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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悸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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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辭安,你好,我是溫時。” 不過短短几秒鐘的時間,誰都沒有發現這個少年在睫毛顫了顫的瞬間,在平靜的目光下,已經經歷了怎樣的波濤洶湧。

這是第一次,有人能把他的名字叫得這麼好聽,這麼悅耳。

季辭安高興得忘了溫時之前的失態和反常,眼睛彎彎的,像極了小狐狸:“以後就是朋友啦,有事兒你就跟我說,我一定會幫你的!”

一旁的沈昱早已按捺不住:“新同學你好!我是季辭安的哥兒們沈昱!”

“那個,你喜歡看打籃球嗎,我們放學之後要去打球你可以來看我們打籃球!”季辭安發出了邀請,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溫時。

溫時笑得真心,她注視著季辭安,在對方期待的目光下點了點頭:“好。”

季辭安像是得到了什麼寶貝的小朋友似的,高興極了:“太好了!打完球我就帶你去逛逛榆城,讓你熟悉熟悉新環境!” 一切都是那麼恰到好處,溫時望向窗外,深吸了一口氣。

空氣裡是榆城新開的梔子花的清香,還有無處不在的海鹽味道,它們都是淡淡的,平和的,和榆城一樣,永遠是這麼平靜安寧,不染世俗。

經過一天的時間,放學前溫時和班裡所有人都混熟了,這在季辭安看來簡直就是個奇蹟,但他很快就發現,溫時是個很細心又耐心的人,她很快就記住了所有人的名字以及對應的喜好,說話做事都彬彬有禮卻又不會跟疏離,總能做到恰到好處。

不愧是首都出來的,就是不一樣。季辭安這麼想著,心中對她又好奇起來,這麼一隻節骨分明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季辭安猛地抬頭,懵懵的樣子讓溫時笑了:“不是說讓我去看你們打球嗎?”

“哦哦…”季辭安從座位上站起來,又開始四處張望。“找沈昱嗎?他說先他去佔場子了。”溫時解釋道。季辭安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點點頭:“這樣啊,那我們走吧。”於是兩人拎著包一起走出了教室。

打了快一個小時的球之後,季辭安擦了擦滿頭的汗,接過溫時遞給他的水,笑著說:“我這球技怎麼樣?是不是還不錯呀!。”一邊灌了一大口水,嘴鼓囊囊的,戲謔地看著她。 溫時笑了笑,點頭附和:“嗯,確實不錯” “像我這種高手,別人看可是要收費的。”小狐狸驕傲地衝她挑眉。溫時問:“那請問季老師看一次要多少啊?”“不多不多,一根糖葫蘆就夠了,只要城南那家老店的。”“成交!”溫時伸出一隻手,看著季辭安,臉上是從未收回去的燦爛笑容。 季辭安又愣住了:“你們那兒也是用這個手勢的嗎,我還以為只有我們這兒會做這個。” 溫時挑了挑眉:“今天我看見你和沈昱他們做了這個,入鄉隨俗嘛 “學得倒挺快。”季辭安笑彎了眼,和她碰了碰拳頭。 肌膚的觸感,久違又熟悉。

再一次覺得自己做的決定是對的,儘管艱難,儘管危險,但是隻要能看見她,能觸碰到她,能陪在她身邊,那些都不算什麼。 溫時看著眼前人明媚的笑容,所有的疲憊和焦慮似乎都被拂去了。

下午五點,傍晚時分,夕陽斜下。浪漫的橘粉色順著天邊爬上季辭安的臉頰,襯得他粉粉嫩嫩的,月牙一般的狐狸眼看一眼身邊的人,天真又嫵媚。

溫時走在邊上,一路聽身旁的季辭安和沈昱聊天,偶爾也會參與進去說一兩句但大多時候還是靜靜地聽著,目光輕柔地落在季辭安的臉上,看著他時而大笑吵鬧,時而呆愣犯傻,然後自己也跟著輕輕笑起來。

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每一個細節,她都不想錯過。 到了岔路口,沈昱和兩人揮手告別,一個人進了巷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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