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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好了,別說一個星期,一個月的口糧都要有了,四面就隨便浪吧!”
往返三次後,蕭沐羽一隻手拖著地上的麻袋,另一隻手揉搓著痠痛的肩膀。
還好這地面的材質和牆壁一樣,光滑如同晶瑩的玉石一般,拖在地上倒沒有多費力,所以他搬運的速度不慢,也攢下來了幾大袋口糧。
“感謝大自然的饋贈,我就是辛勤的搬運工!”
蕭沐羽一邊拖拽著地上的麻袋,一邊給自已加油打氣。
掀開出入口處遮擋的簾子,蕭沐羽輕車熟路的四下張望,想要確認敵情,方便自已行動。
但這不看還好,一看就嚇了一跳。
“握草,姓楚的這就撐不住了,他們怎麼都回來了?”
現在要是在走原路從大廳出口離開絕對會被發現,蕭沐羽一時間也沒有頭緒,只能隨著大部隊的靠近向大廳的更深處退去。
脫離聚集地後一段距離,蕭沐羽貼在大廳邊緣的牆壁上,警惕的注意著人們的動向。
所幸這鬼地方的光線很暗,而且他又距離那營寨還有些距離,有帳篷的阻擋很少有人能注意到他。
蕭沐羽摸著牆壁想要繞個大圈直接去找楚歌,不過摸著摸著,他突然感覺到不對——“這是什麼東西?”
具體是個什麼東西他認不出來,只知道旁邊的這面牆壁似乎正在緩緩的突起。
“你們先玩著,我去解個手。”
遠處的聚集地裡,一個喝的醉醺醺的男人踉蹌著走了過來,雖然沒有直衝蕭沐羽而來,但距離相差不遠,蕭沐羽非常擔心自已會被發現。
隱約,身側的凸起越來越大,這東西后面似乎還存在著一片空間。
蕭沐羽咬咬牙,拖著沉重的獸皮袋鑽了進去。
“那扇破門什麼時候才開?”
彪悍女人和其他幾個賞金團的頭領坐在營地最邊緣的一處篝火旁,以他們所處的位置,無論是這大廳的入口,還是最深處的那扇門,都能做到一覽無餘。
“呸,你又不是沒情報,難道就不會自已對對時間?”
在他對面,一個穿著輕便的矮小男子向著中間的火堆啐了一口,滿不在乎的說道。
“那孫子是誰的人?趕緊給他叫回來。”
從篝火撿起一塊燒熟的紅薯,他左右兩隻手來回倒:“可是新鮮著呢,誰不想來撈一塊?你說是吧,暴力女?”
彪悍女人一聽就不樂意了:“小矮子,你叫誰暴力女呢?是不是想找茬,有能耐跟我找地方練練,看老孃錘爆你的狗頭!”
矮小男人扒開紅薯皮,陶醉的聞著紅薯的香氣:“我又不像你,腦袋裡裝了個拳頭,要單挑你一個單我們團啊,我明明可以群毆的,為什麼要和你一對一?”
“你!”
眼見他們有要吵起來的架勢,旁邊的人急忙勸解到:“好了好了,獵犬你就少說兩句,鐵蹄什麼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待會真要是打起來了,你們也就差不多可以走了。”
來之前他們就商量好了,為了起到相互制約的作用,各個賞金團的成員混雜在了一起,真要是打起來了,可能其他團體的人也很難獨善其身。
真要是毫不阻攔,放開了讓他們打,營地是絕對保不住的。
作為一個剛剛被發現的嶄新遺蹟,裡邊的好東西絕對不少,探索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目光放長遠來看此時開戰百害而無一利。
獵犬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專心對付起手頭的紅薯。
而旁邊的人看了看遠處那個要解手的男人,叫來的自已的手下:“把那人叫回來,之後你就盯著那裡。在那扇門沒有完全開啟之前,別讓他們的人靠近,免得他們做什麼手腳。”
手下點了點頭,快跑過去將男人截住。
而此時的蕭沐羽,已經擠進了那一塊凸起之後的空間。
“啊疼疼疼,我的頭!”
費了好大力氣,他終於擠了進來。
“這破袋子怎麼裝了這麼多東西?”
雖然他擠進來了,但在他身後拖著的獸皮袋就不行了,鼓鼓囊囊的獸皮袋完全無法透過狹小的縫隙,他還得想別的辦法。
蕭沐羽兩眼一轉,又將半個身子探了出去。
兩隻手拽著獸皮袋的底部,他“誒呦”一聲整個袋子都翻了過來,裡面裝著的蔬菜瓜果一股腦的穿過細縫,倒在了他腳下的地面。
這個時候也不用在意浪不浪費了,只要沒露出馬腳,從外邊看不出來異樣就行。
感覺差不多了,蕭沐羽便將注意力放在這片空間當中。
“這是個什麼地方?”
蕭沐羽無聲的自語著。
“哦對,我拿了打火石。”
蕭沐羽想著自已為了這次高考所做的準備,急忙從身上翻找起來。
和斧頭鏟子之類的不同,打火石這種小體積且很重要得物品,他通常都是隨身攜帶,因此也沒費多大功夫,他很快就找到了打火石。
“沒有幹木柴……那這個破布袋湊乎湊乎吧。”
他將丟在地上的獸皮袋撿起,平鋪在地上,帶有獸毛的一面朝上,那打火石壓在袋子上,用另一塊打火石擦了起來。
“這些東西可都是學校的必修課,小爺我上手,還不是手到擒來?”
蕭沐羽的手腳麻利,三下五除二的就打出火苗,點燃了獸皮。
火焰不大,但好歹也有些光亮,總比剛剛黑燈瞎火到處瞎摸要強。
蕭沐羽拎著點燃的獸皮袋,開始在這一處神秘空間裡四處溜達起來。
火光微弱,地上刻有雕紋,不過他看不清楚也在乎,只當是裝飾用的花紋,就這麼忽略過去了。
這裡的空間很大,但卻顯得空空蕩蕩,點燃的獸皮袋味道刺鼻,蕭沐羽捂住鼻子,將它往遠處拿了一些。
走出一段距離,在這空間的正中心,插著一面旗子,上面大紅大紫的畫著一堆妖魔鬼怪,就像是白紙上被打翻了顏料一樣,模模糊糊的蕭沐羽也看不清楚,但越是靠近便越是有種陰冷的感覺。
“這什麼玩意啊?”
蕭沐羽身上穿的也不是很多,他齜牙咧嘴的不斷搓著手臂,上下打量起地上的旗子。
“好像是個寶貝……開開能不能拿起來。”
說著,蕭沐羽便丟下手中的獸皮袋,往手上吹了兩口哈氣,便直接抓住旗幟的旗杆。
“嘶——好涼!”
蕭沐羽掌心凍得生疼,他猛地使勁一拽,地上的旗子紋絲不動,看樣子想單憑力量撼動這面旗子怕是不可能了。
蕭沐羽也不打算多耗著,眼見力量不行馬上鬆手,面目猙獰的捂住身上熱乎的地方。
“我尼瑪,凍死勞資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蕭沐羽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耳邊鬼哭狼嚎,聽著怪滲人的。
“這鬼地方……哪來的焦糊味?”
蕭沐羽突然回過神來,不可思議的轉頭看向身後——這地上也不知道鋪了什麼東西,燃燒著微弱火苗的獸皮袋子竟然點燃了地面,熊熊燃燒的火焰順著地上奇怪的紋路,迅速蔓延,直至覆蓋整間屋子!
熾熱的烈火照亮這片空間,蕭沐羽目瞪口呆的看著那覆蓋了房間四面的紋路,上面各種各樣的畫面似乎構成了一片傳奇般的故事。
“咳咳!”
一股嗆鼻的煙燻味湧入鼻腔,蕭沐羽劇烈的咳嗽起來。
地上似乎刻著一座巨大法陣,火焰點燃陣文,已經覆蓋了半個屋子,火光扭曲視線,牆上的壁畫模糊,他已經很難再看清了。
突兀的回過神來,蕭沐羽終於意識到自已現在的處境——“糟了,要死要死!”
蕭沐羽剛打算衝出去,但突然就意識到了什麼,又看向地上的旗幟。
“直接衝出去太危險了,這東西涼颼颼的,沒準可以壓制火焰……”
思索著,蕭沐羽快速行動。
當然,有了前車之鑑,蕭沐羽對於拔出這面旗幟也沒抱太大希望,之所以這麼做也只是想再試試,不然就這麼空著手跑出去也太虧了。
反正也就是剎那的功夫,成功了翻倍賺,失敗那就只能怪自已沒這運氣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地上陣法被破壞的緣故,出乎意料的,這一次的旗幟竟然一拔就掉,他毫不費力的就將其拔了下來。
“嘶——這鬼東西這凍手啊!”
蕭沐羽手上拿著這旗子來回倒騰,一刻不停的衝向來時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