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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章教授
……次日一早
徐衡生走出了屋子，眼前的梅樹，七零八落的，好似經歷了不小的風波。
徐衡生倒是尷尬的笑了笑，這不就是自己昨晚的傑作嗎？
好在，他父母常年不在，等下一個春秋之季，就好了……
如此解釋，倒真是有點勉強……
“咳咳……”徐衡生想了想，還是有些過意不去，逐走到千欽的屋子前，乾咳了一聲:“咳……那個，千欽，睡醒沒？”
千欽，就是年輕人的名字，昨天打掃院落時知道的。
“來了來了！”似乎早已醒來的千欽很快開了門。
一開門，他就眼中精芒大盛，開口問道:“真人，你昨晚動靜鬧得好大啊！莫不是又有突破了？”
“咳咳……昨晚突破了一個小境界，動靜稍微鬧大了些，好在房屋沒事……”
“嗯嗯……啊？”千欽剛剛點頭，餘光便瞥見了徐衡生身後的梅花樹。
一瞬間，整個人都呆住了……
“咳咳，你別太激動！這樹啊，不傷根莖，還能長……我昨晚動靜鬧大了點，也是為了你！”說著，徐衡生突然眼冒精芒，正色的說道。
“為了我？”千欽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卻又是滿臉疑問。
“咳咳……你有學什麼劍法或者槍法嗎？再或者什麼棍法……”
“啊？我學了一門元品下級劍法，不過是殘本……而我最多隻能發揮凡品巔峰的實力……”這一本功法，是千欽花大價錢買來的。
世俗界，元品巔峰已經算是絕巔武技了。
普通元品已經是各國交易的籌碼，可以說一本元品下級武技就能抵得上一座城池……
“那就行了！來，把你的劍法施展一遍，或者武技殘本給我看看，我來教你！保證比你現在貫通的要強！”徐衡生自信滿滿的道。
要知道，他雖然主修槍道，卻不止會槍道。
刀槍劍戟他可是都會的！還會飛刀，但飛刀方面算不得什麼。
劍法，是他除了槍法以外最精通的一門了。
“……好！”千欽猶豫了一下，從屋子裡拿出了一本殘本。
徐衡生細細研究了起來……
一頁頁的翻……轉眼半天過去，徐衡生合上了殘本……
“你施展一遍劍法！”徐衡生嚴肅的說道。
“好！”千欽點頭，走到了小院中間，這裡，所有的梅樹都已經倒了……剩下的梅樹都在角落裡，扶著牆。
“橫劍阻！”千欽對著地面狠狠的一拍，隨後，人被反震之力震的虎口破裂，鮮血直流。
“不行……”徐衡生搖了搖頭，緩步走上前來。
“有沒有多餘的劍！”徐衡生問道。
“有！”千欽向另一個方向跑去，不一時，拿出了七把劍，一把寬重劍，一把短劍，兩把寒鐵劍，一把百鍛劍，兩把長劍。
寒鐵劍，就是正常長度的劍，但是寒鐵想鍛造成劍，必須要兩百鍛！
一般的劍，只經過五十鍛。
百鍛和五十鍛之間，相差了近一倍的韌性，鋒利性。
更別提五百鍛的劍了！
而寒鐵比生鐵要硬許多，是二級硬度金屬，一般都是用來打造三品武器的主料。
只不過，看起來打造的人技術不佳，只打造出了一品武器啊……
不過，一品也比凡鐵好太多了。
“重劍給我！”徐衡生說著，伸出一隻手來。
千欽答應一聲，全身元氣運轉，加持自身，將重劍輕鬆拿起。
“這九劍式，只有其六，前三招為凡招，中三招為元招。後三招，恐怕擁有玄品劍法的威力……可惜是本殘本，六招只有元品之下，凡品之上的威力。不過，不要緊，這是殘本，自然有缺失之處……我幫你把他補齊一些，這樣後三招就能達到元品威力了！”徐衡生說著，接過了重劍。
那重劍重一百八十斤，對常人來說幾乎是提不動的。也就後天武者動用元氣才能揮舞了。
先天境，動用元氣，倒是能輕鬆提起了。
“第一劍，是重劍的專場。以劍身擊敵鋒銳。禦敵而不自損八百，只是圓轉不太如意……但，招在卸力……看我！”徐衡生輕喝一聲，全身力收九成九。
一劍斜切！
前方出現了一道淡淡的劍氣，隨後便見徐衡生轉身，再揮一劍！
第二劍，徐衡生專攻下盤，一劍低劈，又帶出一道劍氣。
劍氣長存，飛出三丈才消失在牆邊。
“不行，來實戰吧……”徐衡生搖了搖頭，對這樣不太滿意，劍不擊實處，有些收招不利。
“啊？我，我打不過你啊……”千欽露出一副哭喪臉。
戰力差距太大了哈哈，哪怕是收了九成九的力，其實力也比先天境強。
“放心，受傷是好事！在戰鬥中才能更快的成長。”徐衡生說著，一身元氣蕩然無存。
不是他散了修為，而是他用了藏氣法，將元氣藏起來，至少能夠讓千欽完全發揮實力，受的傷至少也少了一分。
“發揮你的全力！第一回，我會遵照劍法原本原樣的來。”徐衡生說著，重劍揮舞。
“啊！衝啊！”面對徐衡生，少了破立之威的壓制，千欽爆發出全力，先天境的威力完全爆發出來！
一劍刺出，直朝徐衡生面門而來！
“以前，我都沒有發現，先天之力還少了一絲韻味……”徐衡生皺起眉頭，沒有動手，而是細細思考起來。
眼前的千欽，先天之氣，只是單純的元氣，意思是單純的元氣凝聚量到了，但實際的質並沒有。
“先天……似乎還是缺失了什麼……”徐衡生有些困惑，不過，也來不及多想了，再不動作，就來不及動作了。
“轟”破風聲起——
一把重劍劃過空中，橫推而出，劍身與劍尖相撞——
“嗡”鐵劍與徐衡生手中的重劍相撞。
徐衡生身體一伏，重劍脫離劍尖，轉而下旋，又一翻轉。
而千欽卻是身體一震，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
差點鐵劍不穩，崩離開手……
而徐衡生的動作，劍身平推而出，一劍一橫！
“劍推！”徐衡生沉吟一聲，又猛的一發力，重劍速度再快一線！
“轟！”一股氣浪直朝千欽臉上拍去。
隨後，便見重劍轟然而止——
“呼……呼……”千欽被這一劍驚到忘記呼吸，如同神魂離體一般，好在很快反應過來，大口的喘著氣……
“嗯。這兩招，是原招，說實在的，只有快和更快。”徐衡生靜靜的說道，重劍負在身後。
“然後再來，我變了些招式，你來吧，給你看看！”
“……好！”千欽有點怕了，不過還是強撐一口氣，站定在徐衡生眼前，一劍架起，做出了攻擊姿勢——
“殺！”千欽怒喝一聲，一劍刺出，和上一招一模一樣。
但是速度似乎快了一絲……
“不錯，又有進步……但，還是缺少了點什麼……不，我好像明白了一些……”徐衡生輕輕點頭。
鐵劍近至眼前不到半臂——
“嗡”破風聲起，重劍斜推出去，這一劍，少了幾分硬力，多了幾分柔力。
隨後，劍身與劍尖相碰——
“砰”劍尖落在劍身上，這次，少了許多反震力，但卻失了幾分力道。
隨後，徐衡生又一低身，手腕一轉，劍身橫斬！
“喝啊！”既然知道了徐衡生的行為無異，既然可以預料——
不如就按想到的來，遵照本能，一劍橫檔。
此刻，卻是轟然發現，收不住力！之前一劍，被卸掉的力量突然作用在了劍上。
“完了！”感受到呼哧而來的劍氣，千欽就好像感受到死亡降臨一般……
“呃……啊！”突然不知哪來的風，將千欽整個人牽引的向前倒去。
一股勁風過，驅散了那作用在劍身上的最後一絲力量。
千欽大喊了一聲，藉著風勢，人向前一撲，居然堪堪避過了這一劍。
結果，徐衡生一劍的劍氣落在了角落裡的一顆梅樹身上，梅樹應聲破裂成了兩段。
“嗯……果然如此……”徐衡生笑了起來，好似非常滿意這個結果一樣。
“呼，呼……哈……哈……好險……”千欽看著那顆裂開的梅樹，有一股絕處逢生的感覺。
“不錯，算是正式邁入先天之境了……”徐衡生點點頭道。
“先天之境？”千欽一呆，沒有理解箇中意思。
“哈哈……日後，你會有具體體會的。算是我贈你的機緣吧……”徐衡生大笑了一聲。
“……”千欽不明所以，不過，真人所言，當屬非虛吧？
“好了，今日時也過半，先去休息休息吧……”徐衡生說著，重劍插入了地面兩尺。
“啊？那劍法……？”
“劍法？不，你要體會的是你的劍法，我只是讓你感受其中巧勁而已。”徐衡生笑了笑，轉頭回屋。
“巧勁？難道是那股牽引的力道？”千欽被徐衡生提醒，陷入了陣陣沉思……
隨後，不知不覺中，拿起了握在手中的劍，開始揮舞起來。
屋外，是不斷傳來的呼哈聲，還有許多劍鳴聲。
——屋內
“也託他的福，我倒是明白了先天之境的真正力量……”徐衡生說著，手掌露出了一股金色的光芒。
這光芒其實很淡，還不如嬰兒的拳頭的大。
但，任誰也不可小覷這團金色光芒。
“有什麼用呢？千欽是風之力，但是淺薄之至，靠著突破極限的本能和那微弱的風勁，才堪堪避過一劍。”徐衡生靜靜的思考著，手中的金色光團越來越暗淡。
“後天是為了突破凡人之軀而打造的極限。那麼，先天便是凡人之軀的最巔峰，牽引著身體最後儲存的力量。但是世人都以量貫之，能量被壓制在體內，無法外散……就像我明白先天之力之後，輕鬆就能取出這股潛藏的力量一般……”
徐衡生默默的點了點頭，收起了最後淺淡的光團。
深吸一口氣，再次步入了入定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