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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趕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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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安嘴角壓了又壓,都沒壓下去,抬手掩蓋了一下嘴角,咳了兩聲。樂安看樓冬吃不了虧,進內室稟報趙墨卿去了。

樂安湊到趙墨卿耳邊,小聲說剛剛的事情。

趙墨卿重重擱下筆,這群人鬧這點性子,欺負一個小姑娘,也不怕笑話。

“看著他們,我倒要看看他們還能鬧出什麼事來!別讓樓冬受委屈了,他們要是一直這樣,我晚上處理這件事情。”趙墨卿重新拿起筆,一邊寫疏議一邊說道。

如果這群木匠一直這樣,把心思用在這些事情上,那他們還是回家吧。

綠柳撇了撇嘴,她在訓練場時也遇到過這種情況,她是那批死士中最優秀的一個,一群人孤立她,晚上回去被褥是溼的,綠柳直接把所有人的被褥都澆溼了。

那群人腦子有問題,這是訓練場,你死我活的地方,她們不想著提高武藝,想著怎麼欺辱別人,最後綠柳是從那個鬼地方出來了,她們永遠也出不來。

樂安又去院子裡,看著那群木匠。

又一個人找樓冬的茬,樓冬路過時,突然伸出腳,要不是樓冬跟著樂安學武藝,躍了過去,樓冬就真被他絆倒了。

樓冬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那木匠大吼,“看什麼看!是你自己從這裡過的,我怎麼知道背後有人!”

但是樓冬路過的聲音不小,他就算沒看到,也該聽到了才是。

樓冬知道他是故意的,切了一聲,直接撞開他,從他身旁走過。

那人咬牙切齒的,再沒多說一個字。

隋老三譏笑的看著他們,一群蠢貨,沒看到樂安姑娘一直守在這裡嗎?等小姐出手了,你們哭都沒地方哭。

“樓冬,過來!我教你另一種水車。”隋老三朝樓冬招手,喚她過來。

隋老三想把樓冬拘在身側,不再讓他們鬧么蛾子。如果他們不知悔改,小姐肯定不會饒了他們,到時候再重新招人不是壞了小姐的事嗎?

樓冬一喜,馬上跑過去。

一群人眼神越來越兇狠,恨不得喝樓冬的血。

樂安眉頭越皺越緊,如此下去,這一群人怕是留不得。

程修鶴也看出不對了,大聲呵斥,“你們幹什麼?學造個水車學不會,這些下作的手段倒是無師自通!”

一群木匠低著頭,面色通紅,不是羞愧的,而是氣得!憑什麼大家都幫這個丫頭片子,不三不四,不乾不淨,一個從南音山上下來的玩樣,不夾著尾巴低調做人就算了,還要來這衙門進進出出,打他們的臉。

捕快們在一旁看著不吭聲。

平時,他們都是看著這群人做木工放鬆心神的,現下他們也看不過眼了。一群人欺負一個小姑娘!

程修鶴甩了甩袖子,去找趙墨卿了。

“那群人在衙門就敢如此,要是去到村裡,是不是還會狐假虎威,拿著雞毛當令箭?欺壓百姓?”程修鶴一進門就不悅道。

趙墨卿知道他說的是誰,說,“觀察一天吧,如果晚上他們還是這樣,就都遣散回家了。”

程修鶴也有此意,說,“就怕誤了工期!”

“總要有取捨。”趙墨卿已經打定了主意。

程修鶴嘆了一聲,說,只能如此了。

趙墨卿把寫好的文書給他。

程修鶴開啟一看,火又上來了,“你就這麼寫?”

誰會這麼寫文書?

“通判不是講虛禮講排場的人,如此寫,一目瞭然,省了彼此的時間。”趙墨卿知道程修鶴的意思,他的意思是,一般文書都會寫得花團錦簇間帶著點拍馬屁的詞;從皇恩浩蕩寫到上級的英明,再歌頌百姓的勤勞。

但是柏鍾秀不需要拍馬屁,趙墨卿也不想拍馬屁。

“呵,你總有理!到時候被罵,你自己一力承擔吧。”程修鶴拿起文書走了。

程修鶴雖這麼說,但是回到他案桌上時,手裡的文書開啟又合上,開啟又合上,考慮要不要重新寫一份,最後還是算了,直接將趙墨卿寫的文書和他寫的申請鐵石文書放在了一起,喊捕快送到州府。

趙墨卿覺得程修鶴比自己還要大小姐脾氣。

院子裡吵架的聲音傳到了趙墨卿這裡。

綠柳耐不住好奇心,頻頻向門外看去。

趙墨卿說,“去看看,回來報給我。”

綠柳喜不自勝,去看熱鬧了。

“你還動手打人!?你一個妓子,你還敢打我?”耿木匠大聲喊,不把縣衙裡的人都喊出來,決不罷休。

木匠們早已想過了,那縣令、主簿就算向著這賤丫頭又如何,那也不能為了一個人,把他們這麼多人都辭了吧,辭了他們,那幾十上百個村子的水車誰來造?這黃毛丫頭嗎?這黃毛丫頭就算有三頭六臂,也做不到。所以,縣裡只能向著他們,把這丫頭趕走。

耿木匠路過樓冬身邊了,小聲說了句,“娼妓。”

樓冬立刻將手裡的木條揮過去,正中臉中央,力道之大,直接震得耿木匠頭腦發昏。

其他木匠見狀,紛紛上前打樓冬,被樓冬舞得虎虎生威的棍子一一擊退,木匠們見不敵樓冬,躺在地上嚎,讓大家以為是樓冬打人。

耿木匠更是大吵大鬧,不把縣令喊出來決不罷休。

捕快搬了三張椅子在廊下,程修鶴和趙墨卿坐著,宋戎在大牢裡審問那兩個捉到的奸細,所以他的椅子空著,但是,捕快們把椅子搬出來,表示有宋戎的一席之地。

程修鶴和趙墨卿喝著茶,晾著這一群人,就是不開口說話。

一群人鼻青臉腫的,不安的挪了挪腳。

趙墨卿開口說話了,話裡還帶著笑意,“我也是第一次見有人在衙門打架鬥毆,是覺著離衙門近,想省了捕快們的腿腳功夫嗎?”

這話裡的諷刺不滿是個人都聽得懂。

“是樓冬先動的手!我們不過被迫還手罷了。”耿木匠不愧姓耿,直到現在他都梗著脖子不認錯。

趙墨卿不輕不重,漫不經心的說,“是嗎?你的意思是樓冬打了你們所有人,所以,你們所有人才還手的?樓冬腦子有問題,她一個人惹你們一群人?還是你們腦子有問題,打不過一個女娃娃?或者你覺得我的腦子有問題,眼瞎心盲看不清你們的嘴臉?”

木匠們一愣,這確實是個漏洞。

“兄弟們不過是看不過眼,幫我罷了。”耿木匠答話。

趙墨卿笑了,說,“是嗎?”

又轉頭對程修鶴說,“縣令,看來這縣裡的捕快都是擺設啊,就在縣衙裡,這百姓打架都不想著找官府,想著拉幫結派,私下解決,雖說祖廟強盛,外人才會忌憚,但這祖廟凌駕於官府律法之上?”

眾人聽到此話,心裡都咯噔不停,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是我一個人的事,關我的家族什麼事?”耿木匠忙道,此事鬧回村裡,他沒好果子吃,現在村裡的人都感激著主簿呢,要是知道他惹了主簿,真要開祠堂,動家法了。

“是啊!我們看耿木匠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看不過眼,這才幫了一下。”

“是啊!我們這也不是故意。”

“這樓姑娘不是沒有受傷嗎?是樓姑娘先動的手,我們也被樓姑娘打得周身傷,樓姑娘以後不要來這縣衙了吧。”

“是啊!以後別來了。”

……

趙墨卿依然在笑,笑得都有點瘮人了,是個人都能感受到她笑裡藏著的滔天怒意!趙墨卿說,“你們以為我看不出你們的把戲,是嗎?”

木匠的聲音霎時間停了下來。

隨後,一位大膽的木匠說,“這冀音縣是程縣令做主的,主簿你不要逾矩了。”

他們覺得趙墨卿肯定護著樓冬,畢竟聽說那一群姑娘都是趙墨卿安置的。

但是程縣令就不同了,他既是冀音縣的人,又是男人,他肯定懂得他們的心思,也會幫助他們。

程修鶴一眼就知道他們想幹嘛,說,“我之前說過了,你們手藝不怎麼樣,手段倒是挺下作的。”

程修鶴也沒有好臉色,說,“你們七十個人,今天只有二十人本本分分、安安靜靜做著水車,其他人都把心思用在歪門邪道上,把木頭鋸得亂七八糟。這用錢買來的木材,你們就這麼糟踐?”

“你們想要我說什麼?你們做得好?你們真的太棒了?既然沒有人家有天分,那就勤能補拙。你們到好,用這醃臢的手段,把人趕走,怎麼這冀音縣不能有比你們有天分的人?我這個縣令給你們做吧!”

話說得又重又急,譏諷滿滿。

木匠沒想到程修鶴這麼說,大家都有些啞口無言,目瞪口呆,神色不服。

程修鶴也不想和他們說那麼多廢話,“你們這五十個人,領了這幾天的工錢,收拾東西,回家去吧。”

木匠們這次是真呆了,想上前爭辯,大聲說著,“怎麼還趕人?”

趙墨卿看著他們著急的樣子,樂了,說,“不是你們要趕人嗎?你們要趕人就行,我們要趕人就不行了?”

“你們沆瀣一氣、蛇鼠一窩!把我們這些有能力的趕走,好讓那黃毛丫頭上位!我們可是簽了契約的!你們毀約了,也要給毀約金。”耿木匠急了。

“好啊,那就給你們違約金。”趙墨卿笑面虎一樣,臉上笑意盈盈,眼裡暗藏兇光,今天這些人她送定了!

接近午飯時間了,宋戎回衙門吃午膳,進衙門就看到這三司會審的架勢,忙問,“這是怎麼了?”

“他們心術不正,使下作的手段逼走樓冬,這五十個人就不要了,安排他們走。”程修鶴起身,準備去膳堂。

“他們這麼閒?”宋戎實在想不明白這群人的腦子。

“主簿大人,這件事你來安排吧。”程修鶴和宋戎一起去膳堂。

木匠們當然不肯走,在這衙門中,不說別的,就單單吃食就比家裡好上百倍,更何況還有別的福利。

大禍臨頭了,知道懺悔了。

“這個確實是我們豬油蒙了心,還請主簿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肯定悔改。”

“大人,我們知道錯了,還請大人不要趕我們走,我們以後一定好好造水車。”

“大人……”

“大人……”

大人很煩。

“收拾好行囊,來我這領毀約金,按個手印,就回家去吧。”趙墨卿鐵臉無情。

院子一下空了,只剩下二十個木匠。

“看著我幹什麼?去吃飯啊,那兩個肯定把好菜扒拉到自己碗裡了,再晚一點,連菜湯都沒有。”趙墨卿拔腿就跑去膳堂。

這二十個木匠們本來是等著大人們安排他們的,誰知道,什麼安排都沒有。

隋老三緊跟趙墨卿的腳步,頭也不回說,“下午學造另一種水車啊。”

木匠們也爭先恐後的去膳堂。

每次到午膳時間,人們奔跑去膳堂的身影都會成為一道殘影。

不得不說,果然只有吃飯的時候是最積極的。

發俸祿的時候也積極。

馬公窯這邊,三個人一人拿著一個食盒,蹲在窯前吃飯。

沒辦法,馬多寶要親自看燒的火候,以便隨時調整,風箱從來沒有停止過,一直往窯裡鼓風。

黃老不懂其中的門道,但要親自看看這一窯中有多少瑕疵品,馬老闆說多送,但到底能送多少模具,雖沒個準數,心裡也要有個大概才行。

胡大更不用說了,等模具出來,胡大要先試用。

李二爺回來了,帶著一萬兩銀票回來,三皇子將賣了甜瓜的錢都給李二爺帶回來了,還自掏腰包,湊了個整。

“一路上還順利嗎?”趙墨卿問他。

李二爺臉色有些沉重,看到其他人都出去了,只有三位大人,這才開口說話。

“路上不太平。一路走來,山匪無數,聽說有些州府已經不聽朝廷的詔令了,要自立為王。皇上自從醒了以後,身體一直不好,日日參湯不離口。但是還是不肯立儲,朝臣們天天諫言立儲,但是皇上都把摺子按下了。”李二爺帶來了京中的最新訊息。

程修鶴已經很久沒有收到恩施舊友的信了。

程修鶴問,“你有沈相府上的訊息嗎?孟老先生在沈相府上當差,我已經很久沒有收到她的信了。”

李二爺回想一下京中發生的事情,並沒有聽說沈相府上發生了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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