅比烏斯怒喊道,但緊接著就重心不穩,明顯是崴著腳了,修遠見狀連忙扶住了她。

修遠何時見過老師這副模樣,一時間,眼眶中閃爍著感動的淚光。

就目前而言,透過梅的舉動不難猜測出,她或許是發現了那個秘密,所以梅才會對我做出這樣的舉動,因為根據經驗,一般『律者核心』的位置正位於心臟處。

“嗒~嘀嗒~滴答滴~”

劍半入了修遠的胸口,滾燙的血液順著劍尖滴落在地,而同時落下的還有修遠眼眶的淚水。

為,為什麼?我明明已經都做好心理準備了,可真當這種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卻還是忍不住想哭呢?

“哐當!”

短劍砸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對不起阿修,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就沒辦法確認你現在的狀態到底是不是由律者偽裝的”

聽到梅博士的道歉,修遠表示沒關係,但眼神中還是蘊含著難以遏制的悲傷。

由於修遠是『律者』的原因,胸口的傷很快便癒合了,只是流出的血已經再也回不去了呀。

“憑什麼你一句對不起就想讓阿修原諒你?”

“憑什麼你做了這種事還好意思喊阿修的名字!”

看著修遠衣服和地上大面積的鮮血,梅比烏斯瞪著她質問道。

“梅比烏斯,對不……”

“夠了!”

梅想解釋,但卻被梅比烏斯打斷了。

“律者?那又如何?”

“我是誰啊?我可是梅比烏斯啊!我最好的學生是律者的事早在三年前我就已經知道了,自阿修成為我助手的第一天起”

“但是!你睜開眼睛給我好好看清楚了!”

“是誰在我崴腳的第一時間就衝上來扶著我?”

“是誰在逐火之蛾的這兩年裡,完成了一個又一個危險的任務?”

“是誰每次在崩壞來臨時,總是站在最前線與律者戰鬥?”

……

“對,不,起,阿修……”

……

之後這件事不了了之,梅比烏斯雖然氣憤,但梅博士也只是站在了人類大義的角度來考慮而已,身為人類的最強智腦,有些事情是她不得不為的。

雖然面對此事,修遠感到不被信任的悲傷,但同時他也感受到了來自老師那濃濃的光懷。

而此時,修遠正揹著梅比烏斯走在回研究所的路上。

老師的體重很輕,但是身材卻顯得十分高挑,而且因為貼在背上的緣故,修遠能感受到老師整個人都是軟軟的,除了……

“老師,謝謝你,我……我都不知道老師原來這麼關心我”

“哈?誰說我關心你了,我才沒有刻意在意你什麼的,只不過你作為我的助手,一些最‘基本’的資訊我還是稍微瞭解了的,要不然哪天你跑丟了,我可不想去處理那些讓人頭疼的檔案”

嗯,果然,只有嘴是軟的。

這很梅比烏斯!

聽到這些,修遠開心的笑著。

總結下來,修遠還是感到非常高興的,原來除了希兒以外,還有願意相信身為『律者』的我的人,並且在剛才的場所中,我感受到老師真切實意的關心與靈魂上的波動!

現在的修遠,實力又不可同於往日而語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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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往世樂土——虛幻星空

“什麼意思?難道前紀元的希兒還活著嗎?”

芽衣對此感到疑惑,卻只見他點了點頭說:

“我只是他很早以前的記憶體罷了,關於他的計劃是什麼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死我也不知道”

“但是希兒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他將希兒的生命放在自己之上,所以不出意料的話,新紀元中應該是存在希兒的生命體的”

“但是你想見到她或許也沒有那麼容易”

“……”

在又問了不少重要的問題後,芽衣才表示可以了。

“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由你繼續探索了,再會了,新世紀的律者,雷電芽衣”

一陣眩暈後等芽衣再睜開眼睛卻發現她正坐在往世樂土大廳的沙發上。

“現紀元的希兒嗎?或許可以從希兒本人身上找線索”

……

ps:感謝“蘭那扎”的支援,讀者們的支援就是作者創作的動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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