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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想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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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

最近好嗎?高考已結束,成績出來了嗎?你一定考上你夢想中的大學了。你那麼厲害,一定會得償所願。最近的天空很好看,不知道你那邊是什麼樣子,想到我們很久沒寫信了,突然覺得沒那麼好看了。你的生日快到了,我想親口對你說聲生日快樂。可以去看你嗎?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希望你以後一切順利,前程似錦,平安喜樂。

盼回覆

方亦舒

我看著眼前這封信,感覺跟平時的來信不太一樣。有幾處塗改劃痕,還有淚水浸溼的痕跡,平時的來信總是乾乾淨淨的。我覺得方亦舒應該是出事了,不然以他的性格不會寄出這樣一封信。

我幾乎沒有思考就決定去找他。我沒告訴任何人,獨自坐火車去他的城市。

到達後,我先隨便找了個賓館先住下,沒有直接去找方亦舒,我覺得先把事情搞清楚後,才能解決問題。

我委託了一家業內聞名的私家偵探公司,調查方亦舒。很快在金錢驅使下,他們就將方亦舒的調查報告交到了我的手裡。

方亦舒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他的父母在他出生之前一直很相愛。然而,奇怪的是,從他出生後,他的父親就開始酗酒,他的母親似乎也十分討厭這個十月懷胎的兒子。他的母親從不管他,經常出去打麻將。

他的爺爺奶奶更是很討厭他,似乎是因為他的出生,他的叔叔,也就是他父親的弟弟,因為某些原因離家出走了,一直沒回來。所以怪在了他的身上,經常對他說因為他的出生這個家才破碎。

每當他的父親酗酒回來之後,經常會打他和他的母親,直到他漸漸長大後,才第一次反抗,卻被他的母親打斷了胳膊。就這樣他再也沒有反抗過。他家的鄰居對此也很困惑,明明有一個孝順又可愛的兒子,為什麼不好好過日子呢!

於是,他不僅要上學,還要承擔家務、做飯、洗衣服等所有的家庭瑣事。

在他上高中時,喜歡上了一個男生,有一次他們在一起接吻,被同學發現後,告訴了老師,那個男生將全部的責任推給了他,四處宣稱是方亦舒勾引了他,這個訊息傳遍了整個學校。學校請他的父母到校,認為這個事情影響太大,他只能被迫退學。

退學後,他被父母狠狠打了一頓,在床上躺了一個月。傷好後,他開始到處打工,勉強可以維持生計,日子漸漸開始好轉。

然而,他的父親捲入賭博,欠了一大筆債務,高利貸的人天天敲門要債。他的母親逼著他掙錢,他別無選擇,只能到處求人,借錢。

有一個人知道他的性取向,主動表示願意幫他,給了他一份工作合同。他沒有看合同的內容,就直接簽了,沒想到這幾乎是個賣身的合同。他被迫做著自己最唾棄的事情。

在他還清債務後,他的家人卻對他更冷淡,更加瞧不起他。家裡的鄰居也都知道他是做什麼行業的,經常背後議論紛紛,鴨子什麼的還好聽些,還有更多令人聽不下去的汙言穢語。他的父親還是沒有戒掉賭博,即使他掙了錢,也很快會花掉,根本攢不下錢。

經常有一些明明有妻子的人,自己出去嫖,他們的妻子管不了自己的老公,只能把怒火撒向他,到處找他的麻煩。

不久前,他決定不幹了那份工作,想重新開始,可合同的違約金哪裡是他還得起的,他因為反抗被狠狠的打了一頓。他想逃走,家裡的證件都在高利貸那裡掌握,根本逃不了。他的父親最近又欠了一筆錢,他又因為被打傷了,根本無力償還,可以說是陷入了絕境。

我看著手裡的資料,很難想到這世上會有這樣的父母,這樣對自己的孩子,他從小在這樣的環境長大,還能保持著赤誠之心,沒經歷過他的一切,更是沒資格指責他。我很少去同情別人,但此刻我卻無比的心疼他,甚至後悔當初沒帶他離開這裡。

他不應該在這樣的泥潭裡掙扎,應該有屬於自己的一片天空,走出去,離開所有絆住他手腳的人。

我沒有親自出面,找人出面幫他把高利貸的錢還清了,拿回了他家的證件,更是把他籤的合同的違約金還了。

我辦完了這一切去見他,我想把選擇權交給他,是繼續留在這兒,還是離開過自己的人生。我有很大的把握他會跟我走,但是我並不確定,因為在這兒,都是他的家人,儘管對他不好,但是畢竟是血脈相連的人,而我只是個相處很短的人,或許在他眼中,能稱得上是朋友。

我看著他憔悴的臉,蒼白的嘴唇上沒有半分血色,胳膊上的繃帶緊緊纏繞著。他低頭傾聽著我的話,聽著我給他的分析。

他輕聲的說:“謝謝你,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不值得的。”

“我覺得你值得一切最好的,不應該經受這些苦難。你願意跟我離開這兒,重新開始嗎?”我問道。

“好,你可以答應我嗎?以後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討厭我,不要再扔下我一個人了,好嗎?”他無助的看著我,等著我的回答。

“可以,是我帶你出來的,我當然會負責到底。”我堅定的說。

他沒有再說什麼,看著我,一直在笑。

我告訴他,要想徹底分開,我會把他的戶口遷走,最好是不要告訴他父母,他的行蹤,以後也不要在透露自己的位置,不然會被纏上,如果不放心他的父母,我這邊會找人偷偷照顧。

他平靜的說:“不用管他們了,這些年來,我已經把恩情還完了,他們以後過成什麼樣,我都不想再知道了。”

我欣慰極了,連忙就開始辦這些手續,直到我們離開的時候,他都沒去看他父母一面,我想他是真的寒心了。

我們回到我家那邊時,我幫他找了一個房子,暫時住在那裡,他拿的行李很少,只有一個揹包,我不禁有些感慨,即使是澤哥回來的時候,也拿了好幾個大包裹,更是寄了好幾個回家。

收拾完屋子,我本想帶他出去吃飯,但他說做幾個家常菜,很快就能準備好。

吃飯的時候,我問他:“等我生日過完了,跟我一起去A市嗎?”

他毫不猶豫的回答:“你在哪我就去哪。”

生日那天,我請了小天,小野和澤哥,我把方亦舒介紹給他們,說他是我在外地認識的朋友,特地來給我過生日的,大家都很歡迎他。尤其澤哥看到他很開心,大家一起吃飯,鬧哄哄的氣氛很熱鬧。大家一起慶祝我的18歲生日,我們一起憧憬未來。和大家在一起,而且我們每個人都有更好的前途,這對於我來說,是我18歲最好的禮物。

晚上,我跟父母一起吃飯,慶祝我的生日,從他們口中得知他們已經分開了。母親打算我走以後,就去旅遊,好好感受一下祖國的大好河山,而父親則計劃要將店擴充套件到外省,將來會很忙,爭取過幾年開遍全國,給我多留下點家產。

我看著他們各自都有事情要做,心裡很開心,對於我提前去A市,他們都很放心,父親將店裡的分紅給了我,還額外給了我一大筆錢,鼓勵我自己創業,做自己喜歡的事業,如果錢不夠的話,隨時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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