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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愣,目光一時間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
“妻主,什麼令牌?”
唐豐沛出聲詢問。
宋孜然:“母皇書房中的帝令。”
她現在也不怕別人知道,就想把事情鬧大,讓所有人都知道李玉嬌母子的不臣之心。
唐豐沛愕然,張大嘴巴,“妻主,那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能拿給她?”
除了知情人,其他人都忍不住驚訝。
帝令那麼重要的東西,只要不是傻子,都應該不會把它給臣子吧!
這還是未來女皇能做出的事兒嗎?
李玉嬌不明白宋孜然為何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其捅出來,頓時大驚失色。
接著拒不承認,“公主,我們可是好朋友,是閨蜜,你可不能冤枉臣女啊?”
她做出痛心疾首的樣子,看得宋落然為她叫不平。
忿忿然瞪著宋孜然,“十妹,別以為你是皇太女就可以隨意冤枉人,你看看你,把李小姐氣成什麼樣子了?”
在他心中,李玉嬌可是夢中情人,身上哪那都好,就沒什麼缺點。
宋孜然冷笑一聲,“呵,我冤枉人,到底誰冤枉誰還不一定呢。”
抬手指了指伏雲中與李玉嬌,繼續拆臺,“你們兩人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
兩人大驚!
伏雲中愣了一下,接著眼淚簌簌,“公主表妹,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呢。”
他捂住胸口,“表哥我真的好難過。”
宋孜然冷眼旁觀,又伸手在李玉嬌面前,“令牌趕緊拿出來,不然到時候我就告訴母皇,你有不臣之心,到時候我看誰吃虧。”
威脅人,她也會!
以前就因為她和伏雲中約會,擔心被發現才被這個所謂的閨蜜恐嚇,如今她種了糧食,立了功,再加上她受寵,她相信女皇不會拿她怎樣。
“公主,你真的是冤枉臣女了。”
李玉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我們一直都是好姐妹,關係這麼好,你怎麼能冤枉臣呢,為了你,我還差點失去一條命。”
抬起頭,眼裡露出不可思議,“難道公主都忘了?”
她小時候是公主伴讀,兩人一起出去時,原主被狗追,確實是她開啟了惡狗,自己差點被狗咬死。
就因為這件事,原主待她如同親姐妹,很聽她的話,兩人就差同吃同睡了。
女皇也很欣慰自家孩子能和大臣之女交好,所以兩人的事她一向不摻和。
最後女皇察覺時,為時已晚。
原主中毒身亡,女皇病怏怏又被脅迫,最後不得不寫下退位詔書。
江山易主,女皇薨,皇夫暴斃,宮君受人糟蹋,小十一被人按水池裡沉塘,幾個幫助外人對付自己親人的哥哥們,最後集體被關了禁閉。
那時候,白子皙已經遍體鱗傷回國,唐豐沛剛被她娘救回長河山莊,關函谷早死在寒風谷。
公孫景被迫流產,正在坐小月子,卻被人颳了十八刀,再後來,他就徹底黑化了。
宋孜然閉上眼睛,心裡刺痛。
她不能讓書中之事發生。
再睜眼,眸色一片冰寒,冷眼直視。
“你確實當初救了我,但這麼多年,那條命早已還清。”
伸手一把將她拽著出門,劈頭蓋臉就是兩巴掌。
“今日本公主就要帝令,你要不給,我回去就找個由頭屠你滿門。”
說著又把人踹了兩腳。
要不是這人還是丞相之女,她肯定馬上就弄死她。
但牽一髮動全身,她現在不可以這麼魯莽行事。
打一頓出出氣,人家只當孩子們間的矛盾,要是把人搞死了,那可就不得了了。
朝堂局勢錯綜複雜,輕易不可行動。
李玉嬌被踹地上,捂著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公主,你竟然打臣女?”
她可是京中閨男的夢中情人,這草包公主要是打壞她的臉可怎麼辦?
“怎麼,本公主不能打你?”
宋孜然抱著手臂,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似笑非笑。
“公主打臣子,天經地義。”勾起嘴角,“怎麼,你還敢反抗不成?”
反抗就是弒君,她現在如何敢!
李玉嬌趕緊跪在地上,低下腦袋,“臣女不敢,請公主殿下息怒。”
這一刻,她心裡好恨,但也明白她們之間的差距。
她是君,她只是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偷偷握緊拳頭,低垂的腦袋遮擋住她眼裡的憤怒。
宋孜然,這可是你逼我的!
本來還有幾分愧疚,現在卻覺得心裡鬆了一口氣。
“呵,息怒,本公主如何息怒。”
宋孜然再度伸手,“把帝令給本公主,不然我馬上殺了你。”
她看著遠方,慢條斯理地道:“聽說南方多流寇匪盜,到時候本公主會奏請母皇,為我的好閨蜜申請一塊為國捐軀的牌子。”
這是想直接弄死她?
李玉嬌心下震驚。
疑惑這草包公主何事如此有主見了?
但如果她真這樣幹,她確實也只能白死了。
猶豫片刻,心有不甘,還是不情不願的從身上掏出帝令。
“公主,你要想好,如果這令牌你收回,我們以後就再也做不成朋友了。”
她知道眼前這草包公主,最是自負,還害怕孤獨。
希望有多多的朋友,但因為自己囂張跋扈,除了她就沒有一個朋友。
當然,這一切都免不了她的功勞。
李玉嬌以為她這樣說,宋孜然肯定會後退一步,但這次,她失算了。
宋孜然站在原地,倪視著她,“朋友?你覺得我們算朋友嗎?”
她冷笑一聲,“不做就不做唄,你當本公主樂意?”
自古君王沒朋友,只有原主這傻逼才會相信這些。
一把搶過帝令塞懷裡,繼續道:“既然我們現在只是君臣關係,那你欠我的東西,總該還了吧?”
李玉嬌愕然,“什麼東西?”
她不記得自己何時有欠債。
宋孜然:“呵,你竟然不記得了?那我現在就給你好好數數。”
“安景二十六年,你以伴讀之名入我東宮,第一次,你說我桌上那方端硯很是漂亮,我隨手給了你。第二次,你說幫我抄詩文,結果拿走了我筆架上那支宣筆。第三次……安景三十七年,你以幫我保守秘密為由,慫恿我去母皇書房偷了帝令。”
安景,是現任女皇的年號。
宋孜然一一列舉,從她們五歲認識到如今,說得事無鉅細,頓時讓李玉嬌啞口無言。
她像見了鬼一樣睜大眼睛,嘴巴張得老大,“你,你都記得。”
“呵,你是在質疑本公主的記憶力嗎?”
宋孜然冷笑一聲,從懷裡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單子,“過來,簽字吧。”
李玉嬌瞥了一眼,發現上面林林總總全是她這些年從東宮拿走的東西。
在單子的最後,還寫了利息。
她愣愣地坐在地上,指著單子最後一頁,“這,這是怎麼回事?”
宋孜然不以為然,“你以為我白給你啊,用了這麼多年,本公主收點利息不過份吧?”
她任意指著其中一條,“本公主記得你在京城有兩個不錯的莊子,我就勉為其難收了當一部分利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