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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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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部地牢裡,霍七看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活動了一下手腕,手腕上的鎖釦“啪嗒”一聲開了,霍七也不管封靈針還紮在自己身上,開啟牢房門就隱入了黑暗中。一路上,霍七躲過守衛和巡邏計程車兵,靠著夜色的掩護,悄無聲息的摸到了葉楓的大帳外,正準備進去,霍七猛然間聽見了小愚兒的聲音,他停了下來,側耳認真的聽著裡面的每一句話。

小愚兒見了葉楓直接開門見山:“聽說你要娶我入府做平妻,我來告訴你,我不願意。”

葉楓已經知道這個答案了,所以並不意外:“我只想知道為什麼?”

小愚兒很坦白:“因為我不愛你了。”

葉楓毫不在意的笑了:“可是我還愛你。”

小愚兒很淡定:“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葉楓問:“若我執意娶你入帥府呢?”

小愚兒一驚,這個時候她才認真的打量起說話的人,她驚訝地發現葉楓有些不一樣了,以前的葉楓雖然強勢,但是並不會逼迫,現在的葉楓眯著眼睛,眼睛裡都是寒光,小愚兒覺得他既熟悉又陌生。

小愚兒手上一熱,是公主拉住了她,小愚兒疑惑的看看公主,公主微微的搖了搖頭。小愚兒生氣了,直接衝葉楓大吼:“我都說了我不愛你了,我不願意了,你為什麼還要逼我?!”

公主嚇了一跳,她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和自己一樣柔弱的霍夫人敢吼葉楓,公主看著一步一步逼近的葉楓,膽小的退到了一邊。

葉楓在小愚兒面前站定,很坦白的說:“因為我不想輸。”

小愚兒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難道在你眼裡,我是一個可以爭來搶去的物件嗎?”

“不是,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葉楓說著慢慢的抱住她:“十年了,我愛了你整整十年,為了給你平反,我不要命的打仗,為了娶你,讓我幹什麼我都願意,但是你卻不愛我了,你讓我如何能接受?”

帳外的霍七心頭一緊,就要掀開大帳進來,裡面小愚兒的聲音又響起了。

小愚兒在葉楓懷裡哭了起來:“我知道,我知道的,可我愛上他了,我愛上霍七了,我不是沒有感情的人,我不知道霍七他是怎麼做到的,我就是愛上了他,不可自拔。”

霍七放下帳角,笑了。

葉楓看著小愚兒,一臉的不可置信:“不可能,你在騙我?”

小愚兒哭著說:“一開始我也不相信,可是我漸漸的相信了,我的夢裡不再有你,我腦子裡想的都是他,只有他。現在你都知道了,你可不可以,停下來?”

葉楓笑了:“他死了一切就結束了,只要他死了,你回到我身邊,你會再次愛上我。”

小愚兒拼命地搖頭:“來不及了,我已經愛上他了,他真的很好,和他在一起我很自由很快樂,有時候我都會慶幸沒有嫁給你,葉楓,你為什麼還不明白,我根本要不起你,只有公主這樣的金枝玉葉,才配得起你。”

葉楓不說話了,好像是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小愚兒哭著抱緊他:“葉楓,我不後悔愛過你,也不後悔我們之間發生的一切,我只怪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你看看公主,她等了你兩年了,你為什麼不能給你們一個機會呢?”

葉楓放開了小愚兒,走到帥案前,一把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揮到了地上,文書散了一地。這動靜有點兒大,外面的衛兵隔著簾子問:“元帥,有吩咐嗎?”

葉楓怒吼:“滾!”

外面的衛兵頓時噤若寒蟬,再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公主害怕的捂上了嘴巴。

小愚兒暗暗喚醒冰刃,她現在明白霍七為什麼要給她約法三章了,她不該來的,葉楓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葉楓了,眼前的葉楓暴躁霸道,像是一隻隨時都會暴起傷人的野獸。

小愚兒的動作一下子就被葉楓捕捉到了,葉楓出手很快,一下子就捏住了小愚兒的冰刃,葉楓陰著臉:“又想拿你這小冰刃丟我是嗎?”

葉楓收緊捏著冰刃的手,冰刃一下子就消失了,小愚兒也害怕的往後退,後背撞上了公主,公主扶住她。

葉楓想好怎麼辦了,他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兩個女人開了口:“既然霍夫人來都來了,不如就請公主帶她回帥府,好生安置了?”

小愚兒還想反抗,被公主死死拉住,小愚兒想起霍七還在葉楓手上,只能乖乖跟公主離開。

看見公主帶著小愚兒出去,葉楓頹然的陷在了椅子裡,他覺得好累,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沒有意義,小愚兒不愛他了,他愛上霍七了,她甚至害怕自己。

葉楓看著腳下攤開的一個邸報,這是暗部告知東南沿海又有靈妖來犯的公文,葉楓撿起來放在桌子上,就那麼盯著上面的字發呆。

突然,葉楓覺得呼吸一滯,一把短劍抵在了他脖子上,他想站起來但是腿腳不聽使喚,他想喊人,但是喉嚨發不出聲音。

霍七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你說,如果我現在劃一刀,會不會有人懷疑是我乾的呢?”

葉楓說不出話來,他剛才沉浸在徹底失去小愚兒的巨大悲痛中,忽略了四周的環境,他知道霍七擅暗殺,專門給他下了封靈針,現在看來,封靈針對他沒起作用。呵~暗部第一殺手,名不虛傳,也好,就這樣吧。

霍七見他不說話,抵住短劍從葉楓背後繞到了葉楓面前,湊過去看葉楓的臉色,看見葉楓臊眉搭眼的樣子,霍七高興極了:“我得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還真聽不見小愚兒的真心話,也多虧了你,她才說了出來,不然,我現在才沒心情和你談條件呢。”

葉楓還是不說話,霍七想起他中了毒,發不出聲音,乾脆把想說的都說了:“我本無意殺你,如果不是你步步緊逼,我此刻也不會出現在這裡,現在小愚兒也不愛你了,你也該消停了吧?”

葉楓沒任何表示,低著頭看桌子上的文書,霍七就手把文書撈起來快速掃了一眼:東南沿海大批靈妖來犯。霍七明白,這是又要打仗了,這種事情,非葉楓不可,從大局出發,他也不能真的殺了葉楓。

霍七收回了短劍,把文書又給他擺了回去:“看來你要不了多久就又要帶兵出征了,只要你別再惹我,這次大戰,我必會鼎力相助。你也看見了,封靈針都困不住我,你根本殺不了我,當然我也奈何不了你,但是作為暗部最精英的夜梟,我也不會任你欺辱,不如我們就此收手吧?”

葉楓緩緩閉上眼睛,算是同意了。霍七見狀,留下一個瓷瓶在桌子上,慢慢退了出去。

他在外面逛了一圈,牢裡的守衛絲毫沒有發現霍七已經越獄了,霍七沿原路返回,把自己拷回架子上,閉上眼睛睡著了。

公主帶著小愚兒回了帥府,兩個女人都驚魂未定,公主不是第一次見葉楓發火了,倒還能適應,小愚兒是第一次見葉楓這樣,根本回不過神來,直著眼睛不說話。

婉兒見她們倆回家急忙迎上去:“怎麼樣?葉帥放人了嗎?”

公主和小愚兒一起搖頭,婉兒遞給小愚兒一杯水,小愚兒接過茶杯捧在手裡,也不喝,婉兒只能用眼睛問公主,公主嘆了口氣:“夫君發了好大的脾氣,不僅沒放人,還把霍夫人扣在帥府了。”

“啊?”婉兒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正準備再細問,歐陽府的管家來了,稟報說:“夫人,將軍回府了,受了傷,讓你回去。”

歐陽?受傷?婉兒再不敢耽擱,急急忙忙的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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