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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怕不知情的兒女不知道他的過往和他與光明協會的糾紛,他一一寫出自己在光明協會的工作內容和殺死過的人。
為什麼會同意女兒被帶走,一是他本人確實看到光明協會的標誌出現在蘭城。
二是妻子盲目信任黃豔,認為她不會傷害妹妹的孩子。在妻子的強求下不得不同意。
其中的見世面就是黃豔一直給刀媽洗腦的內容,因為欺騙媽媽她已經金盆洗手,在其他星球謀到活計,只他們給生活費,她提供住宿就可以。
“那你沒找到買走雲舒的人呢,你需要我的!”黃豔驚慌大叫。
刀平冷眼看她:“你對自己的太過自信了。”
警察來的快,去的也快。
“你現在可是說出你的籌碼了吧?”君相宜隔著光腦懶懶的靠著,看背景應該在醫院。
刀平躲在房間裡,拿出一盒種子,還有摸索不到的手冊。
宋甜推門進來,給君相宜打了個招呼,看到那盒種子愣了一下,然後把手冊給他,轉身離開。
小客廳裡,老勞和刀哥起了爭執。
“如果刀如意還活著怎麼可能不會來找你。”老勞知道刀哥的執念,沒有看到刀如意的屍體,他是不會死心的。
“反正我不同意你去光明協會,你別以為你的想法我不清楚。”老勞對刀哥今年的變化又不是沒有察覺,他只是不說,又不是真不知道。
刀哥沉著一張臉,對他來說找妹妹已經是目前最大的目標。
王子突然想起扶澤鹿的父親。
他就是因為扶澤鹿有天生基因病才找上光明協會的,可惜在治療好後他們就再也不能離開這個組織。
“我覺得吧,如果刀先生的妹妹真還活著她也不會主動來找你們,來了你們不就成敵人了嗎?”
王子的發言讓幾個人一下就清醒,是啊,他們只糾結刀如意還活著,根本沒去想過是那種活法。
如果還活著,那她註定回不到以前的生活了。
宋甜出來就只聽到這幾句,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乾脆就坐下不說話。
“不要和這個組織硬剛是最好的,只要知道人活著就可以了。”瘦子也出聲。
“或許等君先生來了可以打聽一下。”
君相宜在看到刀平的籌碼的時候就已經立馬搭乘空間跳躍星艦快速趕來了,即使比普通的星船要快那也用了五、六個小時。
凌晨,一架飛行器帶起的風將小矮房的布欄一掃而空。
老勞面色鐵青看著地面的凌亂恨不得衝上去將人罵死。
“君先生每次出場真是威風。”老勞譏笑嘲諷,真是氣死他這個負責維修的工具人了。
君相宜得體一笑,“給勞先生造成麻煩了,等下我叫王同學來收拾。”
王子:工具人本人!
“刀平呢?”
王子指著一個緊閉的房門,“裡面呢。”
他從下午開始就在裡面不出來,搞得和他一個房間的瘦子都躺客廳的沙發上睡覺。
君相宜擰開房門進去,手上還有一疊厚厚的紙張。
這個時候用紙記錄的基本上都算得上重要檔案了,也不知道是查的什麼。
王子試圖按照以往的習慣趴在房門上偷聽,卻被跟隨而來的扶澤鹿拉開。
“你過來。”扶澤鹿拉著他出了客廳。
宋甜將神識散出去,也不知道君相宜是帶了什麼遮蔽器,她感知的不是很清楚,反觀在幫老勞補柵欄的王子兩個說話就沒有那股朦朧感。
老勞就站在一邊,教會他怎麼固定木板後也不理他,就在一旁聽他們講話。
扶澤鹿從實驗室出來病了幾天,本來今天還在醫院的她放心不下幾個小孩就跟著君相宜過來,生病加暈船讓她面色發白,偏她在嘴唇上還塗了口紅,整個人難得有了一種病弱的美態。
“這次呢,我和你君老師商量過了,你在科農該學的不該學的我們都教給你了,現在的你最缺乏的就是經驗,我們希望你趁剛成年去軍隊裡磨練一下。”
華國雖然已經是大強國,可是近幾年的軍事戰爭卻不少。
一個是針對蟲巢的五十支機甲戰隊,一個是針對清除不斷滲入華國各星球的聯邦組織的二十支星河戰隊,還有一個就是華國星際軍事戰隊,如今共有八十支隊伍。
王子手下沒停過,但是語氣遲疑:“扶老師,你應該知道我就只想做一個機甲師。”
從入學開始,不斷給他輸入各種知識的老師都知道他這個人沒有什麼目標,唯一的愛好就是機甲。
“你能做一輩子機甲師嗎?”扶澤鹿問他,機甲師在不影響壽命的情況下就只有五十年駕駛年齡,這就是為什麼他們的機甲課一直都是模擬課,因為這是一個最高效最沒有影響的教學方法。
王子思考再三,鼓足勇氣站起身和扶澤鹿面對面的說:“老師,我以後可能不是一個優秀的機甲工程師,但是我一定會是一個優秀的機甲師。”
就是說,做不了機甲師,他也可以用積累的經驗繼續在機甲世界中有生存的技能。
扶澤鹿看著已經比他高出一個頭的小男孩,不知不覺就已經這麼大了。
“你以後要面對的不是就業問題,而是你從光明協會出來就註定你這輩子沒有自由的權力。”
父親去世後她何嘗不想安穩度日,可是她要的平靜卻是要君相宜一步一步拿無數人為她籌劃,她不能接受,只能和他們為敵。
“咳咳,聊天歸聊天,手不能停哈。”老勞在一邊左看看右看看,看在扶澤鹿畢竟還是他們隊裡兩個小朋友的老師,說話也小聲許多。
王子立馬蹲回去,拿起一塊木板立好。
“你們說我是光明協會出來的,可是我卻一點印象沒有,這對我來說不公平。”
“你要什麼印象?”在裡面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的印象嗎?
“你當時才八歲,有些事情記著對你並不好。”
像她父親為了給她治療跪在穆秦腳邊,像她因為對君相宜動了感情不肯聽話所以要父親給她一個教訓。
這些記憶就真的好嗎?
“扶老師,我會和王隊商量一下的。”王子動搖了。
扶澤鹿想起那個暴躁的男人,“你有勇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