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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慶祝今年全村春季水稻、紅薯大豐收,祠堂外擺起了百家宴。
各家準備吃食,擺放於宗祠之外擺臺。
年輕的大嫂大娘們,自發組織,唱起了山歌,拿著花籃跳起豐收舞,男人們則敲鑼打鼓,吹拉彈唱。
今日流香小食歇業,黍汐一早就在家準備「壓鍋豐收菜」,她將紅薯、土豆、南瓜等與大骨菜放於鍋內亂燉。
陳氏與樓蘭兒煮著酸梅湯。
黍汐將硝石製冰之法告之二人,並簡單示範一遍,隨後她去廚房,乘機進入空間取了冰。
見黍汐拖了兩桶冰出來,陳氏驚歎:“阿黍,你何時制的冰?”
“昨晚睡前,提前將製冰所需材料,放於桶中,這些是剛制好的。”
樓蘭兒將煮好的酸梅湯打出放涼,此時路達與慕之淵結伴來到黍汐院子。
阿蕉看到路達,一路小跑,衝到路達面前抱住他的大腿:“大牛,大牛!你來。”
路達一把抱起阿蕉:“小牛,今天你阿姐做了啥好吃的?”
“阿姐今天做了豐收菜和酸梅湯!”阿蕉嬌聲軟語道。
慕之淵來到灶臺,看了看鍋裡的豐收菜,嚥了咽口水:“阿黍,我看宗祠外已擺滿了百家宴,等下我和路達幫你們上菜。”
“辛苦你們,早餐可吃了?”
“還未,我倆等著吃百家宴呢!”慕之淵說罷,拿起酸梅湯送往祠堂外。
壓鍋豐收菜剛出鍋,小豆子就忍不住伸手抓了個土豆送到嘴裡。
“阿姐,這菜真好吃,以後家裡也做給我們吃吧!”
“你個小豆子,吃菜洗手了沒!”
“哈哈哈……”
路達放下阿蕉,端著一盆豐收菜也去了祠堂外。
大黃、元寶、皮蛋,跟著阿黍一家人來到百家宴,在桌椅下轉著圈,等著吃食。
各家吃食均已擺上,大家坐於席上,大快朵頤、喜笑顏開。
百家宴結束後,宗族裡的族長號召全村每戶,捐款翻修宗祠,響應者眾,當晚阿黍與陳氏一同帶上五兩捐銀,去族長處捐款。
族內宗親長輩正欲落筆登記,一名老婦大聲嚷道:“等等!”
見宗親長輩欲寫劉永仁之名於功德冊,後奶柯氏奪過長輩手中之筆,二叔劉永德跟隨其後。
“永仁是我劉旺家的大房,一家只要一人捐款即可,但這功德冊上須寫我家老頭劉旺之名。”
宗族長輩有些為難,見前來捐款的村民漸多,黍汐當眾直言道:
“我阿爹與阿爺早已分家,如要改寫阿爺劉旺之名也可,這捐銀五兩我們家不捐了!日後功德碑刻上阿爺之名,阿爺想捐一兩還是一金,都是你們的功德!”說完便將五兩捐銀拿回。
柯氏與二叔劉永德佇立一旁,無動於衷,並無自掏捐銀之舉動。
黍汐繼續說道:“阿爺自己不捐,分文不拿,既想留名,又不出錢,大家說是何道理?”
“對呀,這沒道理!”
“永德叔,你們這樣做不對啊。”
“誰捐就留誰名這才像話!”
眾人你言我語,紛紛支援黍汐一家。
“族長,我家本想捐銀,若不填我阿爹劉永仁之名,銀我家也不捐了,這功德就留我阿爺吧。”
族長本就希望各家多捐銀錢,黍汐家這五兩捐銀也不是小數目,很多家都只出50文到300文,她不捐豈不可惜!
族長面色一暗,狠狠拍了一下桌案,當眾指著柯氏與劉永德呵斥道:“好啊,你們看永仁家阿黍在鎮上開鋪子,賺得多,就想貪他們的捐銀功德,你說說,一家三個男丁,還不如一個黍丫頭,自己還不好好反思。”
說罷轉向黍汐說道:“阿黍,這捐銀別擔心,就記你阿爹劉永仁之名,日後功德碑上刻的也是你阿爹之名,其他族人在此見證。”
聽了族長言辭鑿鑿,又有鄉親族人在場,黍汐這才將捐銀交與族長,看著他在功德冊上寫下:劉永仁(捐銀五兩)。
從族長家出來,柯氏在門口又朝著黍汐與阿孃陳氏口吐蓮花。
黍汐早已聽膩了,沒有回懟。
柯氏當著眾鄉親辱罵晚輩,鄰居都說她為老不尊,腦子不清醒。
快到家中,三叔劉永康從黍汐家門口匆匆離開,看到陳氏娘倆,連句招呼也不打,又扭頭跑開。
“阿黍,陳嬸,你們回來啦!”
“蘭兒,我三叔剛來我家了?”黍汐疑惑道。
“他剛偷偷進來,鬼鬼祟祟的,像是要來偷學制冰的方法,被我趕跑了。”
“偷學制冰?”
“三叔一進門,就悄悄問我你把冰放在哪裡。”小豆子喊道。
“沒事,他還沒進廚房,我就把他趕出去了。”樓蘭兒笑道。
“這製冰以後都我來做,硝石不必特地去採買,我來安排就好。”黍汐叮囑樓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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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鎮酸梅湯,一碗下肚,暑期全消!”樓蘭兒一如既往在門口吆喝著。
牛家村的牛三花,提著兩吊臘肉,來到了流香小食。
“阿黍姑娘,你家小食鋪生意不錯啊。”牛三花看著門口排隊,等著熱乾麵和冰鎮酸梅湯的跑腿感嘆。
“三花姐,裡面坐。”黍汐將牛三花請入堂內,給她倒了碗冰鎮酸梅湯。
“我就來看看你,怎麼不見慕大哥?”
“慕大哥不常來小食鋪,村子裡有農活需要幫忙時,他才下田。”
“阿黍,那日我家侄子被救,多虧了慕大哥,我聽開塘縣衙役說他是個王爺?”
“他也就是個閒散的王爺,不管官場之事,偶爾去我那幾畝地種種菜。”
“那日我侄兒手中留下了販賣小兒幕後兇手的線索,不知現在是否抓到。”
“什麼線索?”黍汐驚訝,她不曾聽慕之淵提起。
“我侄兒手中抓了一張殘破的紙,寫有‘登仙’二字,是從那逃跑的歹人身上抓來的。”牛三花小聲低語。
“我回頭問問他,雖說近日官府加強了巡邏,但兇手一日不抓,我這夜市也不敢開店。”
牛三花將臘肉拿給黍汐:“那我先走了,這臘肉你替我送給慕大哥,改日再來找你。”
送別了牛三花,黍汐回想分析著已有線索。
“帶有‘登仙’二字的殘紙,乞丐老李頭說的仙人修煉,鶯哥兒聽說的巫術採生。”
她原以為這些只是迷信、謠言,現在綜合分析,莫不是與邪教或煉丹有關。
“不行,我得立刻去見慕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