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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章 玉書篇: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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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書這輩子沒見過能讓她腿軟的場面,柳湄生孩子算一個。

“老闆說了,把古望舒和柳湄弄死在這!別讓他們逃了!”

“臥槽,受不了了。”柳湄疼得臉都白了“快點,我不想在車上生啊。”

“不行,回蓮池吧!來不及了!你羊水都破了!”古望舒猛踩油門。

“你瘋了,我怎麼能自己生孩子。”柳湄捂著肚子。

“我去叫蒼嬈。”古望舒看了一眼後視鏡。

身後的那輛黑色的車還在追。

玉書看準時機往下跳,她躲在高速橋的收費站頂上,看到黑色車的時候直接一躍而下!

“我操!什麼東西!”司機驚呼一聲。

玉書僅一拳就把擋風玻璃打穿了,她用力一拽,司機的頭用力的撞在方向盤上整輛車不受控制的左右閃。

“嘖。”蒼渺舉起弓,她的箭上燃著藍色的火,哪怕大晚上還下著暴雨,她箭上的火依舊沒滅。

“好了好了,把他們輪胎打爆我們就走吧。”蒼嬈舉著油紙傘。

“嗯。”蒼渺應了一句,長箭離手,精準無誤的插在了車輪上,幾乎是一瞬間輪胎便起了火。

車上的人只能頂著大雨下車。

“妖,妖怪!”車上的人沒看到蒼渺,倒是看到一身黑色漢元素的玉書,她的肩膀上趴著一隻白虎幼崽,她站在雨中,頭上帶著鐵質的斗笠,黑色的長髮被她紮成低馬尾,對方看不清她的臉,只覺得不寒而慄。

連柳湄都不追了,直直的往回跑。

“走吧,她應該到蓮池了。”蒼嬈看著漆黑如墨的天空,嘆氣。

“童童,快去內室叫醒鏡夫人。”古望舒抱著柳湄下車。

“蒼嬈,我要蒼嬈。”柳湄看著古望舒。

“她已經來了,你別害怕。”古望舒的手都在抖“你別害怕。”

“湘君!”跟在童童後面的紫衣女人皺眉“怎麼回事!湘君的預產期不是在兩個月後嗎!”

“來不及解釋了,蒼嬈在我們身後,麻煩鏡夫人照顧好她。”古望舒把人交給鏡夫人“我去守門,柳家的人很快就到了。”

“姑爺小心。”鏡夫人接過柳湄後把她放到了玉臺上。

“湘君,你要放輕鬆。”鏡夫人拔下金簪“你和孩子,鏡首先會保住你。”

玉臺下藏著柳湄母親的真元,柳湄繼承了母親的特殊血脈,也只有母親才能護住她。

“童童,答應我,守在蓮池,一步都不要離開,你要守著姐姐。”鏡夫人蹲下身,叮囑著童童。

童童點點頭。

“阿姐快進去。”蒼渺皺眉“又有狗來了。”

“你可以嗎。”蒼嬈皺眉,她的妹妹雖然是天才但也年紀還小,她不可能心大到由她一個小孩在門口守著。

“你快去,這裡有我。”蒼渺拿出炎弓“去吧。”

蒼嬈轉身向蓮池跑去。

蓮池的外邊是九歌公館,一棟中式私人莊園,位處於市中心,旁邊就是燈火通明的商業樓,對面更是一整條的商業街,前後左右都有住宅區包圍著,所以普通人根本看不出來裡頭的玄機。

一座佔地面積近千平方米超豪華私人莊園,蓮池就在九歌公館內的正中央。

“啊,新的孩子……即將誕生了。”被鏈刃環繞著的女人語氣溫柔,就像是自己即將生產一樣。

“華淑女還是不要上前。”鏡夫人突然閃現,擋在蒼渺等人面前。

“啊~淑女……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麼叫過我了。”女人穿著月白色的單肩長裙,裙襬和胸口繡著大片金色的梨花,她戴著金珠串起來的面鏈,髮髻上插著尖刺形狀的金釵,高聳的髮髻中間是一顆散發著幽光的深藍色寶石“上一次這麼稱呼我的,還是兩千年前的太子殿下。”

風吹起女人的頭髮,環繞在她周圍的鏈刃忽然之間一分為六,向後衝去!

“我久未出世,沒想到一來就讓我遇上了這麼多老鼠。”女人一步步向鏡夫人走去“不讓我看看千年後的太子殿下嗎。”

“鏡不敢。”鏡夫人嘴上認錯“還請淑女理解,湘君生產危險,不能讓任何人進去打擾。”

“阿鏡。”女人手一抬,沾著血的鏈刃便收了回來。

“淑女恕罪。”鏡夫人手中幻化出劍“今晚蓮池,不招待任何客人。”

“不過區區厲鬼,爾等……”女人手一抬,鏈刃便向四周散去。“不足為懼。”

玉書守在外門,柳家派來的人和她大眼瞪小眼。

“今晚九歌公館不能招待各位,抱歉。”玉書摘下斗笠,任憑大雨打在臉上。

“是不是柳湄生了!”來人眼神貪婪。

“……”玉書沒說話,她年紀不大卻兇名在外,他們想硬闖又不敢,這些人欺軟怕硬著呢。

而蓮池裡的水已經逐漸被染紅了。

“柳湄,用力。”蒼嬈看著她“不要大叫!把力氣用對地方!”

柳湄的指甲已經活活掰斷了,她十隻手指死死的扒住玉臺的邊緣。

“一,二,三”

“啊——!”柳湄嘶吼著。

“堅持住,不要睡過去。”蒼嬈把男嬰遞給童童,童童用毛巾包裹著孩子。“還有一個,來,不要睡,柳湄。”

柳湄咬著牙,她使不上勁了。

柳湄的眼皮越來越沉,她閉上眼。

“好孩子,不要睡。”黑暗中傳來一個女聲。

“媽媽……”柳湄鮮血淋漓的手試圖抬起來。

“好孩子,再堅持下吧。”忽然間,玉臺周圍的蓮花枯萎了。

幾乎是一瞬間,柳湄睜開眼,她繼續用力。

“對,柳湄,用力!”蒼嬈按著柳湄的腳“用力!”

不一會兒,第二聲嬰兒的啼哭響起。

“受不了了……”柳湄吐槽了一句以後就暈了。

“幸好,只是太累暈了。”蒼嬈鬆了口氣。

蒼嬈用消毒工具處理好柳湄,把她抱在了懷裡。

“不能出去了,只能上鏡樓。”蒼嬈看著鏡夫人。

“好。”鏡夫人點頭。

她和童童一左一右抱著孩子,蒼嬈抱著柳湄走在前面。

“放心吧,鏡樓非常安全。”鏡夫人看向古望舒。

“那鏡樓又是誰建造的呢。”古望舒自嘲一笑。

“古先生,你並不是湘君一開始就定下的丈夫。”鏡夫人面無表情“我兒子才是。”

古望舒心中苦澀。

陰陽家是母族體系,所有的司命從小就會和其他家族的孩子定下娃娃親,而柳湄和鏡嚴是正經拜過月老廟定下姻親的未婚夫妻,而他對於陰陽家的長老而言更像是平衡柳湄勢力的存在。

鏡嚴出事身亡死在了柳湄十五歲的時候,唯一給柳湄留下的只有鏡樓和鏡樓秘術,這份愛,古望舒自認比不上。

鏡嚴滿腹算計,但他卻不惜一切代價給柳湄鋪路,而他當年自認喜歡柳湄,可他卻放棄了柳湄。

“嫁給你,總比嫁給陌生人好呀,我只剩下你了阿舒。”古望舒想起柳湄曾經說過的話。

“我會聯絡監察委,徹查柳氏公司。”古望舒語氣堅定“阿嚴愛她,我也愛她。”

鏡夫人轉過頭,看著古望舒。

兩人之間一言不發,可古望舒看的很清楚,鏡夫人帶著讚賞。

“小子,有種。”鏡夫人轉過身,往鏡樓走去。

柳家在海城勢力根深,古望舒為愛硬剛,她等著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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