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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飛行了一段時間,之後的話題在許文雄的刻意引導之下,漸漸轉向了楚歌他們建立的科技神教。
一提到這個楚歌可就不困了,從宗教架構到發展藍圖,拉著蕭沐羽的肩膀就是一陣天花亂墜的吹。
只是不知道為啥,蕭沐羽的臉色不太好看,時不時的還自言自語,不過聲音太小,再加上楚歌也沒太在意,索性也就沒管他,倒是王多金看見了,暗暗的戳了戳他的後背,悄悄的跟他打起口型。
許文雄對於楚歌的機械鳥表現出十足的興趣,多次表示想要拿到手上看看,不過楚歌不同意,只是簡單的給他展示了機械鳥的一些功能,然後就當個寶貝似的藏了起來,說什麼也不肯再拿出來。
時間很快過去,屁股底下坐著的鳥速度很快,他們在一層風元素靈形成的護罩庇佑下倒是一路平安。
“蛙趣!四面沐浴,你們快看!”
王多金本來就對楚歌那一套長篇大論的體系不感興趣,四處張望的目光突然被遙遠處的一塊巨大地淵所吸引,急忙招呼楚歌和蕭沐羽兩人。
楚歌捏著喉嚨,後半程聽他叭叭了半天,此時正覺得口乾舌燥。
蕭沐羽隨手從揹包裡抽出水杯遞了過來,楚歌接過木杯扭開喝了一口,不禁咂舌吐槽:“這杯子一點兒也不經泡,有種混著木頭碴子的感覺,噎嗓子。”
蕭沐羽已經和王多金一塊扒在風元素護罩的邊緣遠望,倒是許文雄回了一句:“你不是說你信仰的那個,是叫物理之神吧?他不是掌管世間萬物形態之權柄嗎?”
楚歌點了點頭:“對呀,老師你這記憶力可真好。”
許文雄沒有在意楚歌的馬屁,而是饒有興趣的問道:“按照你們宗教的理論,你們可以隨便借用神明的力量,那你為什麼不借助神明的力量去創造這麼一種東西,水泡不爛也泡不壞,拿來裝水不就好了?”
楚歌將木杯的蓋子用力塞了回去,繼續解釋道:“我是說過科技神教的信徒可以藉助神明的力量,但這個借用也是分流程有階段的。”
“我也說過我所信奉的神無處不在,就像咱們腳下的這隻鳥藉助翅膀,咱們使用雙腿一樣,這些都是生物之神的傑作,你我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在藉助神明的力量。”
“但僅僅只是這樣,對於神明權柄最淺顯的運用,便是你們這些非信徒的極限。”
為了好好震驚一下許文雄,凸顯出自已說法的視覺衝擊,楚歌決定給他來個狠活。
“而我,生物之神的虔誠信徒,對於其權柄的研究和開發已經到達了你們想象不到的地步,也可以透過這些權柄,做到你們完全想象不到的事情。”
說著,楚歌一隻手罩住了眼睛,順著腦袋慢慢的向後仰去。
許文雄看見他緊閉雙眼,但有一隻眼睛似乎顯得有些幹扁。
肩膀被拍了拍,許文雄順著那條手臂看去,一隻巴掌擋在他的眼前。
在巴掌的中心,一條細小的裂縫映入眼簾。
“我去!”
掌心中間的縫隙裂開,一隻眼睛靈動的轉動,被貼臉殺的許文雄被嚇了一跳,差點直接翻了過去。
“嗯?怎麼了!”
蕭沐羽聽見動靜,急忙擺頭看了過來,王多金反應有些遲鈍,不過也跟著轉了過來。
“沒事,你們繼續看你們的。”
他們只看見楚歌伸出手,要將許文雄從鳥背上拉起來。
許文雄有些心悸的看了眼楚歌的掌心,生怕那隻眼睛還在盯著他,但好在那隻眼睛來的快去的也快,就跟幻覺似的。
抓住楚歌的手,楚歌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他看著楚歌,楚歌衝他微微一笑:“祂無處不在,我們觀測,我們鑽研,我們掌握。”
許文雄還是不敢相信剛剛自已所見:“你那個,是真的?”
楚歌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我騙你幹嘛?”
“不是什麼精神系御獸的能力?”
“我什麼時候有契約過精神系御獸?”
“那不剛剛從精神海出來,沒準你就是在裡面順手牽走一隻拿來糊弄我。”
“要不我再給你表演一下?”
“算了吧,太嚇人了。”
這樣變換的能力也不是沒見過,但這其中的概念可完全不一樣,有一些類人御獸哪怕再像人,他心裡清楚那也只是只御獸。
但楚歌剛剛那一手的意義可以說完全不同,畢竟他也是清清楚楚的知道,楚歌是個正兒八經的純種人類,沒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特殊能力。
不過回過神來,許文雄的嘴角不由帶上了一抹笑容,口中喃喃自語起來:“科技神教,科技嗎?”
楚歌漫步到王多金蕭沐羽二人身邊,他心裡清楚,就剛剛那一手估計許文雄沒一會壓根反應不過來,所以給他充足的空間讓他回味。
站在風罩邊緣,原本處於視野盡頭的巨大天淵越來越近,那宛若坍塌在地表的巨大黑洞彷彿將要擇人而噬,楚歌注視著那深邃的黑只覺得頭腦一陣暈眩。
天淵當中深不見底,縱使是白天也不見其中出現一點色彩,那是一種單純到極致的黑,讓楚歌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們要去的地方到了,咱們準備降落,都坐穩了!”
遠遠從金翅大鵬鳥的鳥頭上,這隻飛行系御獸的御獸師大聲喊著,同時在他的示意下,金翅大鵬的身形迅速降低,俯衝向天淵邊緣的空地。
提醒的及時,在大鵬鳥俯衝之前,鳥背上的一行人急忙壓低了身子,抓住它身上根根分明的巨大鳥毛。
緊急迫降之後,許文雄帶著他們從鳥背上來,跟那御獸師結完路費,便帶著楚歌他們繞著地表下的深淵走了起來。
“許老師,這是個什麼地方?”
楚歌憂心忡忡的問了一句。
“不知道啊,就知道是個上古時期的地方的遺址,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裡面有什麼機緣奇遇也全憑運氣,能不能拿到就各憑本事。”
有用的資訊太少,楚歌的腳步不由緩了下來,來到隊伍末尾。
他用餘光不斷打量著遠處蔓延天邊的黑色絲線,心中不安的感覺越發濃郁。
“老師老師,你把那個御獸師趕走了,咱們之後怎麼回去啊?”
“不是說了嗎,來著的又不止是咱們,到時候蹭個車就好嘛。”
走在前面,王多金和許文雄愜意的交談著,似乎只有楚歌有這種感覺,但恍惚間,又像是一種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