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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 章 可怕的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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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演奏完,中場休息期間,夢湘帶一人來到雅間給君恆行禮。

“夢湘/夢恬見過公子。”

近看夢湘,眼角下的淚痣攝人心魂。比遠看還要動人些。夢恬不似那般嫵媚,卻也甜美可愛,一直帶著笑容。

君恆站起身說道。“我現在和你們一樣,需隱藏身份,自可不用多禮。她們不同,她們知道我的身份。”

“是。”

幽歲晚走到二人面前對夢恬說,“你是,剛才跳夫人殉情舞的那個姑娘?”

“啊,姐姐你看到我啦。我就是剛才跳舞的。”聲音如樣貌一樣甜甜的。

“你也是妖?”

“對啊,我也是呢,和夢湘是雙生姐妹。主人說我單純可愛,讓我做妹妹。夢湘法力高強,她做姐姐可以保護我。”

幽歲晚詫異,“一夢雙生。你們的主人不是妖王?”

夢湘回答,“我們乃是半妖,我們的主人是西穆的長公主,長公主有執念,繼而誕生了我們。我們一直跟著主人,後來主人年老身亡。我們就留在了這裡。”

西穆長公主樣貌平庸,看著一個個比自己長得漂亮的人,心有不甘,時常做夢,夢見自己是一位傾國傾城的長公主,因長公主自小身帶國寶,國寶有神力,讓長公主的執念生長成了妖,一夢雙生,一位活潑開朗,一位傾城穩重。

又因是妖,只敢把她們放在房間,不帶出去,長公主一生未嫁,她們就留在了長公主府,一直到長公主老死,她們沒了去處,到處隱身玩樂。

近日才想著回到西穆做真正的人,不再漂泊。這也是成形這麼久,第一次見到妖王。

半妖之妖,跟人在一塊自身就是人氣,跟妖在一塊自身就是妖氣。

幽歲晚聽明白了,“你是說,國寶在長公主那裡?”

“沒錯,長公主一生鍾愛兩件東西,一個是我的琵琶,一個是當時的國君,長公主的父親送給她的鳳頭釵。現如今鳳頭釵就被鎖在長公主府。”

幽歲晚低頭思索,這個國寶可不是東寒那個,東寒的有魔氣被封印起來,誰取到就是誰的,這個可是有主之物。

夢湘進來時並沒有關門,正好被返回的穆言辰撞見。

夢湘和夢恬退到一旁低頭不語。

穆言辰的目的並不在她,卻也好奇。

“有位朋友想見一見夢姑娘,不知姑娘可否賞臉。”

不想讓屋裡人為難,夢湘回答,“自然可行。剛才在下面看到這位姑娘看得我出神,繼而過來交個朋友。”

“美人相吸啊,丫頭聰明伶俐,人人見了都喜歡。”

穆言辰說這話時看著幽歲晚,眼眸中愛意滿滿。

幽歲晚剛想回答,君恆就先一步擋住穆言辰視線,把幽歲晚護在身後。

“王爺說的極是,歲晚聰慧,若要論美貌,那還是夢姑娘更勝一籌。王爺帶夢姑娘過去吧,別耽誤了下一場演出,歲晚還想看。”

這種討厭的感覺又來了,走了一個寒木知,又來一個君恆,穆言辰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多待。

轉頭問夢湘,“夢姑娘,這位是?”

夢湘恭敬行禮回答,“是我的妹妹,善舞。”

穆言辰點頭,“可以一起過去嗎?”

夢恬笑容滿面,“可以呀。”

“好,那就一起吧。”

待人走後,君恆把門關上,回到剛才的位置坐好。繼續手裡的動作,好像剛才並沒有發生什麼。

幽千鄴只覺好笑,這妖王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討厭。卻想戲弄一番。

“你剛才說歲晚沒有夢姑娘好看,那為什麼不把她留下。”

“不這樣說,估計那王爺就要把我丟出西穆了。他看晚晚那眼神。就要把她吃了,跟這樣人在一塊太危險。”

“他是人,你是妖,怎麼有臉說這話。”

“妖又如何,這並不是我能選擇的。人又如何,像國君那樣,左擁右抱還要再看別人?”

此話不假,卻有淒涼之色,人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妖也一樣。萬物生長自有定律,妖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這個道理幽歲晚很快就明白了。

穆言辰帶著兩姐妹來到國君雅間,穆子吟坐在上位,右邊依次是王后寒若薇,夫人穆楚禾。左邊空位是穆言辰的位置。

“見過國君。”姐妹倆同時行禮。

穆子吟左手抬起,“起來吧。”

起來後就站在穆子吟面前。穆子吟一眼就看中了夢湘。因王后還在,不好說什麼。

穆楚禾懷有身孕,心思都擺在了臉上,瞟了一眼寒若薇,冷笑一聲說道。

“我西穆竟然生有如此美麗之人,都要把我們王后比下去了呢。你說是吧,姐姐。”

寒若薇舉止大方微笑,“妹妹說的是,這麼美麗之人,卻在賣藝,實在可惜。君主應該把她們帶回宮裡,給個夫人的位置,也算是不負這容顏。”

穆楚禾怒氣飆升,“你。”

眼神飄忽,轉變嘴臉,笑的倒多了幾分真誠。“姐姐說什麼呢,君主已經有姐姐了。怎麼會再收她人。”

穆楚禾是穆子吟和寒若薇大婚之前就已經懷孕了。那時候皇子府數穆楚禾最受寵。也是第一個懷孕的。

後來穆子吟千里迢迢迎娶寒若薇,穆楚禾嫉妒成狂,經常話裡話外諷刺。

本想著等孩子生完,就把穆子吟搶回來。若是現在真的收了夢湘姐妹,自己以後還怎麼活。在穆子吟那裡,就一點位置也沒有了。一定不能讓這兩姐妹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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