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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逝,帝嫄這兩月內時間再也不曾出門,有關於李知窈的八卦也少了許多,似乎李知窈最近低調了許多。
顯然,李知窈只是在家受罰,家中姐妹更是對她意見極大,見面不是無視就是冷嘲熱諷。
面對家裡的冷漠,李知窈有些心寒,最後安慰自己,這只是原主的家人,不是她的。
帝嫄在家宅了三個月,之後她覺得整天待在家裡也有點無聊了,從進入位面開始帝嫄就開始看小世界的書籍。
文字都需要重新認識一遍,畢竟她的那個時代,凡人還不曾使用文字,而帝嫄她們所用的是屬於天道規則延伸而來的神文。
兩年多時間,帝嫄翻完了所有皇家藏書閣的書籍,遊記,怪談,農書,雜書啥都看,這不前兩天她剛看完最後一本遊記。
以帝嫄的強大神魂,想要了解小世界,最多半個時辰,但她覺得留點時間打發一下很有必要。
書上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帝嫄覺得很有道理,於是她開始準備周遊各國,蛋黃酥聽聞她的想法很支援。
畢竟窩在京城都兩年了,沒什麼意思了,最重要的是可以到各個地方嚐遍天下美食。
這日,帝嫄讓止芹收拾東西,她自己則進宮去辭行,不去不行,不然悄悄離開後,宮裡那個兩個找不到人,怕是要出動禁軍。
帝嫄的馬車直接進了宮內,守門侍衛一看是帝嫄的馬車,立刻就放行。
壽安宮,太后聽宮女稟告,帝嫄進宮了,已經快到壽安宮了。
太后一聽,蒼老的臉上浮現出笑容,可見對於這個外孫女那是真心的疼愛。
帝嫄進門,太后已經坐在那裡等著了。
“啊嫄來了,快來外祖母好好瞧瞧,今日怎麼進宮了?”
帝嫄輕輕地握了一下太后拉住她的手,似乎是在無聲的安撫這個小老太太。
“嗯,有點事”。
太后一聽帝嫄有事找她,立馬高興得手舞足蹈,要知道帝嫄從不找她幫忙,之前的景嫄也很少找她幫忙。
“哦?什麼事啊,給外祖母說說,要是外祖母辦不了,還有你舅舅呢”。
帝嫄看著頗為激動的小老太太,眼神溫和地說“小事而已,不必如此,孫女近些年來待在家裡,看了許多書籍,覺得書中的人文地貌頗為有趣,因此想出去看看”。
太后一聽帝嫄要出門,原本激動的心情瞬間涼了半截,然後略帶憂傷的聲音從她口中出“外祖母捨不得你,可還不容易你想出去看看,外祖母也不攔著,只是有一樣,身邊的人多帶一些,不夠的話找你舅舅要,他身邊的禁軍保護你哀家也放心,可好”?
帝嫄本不打算帶多少人,只是看著小老太太擔憂的眼神,實在狠不下心去拒絕。
“好,別擔心,舅舅之前給了我一百暗衛,我會帶上的,且女子出門在外,還是低調一點為好”。
太后一聽覺得有道理“嗯嗯,是這個理,免得遇上盜匪歹徒,讓暗衛在暗處保護,你再帶上茹畫和止芹,茹畫貼身保護你,止芹負責飲食起居,再帶上幾個婆子,你郡主府沒有,要不外祖母讓榮嬤嬤跟著你?”
帝嫄搖搖頭“不必,您習慣了榮嬤嬤伺候,離了她您定然不習慣,孫女帶著茹畫和止芹夠了”。
太后看帝嫄堅定的眼神,知道自己說服不了她,只好由著她,安全保障措施有保障其他都是小事,不帶就不帶吧。
“行吧,知曉你不太喜歡生人,外祖母也不勉強你”。
祖孫倆聊了一會,太后讓人去喊皇帝。
“啊榮,去叫皇上來壽安宮用晚膳”。
“是,太后娘娘”。
一刻鐘後,榮嬤嬤帶著皇上來了。
知曉帝嫄想出門遊歷,皇帝是不太贊同的,只是如今的外甥女今非昔比,他也沒把握說服帝嫄不去。
最後又是一番叮囑,又加派了五十禁軍充當護衛。
晚飯後,帝嫄在太后和皇帝依依不捨的目光中離開。
搞定完兩人,順便在他們身上放了一縷神識,帝嫄算是沒什麼後顧之憂了。
回到郡主府,要跟著帝嫄一起出門的幾人頗為激動,從帝嫄一進門他們眼神就將他們的心思表露無疑。
帝嫄淡定從容地說“明日出發”。
止芹聽完開心到原地轉圈圈“太好了,郡主奴婢這就回去將行李裝車”。
說完朝著帝嫄匆忙的行了個禮就興沖沖地跑了。
李伯也較為興奮,只不過他年長,不至於像止芹一樣。
“老奴也去收拾收拾行李”。
帝嫄點頭同意,又看了一眼茹畫,只見她眼裡十分明亮,可見茹畫也開心極了。
帝嫄對她說“去吧,明早院裡集合就成”。
茹畫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是,郡主也早些休息”。
今夜郡主府內非常熱鬧,喜氣洋洋,畢竟出門遊玩,主子又待人寬容,能不高興嗎?
蛋黃酥也開心,它發現和帝嫄繫結後,任務都不需要釋出,不需要監督宿主做任務,更重要的是主神空間都沒催。
一直到深夜,府裡才徹底安靜下來。
翌日清晨,天剛亮,李伯就帶著一群下人忙裡忙外檢查行李,看有沒有忘帶的東西。
帝嫄起來時,只見他們將行李都裝上馬車裡了,就連皇上派來的五十禁軍,也換好衣服裝做侍衛,齊刷刷的站在馬車兩側,一切準備就緒,只等她一聲令下。
帝嫄也不囉嗦“都好了便走吧”。
然後直接走出大門,上了馬車,茹畫和止芹隨後,李伯自然的充當起了車伕。
身後的禁軍有的騎馬,有的駕車,趁著天還沒大亮,一行人低調的出了城門。
馬車裡的止芹興奮得小嘴巴巴,一直說個沒完,帝嫄也由著她,畢竟她自己也有點開心。
“郡主,不,小姐,咱們先去哪兒”?
帝嫄半躺在馬車上,雙手放在小腹上,慢悠悠地回答“琴川吧,若你們有想去的也可以,我不挑,遊歷順序怎樣都行”。
茹畫和止芹對視一眼,然後開始商討第二戰,畢竟主子寬容,奴才若是登不上臉那就是蠢了。
“那咱們先去琴川,之後再去廣陵,李伯您說呢”?
止芹詢問外面駕車的李伯,李伯笑著回答“行,怎麼不行,去哪都行,你們兩個小丫頭倒是第一次出門,小姐同意了老奴自然沒問題”。
然後兩人看向帝嫄,眼裡滿是星星。
帝嫄點頭同意“可,注意低調點就成,你們知曉的,我不喜麻煩,當然故意找麻煩的那種茹畫也不用客氣,打死都行”。
茹畫斬釘截鐵地說“是,小姐,奴婢會注意的”。
止芹也連忙拍著胸脯保證“奴婢也保證不給小姐惹麻煩”。
一路上有止芹說說笑笑的,倒也多了幾分樂趣。
兩日後,抵達淮安城外三十里,暮色漸濃,帝嫄一行人只好在城外紮營。
禁軍扎帳篷,止芹做飯,李伯去拾柴火,茹畫守著帝嫄。
帝嫄覺得馬車裡待了半天有點悶,於是帶著茹畫在營帳四周隨意走走,順便看看有沒有野味之類的。
兩人走進樹林,帝嫄在暮色中如履平地,這可把茹畫驚到了。
“郡主,您眼神這麼好的?”
帝嫄隨意回答句“還好”。
走到一半,帝嫄突然停下腳步,茹畫動作極快的將帝嫄護在身後,右手迅速拔劍警惕四周,緊張的問帝嫄“郡主,是不是發現什麼?”
帝嫄看著茹畫一套動作快如閃電,在心裡扶額:沒必要這般誇張。
嘴上平靜回答茹畫“嗯,血腥味,不像動物的”。
茹畫的緊張感稍微少了一點,不過還是一直警惕著周圍。
帝嫄早用神識掃過了,沒危險,就一個男子受傷,奄奄一息。
但她又不可能直接告訴茹畫,於是只好側面勸說茹畫不必那麼緊張。
“這林子挨著城鎮,經常有人路過,周圍應該沒有猛獸,若是有壞人估計再也被我們剛才紮營的動靜驚走了,盜匪不敢這般猖狂,刺客倒不至於,我不與人交惡,此次出來知道的人就太后和皇上”。
茹畫聽完帝嫄的分析之後,也是鬆了口氣,但手中的劍一直沒插回去,畢竟還要以防萬一。
“如此就好,那郡主去看看?”
帝嫄點頭“也好,看看再說”。
茹畫不忘囑咐帝嫄“那您跟在我身後,若是有危險奴婢也能擋住前面”。
帝嫄也不解釋,說出來自己一拳一隻虎也沒人信。
主僕二人往血腥味飄來的方向走去,一百多步的距離,血腥味越來越濃,茹畫看到前方有一山洞,味道就是從山洞裡傳出來的。
從懷裡掏出一個火摺子,茹畫找來一根木頭,撕下一片衣角裹在木頭上,做了個簡易的火把。
回頭叮囑帝嫄“郡主小心,若有不對,您立馬就跑,奴婢墊後”。
帝嫄想說,裡面就一個半死不活的,哪來的危險,不過她還是乖巧的點點頭。
見帝嫄一本正經的小模樣,茹畫看痴了,她不知道如何形容帝嫄此時的模樣,反正和平時不一樣,很可愛。
不過身為皇族侍衛茹畫心理素質極高,很快就回過神了。
於是主僕二人,踏進山洞,茹畫先看了眼躺在地上呼吸孱弱的男子,在掃視了一下四周,確定山洞只有男子一個後,才上前去檢視男子。
只見那男子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女,且俊美無雙,和她家主子不相上下。
而後茹畫粗略看了一眼男子的傷勢,回頭詢問帝嫄:“郡主,是劍傷,胸口一劍似乎極深,背後腹部腿上也都有,不過沒胸口的位置嚴重,救不救?”
帝嫄早在進入山洞後就知曉,男子正是那日街頭賣畫給李知窈的少年。
而蛋黃酥再見少年,覺得這麼好看的男孩子死了多可惜,吵吵著讓帝嫄救人。
看了看少年,帝嫄沉默片刻“遇到了便救了吧,看他似乎也不是大奸大惡之人”。
得到回答的茹畫,立馬掏出隨身攜帶的傷藥,灑在少年身上,撕下少年破碎的衣袍,替他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包紮好好茹畫犯難了,少年看著瘦弱,實則不輕,就他那八尺身高怎麼的都得一百六十斤。
帝嫄見茹畫楞在那裡,出聲詢問“如何?有困難?”
茹畫如實回答道“郡主,我背不動,怎麼帶回去?”
額……帝嫄辦法多的是但茹畫看著呢,嚇到她不好。
於是帝嫄讓蛋黃酥想辦法“人是你要救,茹畫背不動,你又不讓我暴露自己,你自己想辦法”。
蛋黃酥爽快的點頭同意“嗯嗯,可以,等著”。
帝嫄只見蛋黃酥從系統空間掏出一顆小藥丸,用他的小爪子捏成粉末,對著少年身上撒去。
下一秒,少年滲血的傷口,血被止住了,好在有碎衣服包著,茹畫看不到,只感覺到出血少了。
下一秒,少年奇蹟般的睜開雙眼,當然這個奇蹟是茹畫眼中的奇蹟。
少年似乎還沒徹底清醒,這時茹畫驚訝地說了句“這藥這麼神的嗎?這麼快就醒了,郡,小姐,這怕不是秘藥?”
少年如夢初醒,看著眼前說話的女子,應當是她替自己包紮上藥,然後他看向女子口中小姐的位置。
帝嫄站在那裡回答著茹畫“不知,都是舅舅給的”。
而少年一眼就震驚了“咳,咳”。
心底有點迷茫有點喜悅,迷茫的是被救了,喜悅的是又見面了,只是那喜悅之感摻雜在驚訝裡不易察覺。
少年眼裡的驚呀帝嫄看得一清二楚,不過帝嫄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打招呼。
隨後問少年“能走?”
少年緩緩站起身,呼吸有些紊亂,不過問題不大,雙手拱手道謝“能走,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在下季允梧,字梧堇”。
帝嫄點頭,不曾告知季允梧她的名字。
季允梧心底湧出一絲失落,很快他就失落不起來了。
因為茹畫打斷了他“能走就趕緊走,我家小姐出來許久,晚回去李伯會擔心的”。
於是茹畫點著她那個簡易的火把在前面帶路,帝嫄和季允梧跟在後面。
季允梧強撐著走到營地,還沒等李伯質問,他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