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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那兩人乘坐伊人坊的馬車出城了。”
男子拱手站在下首彙報。
馬車出城不久,三小姐的人查到了伊人坊這裡。
“伊人坊?”
女子皺了皺眉,手裡的茶杯摔了出去,“哼,敢壞我好事!”
“連夜出城,一定要將他給我抓回來。”
“是,小姐!”
不待人離開,她覺得不解恨,嘴角噙著一抹溫柔,摸著男人的臉說:
“還有別忘了,將那個女人,給我殺了,一定要把她的眼珠子給我摳出來。”
滑膩膩的蔥白手指,落在 男人眼裡,非但沒有一丁點的美感,倒像是地獄裡來奪命的惡鬼。
“記住了嗎?”
“是,記住了。”
男人嚥了咽口水,連忙說。
“去吧!”
女人一揮手,幾名隨從便出城去了。
今日在街上,看著她笑的那麼賤,她心裡很不舒服。
尤其那雙罩子,最是讓她看了憎惡難忍,不扣出來捏碎了,她今夜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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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三十里處,夏河生趕著牛車,臉色沉如黑夜。
夏院生緊隨其後,也是一臉的凝重,身後幾匹馬疾駛而來,兄弟二人連忙將牛車趕到邊兒上避讓。
馬背上的男人看了他們一眼,停下來打量了一會兒,看了眼路上的車印子,又翻身上馬,往前跑了。
“大哥,咋辦?他們是不是強盜?”
夏院生抿了抿嘴,“淮安家的賺了錢,不會被人盯上了吧!”
不然,咋會下午趕路?
這回去了都大半夜了。
“快走,淮安家的有本事,我們顧好自己就成,別的,我們操心也沒用的。”
夏河生聽著馬蹄聲漸遠,狠狠揮了下鞭子。
是啊,他們有什麼用?
莊戶人家,幫忙打架都不是好手。
夏院生也連忙追上哥哥,“大哥,我們再跑快點兒,淮安家的可給了三兩銀子呢,我們要是啥忙都幫不上,真的不配拿這麼多錢。”
本來說好的一兩五錢,沒想到那婆子又送來了三兩,這錢太多,總拿的不踏實。
夏河生沒說什麼話,可揮鞭子的聲音卻越來越響。
殘陽如血,只留下一抹殘影還遲遲不肯散去,莫寧看的人有些心慌。
馬車伴著凜冽的寒風狂奔,李淮安緊緊抓著雲初的手,不讓她磕碰在車壁上。
“他們是不是追上來了?”
身後馬蹄陣陣,越來越清晰,如同鼓擂一樣,捶打著心臟。
雲初掀開簾子一看,為首的匹即將與馬車並行。
“別怕,我會保護你的,哪怕死,我也會護著你的。”
“一會兒你先走,我有辦法回去,一定聽我的別管我,記住了嗎?”
“不行,你一個文弱書生,不是他們的對手。”
雲初立馬就拒絕了。
“我是個男人,他們能把我怎麼樣,無非就是捉了去見那女子,你就不同了,你必須先離開。”
李淮安語氣淡淡的,隻眼裡一閃而逝的戾氣,緊緊握著她的手,下一瞬,馬車就人迫停了下來。
馬兒嘶鳴,車廂被帶的晃了下。
“敢問大俠,這是何意?”
車伕老林目光沉沉的看著黑衣人,他一個人對上不在話下,可馬車上這兩個人他恐怕護不住。
“沒你的事,我們只要車上的人。”
男人看都沒看老林一眼,只朝著車裡開口,“公子還是請下車吧,與其和無顏村姑為伴,不如跟我去見我家小姐。
屆時,高官厚祿,有的是享之不盡的富貴榮華。”
呵,一個國公府的小姐而已,還當自己是公主皇子不成?
口氣忒大了些。
李淮安手裡牽著妻子,從馬車上下來,目光掃過來人。
“敢問閣下,貴小姐是哪家府上的千金啊,居然能看上我這樣的落魄人。”
“哼,算你走運,我家小姐出身鎮國公府,看上你,是你祖宗積了大德了。”
“原來是鎮國公府上的千金,能被小姐看重,在下深感榮幸。”李淮安說的一臉諂媚,似乎真的被他所說的吸引住了一樣。
“你 你居然是這樣的人,我十三歲就跟了你呀,你怎麼能如此無情。”
雲初看他這樣,索性也配合著哭訴,“你和殺千刀的負心漢,見了權勢就腿軟的狗東西,枉費我招了你這麼個玩意兒啊。”
“爹,我不活了,我要我爹。”
“你一個上門女婿還敢不要我,你那麼大臉呢,你個貪生怕死的鼠輩。”
看著她的眼淚,李淮安的心狠狠跳了下,他一把將人推倒在車架上,“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
“人家可是國公府的千金小姐,你能跟人家比?快滾吧!”
雲初聞言,忍著痛苦爬上車,“你別後悔,你個王八羔子,你們這群臭狗腿子,你們沒有妻子嘛,你們這樣欺負我們一個女人。
你們搶我男人,你們太過分了,你們就不想想,你們妻子被人搶了啥感覺嗎?”
雲初一邊罵一邊身子往裡面移動,李淮安看差不多了,朝著馬屁股就是一腳,“潑婦,你快滾吧你,免得耽誤我好事兒!”
馬兒狂鳴一聲帶著馬車衝了出去,幾名隨從看著他,為首的怒斥,“你做什麼?”
“快去追!”
為首的立馬吩咐去追馬車,李淮安上前擋住他,“追她做什麼?”
他看著已經跑出一段距離的馬車,目露嘲諷的說道:
“如今她被我拋棄,也過不了什麼好日子,諸位何必再辛苦一趟,倒不如稍作停留回城裡找個樂子放鬆放鬆!”
“再說了,小姐不是還等著諸位回城裡嗎?”
“有我陪著小姐,還帶她回去做什麼?”
聞言,其他人都看著為首的男人,男人目光上下打量著李淮安,“你這樣諂媚,再小姐跟前討不了好的。”
“小姐喜歡的,可是身有傲骨,且不為碎銀折腰的讀書人。”
“是,多謝提醒,在下若是得了好處,不會忘了諸位的。”
李淮安聞言,立馬換了臉色,這姿態就端起來了。
“不錯,就是這樣,只有你一直保持這樣的風骨,小姐才會一直喜歡你。”
為首的男人說著,目光掃了眼已經看不清輪廓 的馬車,“倒是可惜了,你那娘子姿色尚可,罷了~”
他眼裡有些遺憾,揮手,
“不用管了,回程!”
“是。”
幾人聞言,打算上馬返回城裡。
李淮安眼裡畫出一抹殺意,卻被隱藏在眼底。
想走?
呵,也不問問他同不同意。
就在此時,說時遲那時快,李淮安抽了男人手裡的長刀,“蒼啷啷”一聲,長臉揮舞著,“刷”一聲,
領頭的男人喉嚨動了動,脖子上的血流了出來,“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其他四人上馬的動作停滯,這才反應過來,他們的頭兒居然被眼前這個看起來肩不能挑的文弱書生給殺了。
“你幹什麼?”
他們上馬的動作出奇的一致,一腳還蹬在馬鐙上,可渾身卻做好了應敵的準備。
李淮安二話不說,朝著自己最近的男人又撲了過去。
手裡的長刀,也從一開始生疏到熟練,再到得心應手。
砍人就如砍菜一般,削下了男人的半條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