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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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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軍營,葉楓只覺得神清氣爽,明明陪著小愚兒逛了一天,卻一點兒都不累。他往自己的大帳走去,一進大帳,他就覺得有點兒不對,帳內隱約流動著一股殺氣,是常年在戰場上拼殺的人身上才有的那種氣勢。

葉楓的靈力不動聲色的在掌心聚集,突然破空聲逼近,一把短劍往他的脖子刺來,葉楓靈活的避開,轉到了來人背後。那人也是個狠角色,見一擊不中,身法詭異的借力上揮,這次居然是直取他的面門,葉楓來不及躲了,袖劍飛出,與短劍迎面對上,發出“鐺”的一聲,門外站崗計程車兵聽見動靜:“少帥,有吩咐嗎?”

來人又隱入了黑暗中,葉楓猜到是誰了,對著帳外吩咐:“無事,是暗部的霍大人,找我有點兒公務,你們去溫壺酒來。”

“是!”門外計程車兵一驚,暗部的霍大人?什麼時候進去的?久聞暗部擅暗殺,沒想到連個人影都沒見著,人就已經在裡面了?

葉楓轉過身,桌子前面果然已經坐了一個人,正是霍七。

葉楓走過去把燈點亮,在他對面坐下:“你們暗部是夜梟當久了,見不得光是嗎?”

霍七冷笑一聲:“你們軍部都是正人君子?”

葉楓得意:“老子今天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見識,你找我什麼事兒?”

霍七冷哼:“你自己心裡明白。”

葉楓耍無賴:“我今天還偏就不明白了!”

霍七一巴掌拍桌子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名聲很差?京都權貴圈盛傳,葉帥忘恩負義與曾經提攜他的許家劃清界限,拋棄身懷六甲的糟糠之妻,轉頭就攜美同遊,為博美人一笑一擲千金。”

葉楓閒適的伸伸腿:“那又如何?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旁人愛說什麼就讓他們說去。”

霍七更氣了:“你一個大男人無所謂,小愚兒呢?她一個姑娘家要如何自處?你都沒看見我剛找到她的時候,她住的那個小破屋子,四處漏風,連個厚點兒的被子都沒有。你現在還要讓她承受全城的非議?”

葉楓聽了這話握緊了拳頭。

霍七放緩語氣:“你覺得自己敲鑼打鼓的娶了她,她就會幸福了是嗎?我告訴你,不可能,你現在貴為一軍主帥,小愚兒是什麼?破敗江家掃地出門的義女,你們成親後你一轉頭帶兵打仗去了,小愚兒呢?她一個人如何面對京圈的那些勾心鬥角?”

葉楓的拳頭握的更緊了。

霍七語重心長地說:“這個世界是不講道理的,有時候明明是男人犯錯,最後卻要女人來承擔罵名,她半生飄零,無依無靠,萬一你在戰場上有個什麼,你還要她一生孤苦嗎?”

葉楓受不了了:“我可以不要這些,不做這個一軍主帥,我帶她遠走高飛,遠離這裡的一切。”

霍七搖搖頭:“權力是頭猛獸,你坐到今天的位置,得罪了多少人你心裡明白,一旦失去權力,有多少人想要你死。”

葉楓冷笑:“你又能比我好多少?”

霍七正色:“暗部出手,不留活口,我在暗處,無論進退,餘地都比你大的多。”

霍七頓了頓,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繼續說:“暗部已經接到密報了,東南靈妖蠢蠢欲動,要不了多久,你就要帶兵出征,大戰在即,你肩上擔的是千萬人的性命,你好自為之。”霍七說完就悄無聲息的隱匿在了夜色中,就像他來的時候一樣。

這個時候帳外士兵報告:“少帥,酒溫好了,現在送進來嗎?”

“不必,霍大人已經走了。”

走了?沒看見有人出來啊?

這夜葉楓睡的不好,或者說根本就是一夜無眠,天還沒大亮,葉楓就起身了,他出了軍營,也沒騎馬,就一個人安步當車的往丞相坊走去,等走到胖胖家門口,天已經大亮了,葉楓站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敲門,門自己開了。

小愚兒也一晚上沒睡,她想葉楓,她想時時刻刻在葉楓身邊,沒想到一開門,葉楓就在門口。

小愚兒有點兒驚訝:“你昨天晚上在這裡站了一夜嗎?”

葉楓拉住她的手:“不是,我今天早上剛來的。”

葉楓說完就牽著小愚兒往水榭小院走去,沒幾步路,很快就到了。

二人還是坐在水榭廊前,葉楓環住小愚兒,讓小愚兒靠在他身上,聞著她身上的香味,想著怎麼和小愚兒說要出征的事情。

小愚兒見他不說話,隱隱有些不安:“怎麼了,是出了什麼事兒嗎?”

葉楓猶豫著開了口:“如果我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不能儘快完婚,你會不會很失望?”

小愚兒沒想到葉楓要離開,下意識的抓緊了他的胳膊:“你要去哪兒?”

葉楓想了想還是告訴小愚兒了:“東南沿海靈妖來犯,我可能很快就要帶兵出征了,這個訊息目前還沒公佈出來,你不可以告訴別人。”

小愚兒點點頭,想起葉楓身上的那些傷,她有些害怕:“那你要去多久?”

葉楓只能如實相告:“目前還不知道,也許很快,也許很慢。”

小愚兒突然想到一個辦法:“那我能不能跟著去?我就待在梅竹那裡,我現在很能打的。”

“不行!”葉楓幾乎是立刻就否定了她:“太危險了,你不許來,你要是來了,我會分心,我現在是一軍主帥,不能在打仗的時候兒女情長。”

小愚兒失望的低下頭:“那你什麼時候走?”

葉楓抱緊她:“應該很快,你乖乖在京都等我,我打完這場仗就回來娶你。”

沒有讓小愚兒等太久,靈獸侵犯東南邊境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了帝都,舉國譁然。

元首召開緊急會議,派出軍部最年輕最驍勇善戰的葉楓作為一軍主帥,率大軍前往東南沿海收復失地。

葉楓來和小愚兒告別:“你乖乖在京都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

然後是霍七,他是來接蘭軒的,他把蘭軒送去藥王谷就要去支應開戰事宜,蘭軒想和霍七多說幾句,霍七冷冷的不太想理她的樣子,蘭軒只能一言不發的上車。

很快梅竹也來了:“我要走了,靈妖的速度很快,東南守軍已經快要撐不住了,大軍很快就要開拔了,你們在京都照顧好自己。”

最讓人意外的是歐陽,他辭去了工部首席的差事,入了軍部葉楓帳下,他來辭行的時候胖胖勸他:“就算是和家裡鬧翻了,也沒必要上戰場吧,到底是親生的,要不了多久家裡就會讓你回去的,你仍然是歐陽少主。”

歐陽搖頭:“這不一樣,我不想再靠家裡了,不想再讓歐陽家族束縛我,我要靠自己打出一片天地。”

看胖胖不說話,歐陽又繼續厚著臉皮問:“你是不是擔心我應付不來,怕我死在戰場上?”

沒想到胖胖的回答是:“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你這麼妖孽,閻王爺都不敢收你吧?”

歐陽憤憤不平的把這話學給葉楓聽,沒想到葉楓聽了直點頭:“她說得對,你逛花樓打魏明楠的本事確實不能用在戰場上,左前鋒我不能給你。”

歐陽不忿:“為什麼?你都答應了,你不能出爾反爾!”

葉楓耐心的給他解釋:“上陣殺敵不是個人勇武就能打贏,得手下的兵服你,肯拼命才行,你才來軍部,沒有根基,帶不了兵。”

歐陽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我的實力你是知道的,要不然你把梅竹叫來,我和她比一場,難道我還能輸給一個女人?”

葉楓繼續給他解釋:“這不一樣,論單打獨鬥或許你真的比她強,但是論團隊作戰,你遠不如她。這次你得聽我的,先打幾個漂亮的勝仗再提領兵的事情,要不然你就回家當你的歐陽少主,我就當你沒來過。”

歐陽只能作罷。

大軍開拔的那天全城百姓都來送行,小愚兒站在幻夢樓上,看著葉楓騎著馬走在最前面,握緊了欄杆。

胖胖見她這樣,寬慰她說:“葉楓身經百戰,是真正的戰場上打出來的少帥,再說他現在也不用親自衝鋒陷陣了,你也不用太擔心了,他肯定能平安回來的。”

小愚兒一直站在那裡,直到再也看不見葉楓的背影了,才和胖胖回家。

回到胖胖那裡才覺得蘭軒一走,家裡空蕩蕩的,小愚兒拉著胖胖聊天,胖胖想起了葉楓養的那個女人,重提舊事:“你確定你去過了?裡面不是他養的外室?”

小愚兒笑:“走,我帶你去看看。”

胖胖看見那個水榭小院也驚豔了一把:“葉楓必定是花了不少心思的,這幅畫畫的真好,我都不知道葉帥會畫畫,我以為他只會殺人。”

小愚兒看著自己的畫像:“他不擅長畫畫的,但是這幅我也覺得畫得好,他是用心了的,我就是看見這幅畫才明白,他沒有忘了我。”

胖胖湊過來認真看了看:“是用靈力畫的呢,怪不得他常來這裡,這畫得用靈力養著才會一直這麼鮮活,我現在相信他是真的愛你了。”

小愚兒從脖子上拉出來一個掛墜,正是海魄石:“還有這個,歐陽說這個是葉楓買給我的,為了保持它的顏色,葉楓一直把它凍在冰裡,沒事兒的時候就盯著它發呆。”

胖胖由衷的讚歎:“真好看,不過這是一個戒指,你幹嘛戴在脖子上,這個應該帶在手指上。”

小愚兒摸著戒指說:“當然要他給我戴,成親的那天再戴上。”

胖胖笑:“那你就等著嘍,等著他戰勝歸來,十里紅妝娶了你。”

小愚兒笑的一臉甜蜜。

這場仗打的十分不順利,甚至可以說是異常艱難。半個月以來,葉帥損兵折將的訊息不斷傳入京都,東臨司高層震動,元首一籌莫展。

這天晚上胖胖從醫部回來,告訴小愚兒,她們醫部也要支援前線了:“傷亡過重,醫部這幾天就要分三批去東南戰場,我不在家,你一個人照顧好自己。”

小愚兒拉住胖胖的手:“帶上我好不好?我可以幫傷員包紮傷口,還能掩護你們……就帶上我吧……”

胖胖拍了拍了她的手:“我知道你很擔心葉楓,但是我們醫部都是在後方的,你去了也見不到他,再說他應該也不希望你出現在戰場上吧?”

小愚兒不說話了。

胖胖繼續說:“現在戰事不利,葉帥他一定焦頭爛額,你去了他還要擔心你,你還是在京都待著吧。”

小愚兒點點頭。

第二日胖胖就啟程去了東南前線,小愚兒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院子裡,數著時間熬日子,終於,她熬不住了,小愚兒把胖胖之前給她的毒藥都找了出來,帶上這些毒藥往東南前線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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