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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夜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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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玄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家中,他的父親李德勝在旁邊守著他。看到兒子終於醒了,李德勝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痴兒,你終於醒了。”李德勝的眼眶有些溼潤,他握住兒子的手,語氣中充滿了愛和擔憂。

李玄有些迷糊,他看著父親的臉,想要掙扎著坐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無力動彈。

“別動,痴兒,你已經在床上躺了半個月了。”李德勝輕輕按著他,讓他重新躺下。

“半個月?”李玄愣住了。

他從父親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原來,地震之後,他便失去了蹤影。全村民們都被驚動,一同加入了尋找他的隊伍。然而,儘管大家努力尋找了半個月,卻始終沒有找到他。就在大家都準備放棄時,上山採藥的陳醫師因為他身上的才在山腰一塊岩石後面發現了他。

“我身上的味道?什麼味道?”李玄舉起手臂一邊聞一邊疑惑的問道。

“呃...你當時可能是嚇壞了...”李德勝吞吞吐吐地說。

“嚇壞了?”李玄撓撓頭想了想,“嚇壞了跟味道有什麼關係?”

“哎呀,嚇壞了就是被嚇得屁滾尿流唄。”一個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衝了進來。“哥,你被送回來那會,全身都是屎和尿,那個臭啊,整個村子都能聞到了。聽說那個陳醫師回來後吐了好幾天呢。”

李玄聞言這才想起來昏迷前肚子脹痛得厲害,最後好像全力釋放了一下。他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這才看到自己的腿居然連包紮都沒有,“陳醫師這麼厲害,我的腿這就好了?”

“去去去,小玲兒,你哥才剛醒,你外面玩去。”李德勝把李玲兒趕出房間,回過頭來看著李玄說道:“腿傷?痴兒,你是不是做啥子噩夢了,你腿沒傷啊。陳醫師說你運氣很好,除了嚇到了,別的一切正常。”

“沒傷?不對啊,我那會明明...”李玄疑惑的看著雙腿,又檢查了自己的身體居然一點傷痕都沒有。

“難道是個夢?”李玄自言自語起來,抬頭看著李德勝擔心的眼神,“阿爹,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我想再睡會。”

“好好好,痴兒你再睡會,阿爹先出去。”李德勝說著退出房間。

“阿爹,我覺得哥哥有點不一樣了。”外面傳來了李玲兒的聲音。

“去去去,別瞎說,你哥不還是那樣了。”

“就是不一樣了。哼。”

再看李玄此刻已經靜靜地閉上眼睛,等他再次睜開的時候他的眼神透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明亮和清澈。

在這之後,李玄的變化如同翻天覆地。他的讀書能力突飛猛進,幾乎將村裡私塾的所有書籍都納入了腦海。從四書五經到詩詞歌賦,從天文地理到算術兵法,他都無所不涉。他的記憶力與理解力讓村裡的教書先生都感到驚歎。

李玄的變化並不只是在讀書上。他的行動也變得利落起來,處理事務井井有條,無論是家務還是農活,都能做得又快又好。他不再是村裡人口中的那個痴傻孩子,而是變成了一個聰明能幹的小男子漢。

然而,對於他的變化,村子裡卻有著各種各樣的傳說。有人傳說他遇到了山中的神仙,被仙人點化了;也有傳言說他之前是三魂缺七魄,被地震嚇到之後魂魄才歸位了。

對於種種傳言,李玄總是一笑置之,他知道他的變化一定是因為那顆紅果。雖然不知道那顆紅果到底是什麼,但是除了每到月圓就會做得那個怪夢,畢竟沒有其他什麼不良的反應。

想到第一次進入那個夢境,已經經歷了四年的李玄仍然不由得打了打冷顫,那種來自靈魂的痛至今他還忘不掉,好在已經經歷了四年,他已經慢慢適應了。

這天清晨,李德勝滿臉喜色地找到李玄,告訴他一個好訊息。

“玄兒,你大伯要來咱們家了!”自從發現李玄變聰明之後,李德勝沒再叫李玄痴兒了。“你趕緊準備一下,然後到山上打點野味去,大伯最喜歡吃山裡的野味了。”

李玄聽到這個訊息也很高興,他趕緊點點頭,扛起弓箭就往山上跑。

李玄的大伯是城裡鐵劍幫的小統領,雖然身居要職,卻一直對李玄一家頗為照顧。也正是因為他的幫襯,李玄家才能在村裡的日子過得安穩。對於這位大伯,李玄心中也是非常敬重。

不多時,李玄便在山上獵到了一隻野兔。看時間尚早,他也沒急著回去,反而繞到後山腰。這幾年他一直想找到那個掉下去的洞穴,沒事就到這裡來這邊敲敲那邊挖挖。

李玄挖了小半天還是一無所獲也只能收拾東西回家了,就在這時,他突然人有三急,環顧四周並沒有其他人,於是他便走到一塊石頭旁邊打算方便一下。

一陣哆嗦之後,李玄舒服得呼口氣。他低頭看著被尿溼的土壤突然靈機一動,鬼使神差的他拿起鏟子就往那塊被尿浸溼的土裡來了幾鏟子。

“叮”的一聲響,沒想到,他的鏟子真的碰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

不多時李玄就從土裡挖出了個青銅器皿,這個器皿表面有著斑駁的綠色銅鏽,看著外觀古色古香的。

“這是...夜壺?”李玄看著手上這個青銅器,想起在書裡看過,那些富貴人家夜裡方便的好像就是這個樣子,“什麼樣大家族才捨得用青銅器做夜壺啊?”

在仔細看看這個青銅夜壺,它的把手是龍形,龍鱗清晰可見,栩栩如生。把手的下方則是一隻鳳凰的圖案,鮮豔欲滴,似乎在翩翩起舞。腹部還雕刻著一隻玄武,它趴伏在那裡,似乎在沉睡。

夜壺的頂部是一個寬口設計,方便傾倒尿液。口沿內側雕刻了一圈雲紋,似乎象徵著天上的雲彩。而它的底部還雕刻著一隻大象的圖案,夜壺的四周還刻有一些神秘的銘文,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單單拿在手上,這個青銅夜壺就給李玄一種莊重、古樸的感覺。

“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夜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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