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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無家可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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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羊湯館出來後,我攔了一輛計程車“師傅,沙海路福廷小區,越快越好!”,我在車上默默為自己祈禱著,此時此刻的我,內心無比的恐懼,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或者說是一種不知所措。計程車很快開到了我家樓下,我快步上樓,掏出家門鑰匙手卻顫抖到無法將鑰匙準確的對準鑰匙孔。當然,也根本不可能對準鑰匙孔,因為在我眼前的是一個指紋鎖的防盜門,而我家是那種老式的防盜門,我下樓一遍一遍的核實著樓號,我瘋狂的一遍遍拿出鑰匙想嘗試開啟防盜門,終於房間的“主人”開啟了防盜門,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

“你找誰?!為什麼用鑰匙捅我家的防盜門?”房主氣沖沖的質問我道。此時的我近乎瘋狂的嘶吼著“這他媽是我家!你是哪來的”這時的我已經快要崩潰了,我的嘶吼吵到了其他的鄰居,他們紛紛開啟自家大門出來看發生了什麼。

“小王,這是誰啊,發生什麼事了?”鄰居們紛紛對“房主”問道。“我也不知道,神經病一樣,說這裡是他家,我都住了好幾年了,也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他家了。”“報警!報警!”鄰居們紛紛喊道。

待警察來時,我已嘶吼到無力的癱坐在樓梯上。民警同時瞭解了一下情況後,便詢問我叫什麼,我則呆呆的坐在那一言不發,他們覺得我眼神呆滯,而我其實是在回想著今天在我身上所發生的一切,到底問題發生在哪裡。“同志!同志!”警察一邊推我肩膀,一邊喊我,這時我才回過神來“您好,民警同志,我叫肖克,這是我的住址。”隨後我便不緊不慢的拿出了包裡的身份證。

民警同志看了看我的身份證,上面的住址赫然是“房主”小王的地址,民警同志向我敬了個禮,說到“您好,同志,您的身份證有些問題,麻煩您跟我回趟所裡核實一下。”

“我的證件有問題?同志,您跟我開玩笑吧,我剛剛從S市坐火車回來還用身份證來著,怎麼會有問題?”我有一些憤怒的說道。

“請您跟我們回趟所裡核實一下身份。”民警同志眼神中透露著不容反駁的說道。

回到所裡,民警同志將我的身份證號輸入到他們的系統中查詢,竟然沒有我的任何身份資訊,我當時就慌了。

剪短截說,民警同志最後把我送到了收留盲流的收容所,收容所發給我一個麵包,一桶泡麵,一根火腿腸。我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我居然會在自己的城市變成了盲流,進到了收容所。

此時已是寒冬深夜,其他盲流都蓋著綠色的軍棉大衣呼呼大睡,我哪裡睡得著,到了後半夜,我趁著收容所的保安打盹兒的功夫,偷偷溜出了收容所。

我急忙找到附近的銀行ATM,果不其然銀行卡也不能使用了,萬幸的是我的支付寶中還有兩萬多的餘額可以使用。

凌晨三點,我走在“T”市的馬路上一天幾乎沒吃東西的我,卻是毫無飢餓感。這個城市冬天的西北風刺骨的寒冷,我隨便找了一個不要身份證的小賓館,登記交錢住了進去,躺在床上渾渾噩噩的回想著今天在我身上發生著的所有事情,我這一天都是清醒的,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裡?

等一下,我今天好像……並不是一整天都是清醒的,我在火車上睡了過去,對!就是睡醒之後一切都變了,這一覺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此時的我無從得知。

現在的我,比白天的時候清醒了很多,也冷靜了很多,我知道,憑我現在的狀態,什麼事情都不會了解,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要找一份營生,一份可以填飽肚子的營生,不然我這兩萬多塊錢用不了多久就會坐吃山空。想通了這件事後,我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第二天小賓館店主敲門才醒,我告訴店主再續租一個星期,又給店主補交了五百塊的住宿費,店主樂得我多住幾天,我起床洗了個澡,去賓館門口的便利店買了一些日常用品和一些換洗的內衣褲,買了一箱泡麵後回到了賓館住出。

一邊吃著泡麵的我,一邊想著自己到底應該找個什麼營生,第一個念頭就是拾起我的老本行,接著找一個業務員的工作,那麼問題來了,我的身份證由於被派出所的警察叔叔查尋無果後被沒收了,沒有任何身份資訊的我,如何去公司面試呢。所以找工作這條路被Pass了,放在我眼前看來只有一條路可走了,擺攤!

我沒有過任何的擺攤賣東西的經歷,也不知道該賣什麼,我決定晚上去附近的夜市看看,看有沒有什麼靈感。

下午四點,我到了附近的夜市,當時還沒有擺攤的攤主出攤,我坐在馬路邊等待著這些攤主們擺出自己各式各樣的吃飯的傢伙事。

冬天的天總是黑的特別早,下午五點半,天已經黑了下來,聞著夜市中烤羊肉串、鐵板魷魚、烤冷麵、麻辣燙等各種小吃傳來的香氣,該說不說,我對這些所謂的“垃圾食品”毫無抵抗之力。

於是,我在一個烤羊肉串的攤子前停了下來,買了一大把羊肉串和肉筋,一邊吃一邊跟攤主聊了起來,我這個業務員別的不擅長,跟人聊天這事簡直是手到擒來。攤主看我出手大方,而且穿了一身商務模樣,知道我不是同行,對我也就沒有怎麼設防。聊了不到一個小時,我就幾乎把他的底套的差不多了,包括人流量,大概的成本,一天的營業額等等一些非常有用的資訊,只是沒有套出他製作的手法,不過這也難不倒我,本來我就有一些做飯的功底,這些都不是事,在網上查查就能學會。

今晚是我來到這個新T市後吃的最舒服的一頓飯,一大把羊肉串,一份砂鍋豆腐,熱熱乎乎的吃了一頓飽飯後,也想好了自己的新出路,我決定回賓館睡覺,明天開始我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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