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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
柳氏開門進屋看到的就是一地的狼藉,還有寶貝女兒氣的直髮抖。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這是跟誰生的這麼大的氣呀?”
伺候的下人極有眼色的把地面清理了出來,方便柳氏能安全的透過。
“哼,還能有誰,就是那個沒孃的賤人唄。”
柳氏趕快上前捂著袁夕夢的嘴,還把人給拽到了內室裡。
“夢兒,不是母親說你,非得在下人面前張嘴幫說嗎?”
袁夕夢一把扯開母親的手,昴著脖子不屑的說:“那又能怎樣?憑母親的手段她們還敢傳出去不成?”
柳氏嘆息著:“夢兒,現在不比從前了,你父親有他自己的打算,你又不是不知道。”
“哼,我當然知道,不就是為了那賤人手裡的錢財嗎?”
“那你還鬧什麼?”柳氏把女兒拉到床上坐下,一臉的寵溺。
“這不是表姐說那個賤人躲在寺廟不肯回來,也不知她到底在幹些什麼嗎?”
柳氏白了女兒一眼,又伸手在她的額頭上輕輕杵了一下。
“所以你就自告奮勇的去了皇覺寺?”
袁夕瑤被母親看穿也不氣惱,可情緒還是低落了下來。
“母親你是不知道,那皇覺寺的僧人好不可惡,根本就讓我進去,我說我是永安伯府的嫡小姐,他們都不為所動,氣死我了。”
柳氏一聽心下也不覺有些生氣,當然不是跟自己的女兒。
“你呀,陳惠妍打的小算盤也就能騙騙你,偏我怎麼跟你說你都不相信。”
“母親,表姐哪有騙我,這本就是我自己想去看看的。”
“哼,小孩子脾性,你姑母可是有大志向,你以後少跟著摻和。”
袁夕瑤扭著身子使起了小性子,不肯再跟自己母親說話。
柳氏也拿這個女兒沒辦法,真的是讓她給寵壞了。
只得把伺候的下人給敲打敲打,讓她們以後都警醒些。
“要是小姐出了任何事,小心你們的腦袋。”
柳氏看著跪倒一片的僕從,心裡無比的滿足,扭著不再纖細的腰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老夫人自然是知道二孫女又把屋子給砸了,可她向來都是不鬧到她跟前,就睜隻眼閉隻眼,權當不知道。
但還是給了外孫女一個警告的眼神,雖然不是很喜歡大孫女,可她也不願意養在身邊的孩子把袁府搞的烏七八糟的。
陳惠妍在心裡把袁夕夢好頓罵,成事不足的笨蛋,虧她還給出了一隻步搖,哼!
回到自己屋子的陳惠妍,趕緊吩咐人回陳府給母親送個信,事情沒辦成,問問母親下一步該怎麼辦?
袁夕瑤還不知道有這麼多人在打她的主意,只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把書籍整理好。
燕王殿下的來訪已經不是稀奇事,袁夕瑤很是自然的出來相迎。
坐定之後,裴君澤就把得到的訊息告訴了袁夕瑤。
“感謝袁姑娘大義,派到嶺南的人找到了柳家的長子柳長勝。”
袁夕瑤的心裡很是震驚,她還一點訊息都沒有收到,燕王就已經核對過並來告訴了她。
就算外公多年的經營,到底不是當年真正的暗衛了。
別看燕王這些年一直被冷落在外,但誰能保證太祖皇帝沒有給燕王留下保命的手段?
“哦?還請王爺明示。”
裴君澤看著在自己面前總是裝作很淡然的小姑娘,心裡只覺可愛極了。
“袁姑娘派到嶺南幫忙的人手,下面已經跟我彙報過了,相助之恩本王無以為報。”
袁夕瑤看著一本正經的燕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她只希望這人以後不要食言就千恩萬謝了。
“咳,柳長勝雖然抓了起來,可他家裡根本沒有搜到有關醫術的書籍,袁姑娘有何看法?”
袁夕瑤聽到這個訊息一點都不驚訝,如果能輕易的就搜到才有鬼了呢。
沉思了片刻,“還請王爺把柳長勝家中的所有物品,都完好的帶回來,到時我再仔細檢查一番,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裴君澤越發覺得這姑娘哪哪都好,心思敏捷,性格純善,為人大氣,氣質端莊,所有讚美之詞用在她的身上好似都不夠。
袁夕瑤被看的不自在,把臉轉向一旁,還咳了一聲,以示提醒。
“咳,姑娘的提議極好,本王這就吩咐下去,告辭。”
“恭送王爺。”
裴君澤頗有一股逃跑的架勢,他是真的愈發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每天都煩躁的恨不得下面的人能快點,再快點。
趕緊把這一切都結束,他不想放掉這個走進自己心裡的小姑娘。
燕王府的人就差把柳長勝宅子的地皮給掀了,幾乎是寸草不生的都運回了京城。
可這柳長勝夫妻二人加上了稚子,卻讓大家很為難。
想要悄無聲息的把這一家人押回去還是有些難度的,正在大家焦頭爛額的時候,袁夕瑤的人手就遞來了求見的訊息。
對於這群在嶺南處處幫忙的人,也從王爺那裡得到了準確的訊息。
知道不是外人,他們也就不客氣了起來。
聽到可以用袁姑娘的商船把他們連同柳家三口一起帶回京城,燕王府的辦事人員是非常的高興。
這一路走的也是非常的通順,更沒有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柳長勝家裡的東西以最快的速度運到了皇覺寺裡袁夕瑤住的小院。
三口人則被關押到了燕王府的地牢中,暫時沒人搭理他們。
柳長勝被抓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不會有活路了。
他本想打算了結了生命,可抓他的人用小兒的性命相要挾,柳長勝只能投鼠忌器。
他的夫人張氏眼睛都快哭瞎了,嗓子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每每看他的眼神都是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兩人是少年夫妻,本是感情和諧,當年事發的時候是他極力的求父親保下的張氏。
張氏不明就理,雖然張家的人都死絕了,可她能苟延殘喘也是託了夫家的福。
這些年雖說跟著老爺東躲西藏,張氏還是甘之如飴,認為老爺是愛極了她。
可被抓的時候,那人的問話,彷彿讓她跌入到了無底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