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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我只是一個巡邏兵。”
秦松看著魏忠叫來下人擺了幾碗菜和飯，在夜晚飯菜的香味格外誘人，讓自己本來就餓的肚子更餓了。
“坐。”魏忠坐在桌子的左側，秦松坐在右側。秦松看著飯菜吞了吞口水，現在已經是丑時，自己已經四個時辰沒吃過東西了。
“大人這頓飯肯定不會吃的那麼簡單……對吧？”秦松看著同樣也不動筷的魏忠，緩緩開口。
“一個問題吃一次。”魏忠點點頭，“你是怎麼當上的巡邏兵？”
“回大人，我只是想謀個位置，賺點俸祿養活我一家老小。”秦松看著魏忠同意，夾了一口青菜放到碗裡。
“你怎麼知道金比銅先融？這不只是運氣問題。”魏忠吃了塊魚，皺了皺眉——今天晚上的廚子沒有做好，魚還有股土腥味。
“偶然在書上看到的，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誰知道就成功了。”秦松繼續夾著青菜，不知道是不是魏忠吃的清淡，菜一股屬於自己的清香，感受不到鹹味。“如果沒有成功的話那個銅牌就沒用了，我只是在賭成功而已。”
“明天我會給你派人，你自己想辦法查清楚。”魏忠不再追究這個問題，拿出一塊玉牌放在秦松的手上。秦松看著翠綠的玉牌在自己手心裡平躺著，上面的“魏”字不和銅牌上的“鼠”一樣，一個鎏金一個暗黃……
“有這塊玉牌，你可以任意調動大理寺的人幫你排查，也可以用我的名號去做事。”秦松將這玉牌放到自己的荷包，冰涼的玉牌看起來被非常愛護著，刑部成立這麼久上面的“魏”字居然都沒有明顯的磨損。“大人這麼相信我，就不怕我做出來什麼出格的事情嗎？”
“我讓你查【鼠】的事情，你會覺得不公嗎？”魏忠搖搖頭，“你是聰明人，有些問題自己都有答案，就不用再問出來了。”
“大人，你這個問題也是自己就知道答案的。”秦松苦笑，“和你在獄中說的一樣，上面的任何一條命我死十次都比不上，不公又有什麼用處呢？”
“我們現在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你要保命，我要保官，事情結束了我自然不會少了你的。”魏忠夾了口肉吞進肚子裡，因為時間隔得太久已經有點涼了，油膩的讓人有點噁心。
“大人，我們並不是一條線上的。”秦松搖搖頭，再次夾起了一口青菜就著已經快涼的米飯吃下，“這飯菜裡的魚肉我一點也不敢碰，是因為我本來就是那案板上的魚肉，而大人您和其他的官人一樣都為刀俎，我一個因為【鼠】才有權利的巡邏兵，有什麼資格跟您們併為一談呢？”
屋外的寒風呼呼颳著，開春的夜晚還是非常寒冷，連月亮都隱匿於陰雲之下，撤去了給長安城的皎潔月光。打更的鐘聲劃破長夜由遠而近，驚擾了吃飽喝足正在休息的夜鷹，丑時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