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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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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和惡道人拳頭狠狠撞在一起,惡道人力竭,為了不讓自己輸的太難看,只能主動認輸。

雷霆本來還以為對方會和自己大戰許久,不成想惡道人胡成這就認輸了,他都還沒過完拳癮呢!

見惡道人已經快要站立不穩,只得停手,喚了身邊小弟一起架著惡道人入寨中。

正堂裡,惡道人被架著放在了上座,好酒好菜地招待著。

惡道人大快朵頤地用餐,雷霆在一旁問道:“不知道長如何稱呼?”

惡道人嘴巴里塞的滿滿當當,含糊地道:“胡成!”

雷霆又問道:“道長覺得我寨中飯是可好吃?”

惡道人滿意地點頭,這可是比干巴巴的烤蝙蝠好吃多了。

雷霆自顧自地說道:“想當年我等寨中兄弟也都是良民,不料世事無常,只得落草為寇……”

惡道人邊吃邊聽。

七年前東陽縣尚有山匪勢力數十股,朝廷苛捐雜稅,百姓被官衙搜刮又被不同勢力的山匪反覆搜刮,苦不堪言。

官衙只顧搜刮民脂民膏,剿匪還要收匪稅,就算出兵剿匪也只是出工不出力,象徵性地圍而不攻,待上幾天就走了。

“我等雖同為打家劫舍的山匪卻也心憂百姓疾苦,於是弟兄們推舉我做了盟主,一舉平定了東陽縣的山匪,收納降兵,安置在這連綿荒蕪的清風山脈,開荒種地,自食其力。從此百姓雖仍然需要上交匪響,卻也比之前輕鬆了許多。”

惡道人胡成不由讚歎了聲:“雷首領高義!”

想當年還是前朝,若不是苛捐雜稅,兵荒馬亂,連年征戰,胡成也不至於流離失所,小小年紀就被迫乞討為生。

但凡有個像樣的活法,他也不會成為人人喊打的邪修妖道。

他承認他的骨子裡也許沒有好人的基因,卻也不是天生的惡人。

在古遺修行界,實力為尊,心不狠站不穩,一切能對修行有益的他都不遺餘力地去做了。

他心中有恨,恨那個同樣偷吃東西卻出賣了她的可憐女人。

所以他當初得到那本“鳳凰寶典”之時欣喜若狂,禍害女人他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剛開始修煉這門邪功時,雙方都能共赴巫山,可隨著胡成實力的變強,與他一起的女人便被他抽乾,他也成了別人口中的妖道。

然而成為妖道非他本意,只不過一旦墮入邪道性格自然會受到影響。

正當惡道人想起不堪的過往時,雷霆道:“如今山寨裡百姓一日三餐,頓頓有肉,比東陽的富庶小鎮還要好!然而清風山表面統一,實際十二峰勢力已各自為政,除了我所在首峰,其餘基本已經不受調令,如今官兵再次有了圍剿的形勢,各峰若不能聯合,必定難以守住這難得的美好生活。”

雷霆望著惡道人的英俊面容,停頓了會,期待地道:“若能多遇胡道長這樣的能人,清風山定能再次統一,擊敗腐朽的官軍,讓更多的人過上山寨裡一樣的生活!”

惡道人心中已經被眼前的山匪首領重新整理了認知,原來山匪還可以用這樣的方式來保護百姓。

“我知道,其實等道長恢復過來,我們是絕對留不住道長的,不知道長能否真心留下來,助我山寨百姓守衛現有的美好?”

惡道人胡成感覺太荒誕了,自己一個暗隱宗的邪修宗門弟子,為世人所不恥,一朝失去真元,居然就奇蹟般地被人請來做了守護美好的使者,奇也怪哉!

他中了老算命懲罰一擊,受了道傷,真元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恢復,沒了強大實力再出去為惡便是死路一條。

沒了真元他連宗門傳音玉符都用不了,反正也沒地方可去,這裡有吃有喝,萬蠱蝕心之毒也剛發作完不久,還有半年時間,索性就在這匪寨修養,等宗門之人來尋自己吧!

所以惡道人胡成沉默了會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留下來。

便在這時,外面傳來了爭吵推搡的聲音。

正堂外小弟攔也攔不住,李四怒喝著闖了進來。

“雷霆,當初若不是五哥推舉,你焉能當上盟主,焉能有今天!如今五哥被官軍圍剿,你竟能不借一兵一卒,你良心何在,仁義何在?”

雷霆循聲望去,見雷霆衣衫破碎,殘留身上血跡,吃了一驚,佯怒道:“是何人將老五的人弄成這樣的?”

門口山匪小弟紛紛搖頭。

李四氣憤地道:“五哥派出我等十數小弟通風報信,八九已經喪生在官軍的刀箭之下,我好不容易透過密道逃至首峰,不成想你卻避而不見!”

雷霆悻悻解釋,“這不是有客人正在招待嘛?”

李四忘向餐桌,見桌上擺滿了好菜,上座坐的是一正在大快朵頤,從未見過的中年道人。

作為曾經出生入死的弟兄,此刻李四勃然大怒。

“雷霆,想不到如此關鍵時刻,你居然在這大肆款待一個道人,難道是為了給即將死去的弟兄們做法嗎?須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雷霆也火了,喝道:“住口,李四休要胡言亂語!道長乃是我首峰貴客,也是我首峰未來的武藝教官,你怎可如此無禮!這次我念在曾經的生死情義上不與你計較,如有下次軍法伺候!”

“你……”

李四氣急,嘆了口氣,無奈道。

“你就說五哥有難你是救與不救?”

雷霆不悅答道:“我不是已經讓弟兄們跟你說了嗎?危急關頭,首峰自不會袖手旁觀的!”

李四失望地點頭,連聲呼道,

“好好好……”

緊接著他便氣呼呼地道了聲“告辭”,急匆匆地離去了。

雷霆為李四的無禮打擾向惡道人胡成道了歉,將胡成安排在一套裝修精美的宅院中。

整日雷霆帶著惡道人在山寨裡閒逛,熟悉環境,兩人甜如戀人。

晚飯期間,雷霆帶著小妾同惡道人一起用膳。

雷霆讓小妾為惡道人倒酒,見小妾姿容美麗,惡道人不由多看了一眼。

小妾感官敏銳,不由紅著臉不敢看惡道人。

雷霆看在眼裡,惡道人離開後。

雷霆摟住小妾柔情一吻,然後問道:“纖纖,你覺得大哥待你怎樣?”

小妾動情地回應著,然後分開,答道:“大哥對纖纖極好,纖纖永世不忘!”

雷霆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大哥有事請你幫忙,你願意嗎?”

小妾沒有多想,閉著眼嬌羞地點頭:“大哥讓奴家做啥都可以!”

小妾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雖然老夫老妻,雷霆還是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他忍不住瞅了瞅小妾高高誘人的前景,但還是忍住了巫山雲雨的衝動。

小妾見他不若往日,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不解。

這時只聽雷霆說出了讓她如醉冰窟,心如死灰的一句話。

“胡賢弟剛來寨中,人生地不熟,想必十分不適應,今晚你去陪他喝喝酒,解解悶,不用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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