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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塞翁失馬,亡百姓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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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黨稍作歇息後我便繼續上路,此次行程主要是從洛陽出發經過幷州到達呂布老家那一帶看看能不能遇見關羽或者張遼高順什麼的,呂布就算了,我並不覺得自己能和他處得來。然後再回到太原從壺關前往河間去涿郡看看,能不能把老劉頭的張飛忽悠過來,雖然劉備的成功並不是完全靠這二人,但是前期兩人的勇武要比給他個謀士強多了,我若截胡關羽張飛二人,說不定這劉備不曉得什麼時候就死於亂軍之中了,我家曹老闆統一之路便無礙矣。

別問我為什麼不直接從雁門過去,漢末鮮卑可是鬧得挺厲害的,我記得這檀石槐很強,經常劫掠大漢邊境,我這幾十號人,對付個幾百山賊可能沒事,要是遇見幾百鮮卑士兵,那就得看跑的快不快了。想到這,我猶豫了一下,要不不去找張遼了,反正最後肯定跑不了,嗯不去了,說到底此行主要目標就一個——張飛,這傢伙在涿郡賣豬肉,應該很好找,況且年齡應該成年了,其他幾個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們的具體位置,以及他們多大了,說不定有的才剛剛斷奶。

打定主意後,我也不再浪費時間,直接在半路轉向壺關,往常山出發,碰碰運氣,萬一呢?雖然我並沒有抱太大希望,果然直到幽州涿郡,我都沒有什麼奇遇就是買了些糧草,也就在甄家買了些糧草,至於洛神估計是還未出生吧,畢竟我大侄兒也才剛斷奶,洛神是曹丕的妻子估計還得幾年,這也是個可憐人,不如此世想法把他安排給曹昂,曹昂性格寬仁,倒也是個好歸宿。唉我嘆了口氣,到底是中國人,這才什麼時候就想著給人當“媒婆”了,哈哈。

到了涿郡,我準備四處走走,先不聲張,畢竟若是四處打聽恐這張飛聽到生疑,畢竟這張飛也是粗中有細之人,我四處觀察賣肉之人,只見一人膀大腰圓,四肢孔武有力,面色略顯青稚,除此之外,倒是與常人無異,身為猛將,四肢力量肯定不同常人,而歷史上並沒有對其長相特別表述,說明應該沒有太大的特別之處,畢竟這種猛將要是稍有特點都會被詳細寫出,比如那關羽的膚色,太史慈的雙臂。。。。。。

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我準備在此等會,待他處理好生意再行搭訕(這可比美人誘人多了),於是在周邊找一喝茶之處,觀察這張飛,順便再觀察一番,待此人將肉攤收拾好後,竟徑直朝我所在的地方走來,我心下驚異,這是什麼情況,莫非我身上的王霸之氣顯現,引得名將來投?

此人走來,聲音十分洪亮:“小生,你坐在此處為何頻頻看我老張,莫不是吾欠你錢財。”果然,就是張飛無疑了,還想著今日沒找到,明日就得到處詢問了。

“非也,吾略有眼力,見你身材雄武有力,面色剛強堅毅,太過仰慕,本想待你完事之後,邀你同飲一杯,沒想到兄弟如此敏銳,已然將我察覺,未能先行告知,至有此誤,今日我做東,咱二人去痛飲一番,如何?”

這張飛,雖有疑惑,但也是爽快之人,況且本人武力超群,也不怕我有其他心思,滿口答應道:“如此甚好,整日待在這鳥地方,也沒個痛快喝酒之人。”

男人聊天三大要點,政治、軍事和大家都懂的東西,張飛自然也不能免俗,身為一絕世猛將,對軍事是格外敏感:“夏育這個鳥人,一點水平沒有,竟被那小小的鮮卑打的潰不成軍,若由我統軍,定讓那鮮卑蠻子全部飲恨當場。”

我並沒有順著張飛去吹捧他,畢竟我的目標是忽悠他跟著我走:“益德兄當真能有此實力,我卻是不信,益德兄武力過人,當世難有可堪一戰之人我相信,但若說領兵打仗,在戰場指揮作戰?”我目露懷疑的目光看著他。

“哼,你這廝還瞧不起我,我張益德所負才略豈是爾等小廝所懂,你若有能力予我千餘兵馬,我定要汝大開眼界!”我的懷疑讓張飛很憤怒,大吼道。

“一言為定!”我爽快地答應了張飛。

“嗄?”張飛一下子酒醒了,大笑道:“哈哈,你莫不是在開我老張的玩笑不成,你又不是皇帝老兒,憑什麼給我兵馬?”

我聽他這話嚇了一跳,怕被有心人聽見,四處張望下,鬆了口氣,周圍飲酒之人並未在意,看來這燕地民風彪悍,這話說了也沒什麼大礙。“我雖無權給你兵馬,但吾家中助你統領千人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張飛停住手中的酒杯,將我拉出酒樓歸至住處,我讓一護衛結了酒錢。

“你到底是什麼人?”張飛一臉正色問道。

“我乃當今大司農曹嵩之子,曹德。”我回答道

“哼,我道是誰?不過一閹宦之後,還有臉面自報家門。”張飛露出一臉不屑的神情。

我也不生氣,但還是呵斥道:“吾雖為閹宦之後,但心懷報國之願,為我大漢邊境百姓生活之困苦憂慮,為鮮卑欺我華夏之兒女而憤慨,汝一八尺男兒,整日只知怨天尤人,卻不思進取,與人交僅以門戶之見,目光短淺,心胸狹隘。”

張飛聞言大怒:“豎子焉敢辱我,吾心懷報國之願,恨不能戰死沙場為國效力,奈何朝堂均為爾等諂媚無能之徒,報國無門,得以至此!”

我聽後與之爭鋒相對:“朝堂是有諂媚無能之徒,但並非我曹家之人,我大兄曹操為洛陽北部尉時,執法嚴明、不畏權貴,當今皇上寵信宦官蹇碩的叔父蹇圖違禁夜行,吾兄毫不留情,將蹇圖杖斃,使洛陽京師斂跡,無敢犯者。可稱諂媚無能?”

張飛沉默無言,我繼續趁熱打鐵:“益德兄一身武功才華,若在此處販肉,乃汝之不幸、國之不幸、百姓之不幸。望益德兄仔細斟酌。”說罷,我便離開了,此時張飛已對自己的前言產生質疑,不宜用力過猛,否則激起逆反心理就得不償失了,有進有退,有張有馳,方能得到想要的結果。

人就是這樣,當你想要否定一個人的時候,千萬不要直接否定,你要先肯定,在否定,最後再次肯定他的意見,但要站在他角度表達一下惋惜。嘿嘿,這樣就會讓他對你產生一定的愧疚,又對你的肯定比較滿意。

翌日,我再次登門拜訪,張飛出門相迎:“賢弟,昨日為兄深感抱歉,我。。。”

我打斷了他:“你我二人有共同之心願,乃兄弟也,報國心切,恤民心切,勿需多言。”

一番客套後,便進入了正題,討論起以後的發展問題。

“益德兄,如今有兩種法子,一是我在邊軍之中與你安排一軍職,二是待一兩年之後我來幽州任職,和你一起當差,多個照應。”我提議道。

“那還想甚!我自然與賢弟同時任職,讓我和那些鳥官打交道,聽他們的話比殺了俺老張還難受。”張飛說道。

我聞言大喜:“好,那就等時日至時,你我兄弟共同建功立業。”

我和張飛簡單收拾一下,張飛給家中僕人安排些事情便一同上路,有了張飛在,我心裡安定多了,膽子也變大了許多,只要不遇見什麼鮮卑大軍,應該是不懼他們,於是我提議在四處逛逛,張飛也沒有異議。其實我還是想挖小備備的牆草,在幽州有一個小備備的白月光——田豫,原本對這人並不熟悉,後面知道此人為照顧家中老母拒絕了劉備的招攬後對他起了興趣,一查才發現此人也是一員名將,戍守邊疆數十年,期間擊敗過軻比能,年紀七十多還刷過孫權的經驗,擊殺了江東一個將領來著,將領是誰我忘了,想來不是特別出名的那一批。重要的是活的好像還特別久,我對這種個人道德水平較高、能力較強、活得還久的最感興趣。

走到漁陽附近,突然聽到前方一陣慌亂,原來是有流民跑來,我攔下幾人問了問情況,原來鮮卑人又來劫掠了,我心中憤怒,與張飛稍加商量準備去看看情況,能不能殲滅幾支小隊,畢竟現在鮮卑軍隊打敗了大漢正規軍後十分驕縱,都是分成小隊各自劫掠村莊。我雖畏死,但此時亦被憤怒的情緒帶動,想要去做些什麼。

帶人慢慢摸到一個村莊後,裡面的鮮卑兵馬約莫三四十人,正在燒殺搶掠,充斥著老人婦女小孩的求饒哭泣和痛苦呻吟之聲,我攥緊手中拳頭,大喝:“殺!”張飛帶著人馬立刻衝了上去,我故意慢了幾步,主要是對自己的武力有所瞭解,我衝上去可能反倒耽誤戰況。

張飛猶如殺神降世,手持長槍,將一個個鮮卑士卒挑飛,跟著我的護衛本就是好手,見張飛勇猛,士氣大振,很快便消滅了十幾個鮮卑兵,但還是逃走了許多。

張飛下令讓護衛打掃戰場,打馬朝我走來:“賢弟,剛才不該匆匆下令,這村莊只一條道路,若是前後同進,可將其全部殲滅,現在需快點離開了,恐怕這些鮮卑兵一會就會帶軍隊前來。”

我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誤之處,但我看見那等場景實在於心不忍,心中怒急,未能忍住便下令進攻了:“唉,此我之過矣。所有人聽令,所有人聽我兄長指揮,不得聽我指令。”我把指揮權交給了張飛,張飛聽罷十分驚訝,但也不矯情,直接接手了指揮權。

我看著還活著的幾十人,頓時頭大,若直接離開,這些百姓難免一死,看著周圍的木房,忽然心生一計,叫來張飛商量一番,張飛眼中一亮,但又有些猶疑:“但這樣有風險,若是害你陷入危險?”我雙目緊盯張飛:“兄長忘了我等想要為官是為了什麼嗎?”張飛心下一橫:“好,就聽你的。”我們將百姓安排到一片樹林中,並將現場佈置一番。

過了些時間,來了大概二百鮮卑士卒,一股腦地衝入了村中,張飛大喊一聲,射箭,埋伏在稻田中的護衛紛紛射出火箭,雖然因為沒有太多火油,並未對鮮卑士卒造成太大傷害,但火勢兇猛使鮮卑士兵亂作一團,張飛帶人殺入,如砍瓜切菜一般,一時間亂作一團,鮮卑士兵未能組織起有效反抗,落荒而逃,此時張飛帶人追殺了一番,我則是帶幾個護衛快速組織村民逃離此處。

此次算是有驚無險,幾個時辰後我們到了附近一個城鎮中,對村民安置了一番,一長相清麗的女子懷中緊緊抱著一個兒童,衣物頭髮有些凌亂,想來是受到了驚嚇,我嘆了口氣,將身上長袍脫下披在這女子身上,這小孩對我說了聲謝謝,又是熟悉的劇情,這孩子看著不過六七歲的稚童,有如此膽識。我抱著試試的態度問了一下小孩的名字,得到了想要的回覆。田豫,田國讓,終於讓我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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