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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拉完。
逛街的一群老大媽老大爺紛紛鼓起了掌來。
“小夥子拉的好。”
“這首曲子叫什麼，聽得我們這些老傢伙觸景生情啊！”
陳淵微微一笑。
鬆了鬆手道，“叫做二胡映月，是一個鄉下老師傅教我的。”
“他說我音樂天賦不錯，而他這一輩子見慣了太多，所以待在鄉下不想出去，害怕自己老死埋沒了這首曲子，所以就傳給我了。”
“原來如此。”
眾人點頭。
陳淵並沒有說這首曲子是自己所譜。
畢竟這麼悲涼的曲子，不是他這個年紀的人所能譜寫出來的。
“那位老師傅還教授其它的曲子給你嗎？”
搖了搖頭。
“我四海為家，學了這首曲子就離開了村子，老人家並沒有再教我其它的曲子。”
周圍人有些失望。
然而陳淵立刻又道，“不過也正因為小子我四海為家，總會遇到很多志同道合的人，所以和不同的人學了不少的好曲子。”
“如果各位能夠打賞一二，小子自不會吝嗇，保管是各位沒聽過的！”
大家一聽立刻來了興趣。
沒聽過的，而且還是好曲子。
人群中立刻有人直接掏出一疊錢放在了陳淵面前。
陳淵害怕錢被風颳跑了，不客氣的抓起來塞進口袋裡。
“既然如此，請各位欣賞我接下來的一首曲子《痴情冢》。”
說完調了調琴軸。
閉眼緩緩拉動二胡。
悠揚輕緩的二胡聲再次響起。
不過比起上一首，這首更加顯得悲涼，更加觸動在場的所有人。
隨著周圍人沉浸在悲涼的曲調中，因二胡的聲音吸引來的人越來越多。
漸漸地，噴泉花壇就被裡三層外三層包裹的嚴嚴實實。
天朝人愛看熱鬧的是天性，加上群眾效應的恐怖，聚過來的人越來越多。
原本喧囂的廣場逐漸詭異的變得安靜起來。
而那些談笑聲音頗大的人，也在一個個聽二胡的觀眾死亡凝視中噤聲不言。
本想快速離開這裡，但又忍不住好奇也湊過來看了看。
好傢伙，沒多久也被陳淵的二胡聲音吸引，變成了聽眾。
更有甚者還舉起了手機開始錄屏，準備回去迴圈播放。
要說一首曲子吸引忙忙碌碌的人群顯然是不可能的。
曲子再好，也不過現在聽，轉頭忘。
所以說陳淵沒動用點手段那是不可能的。
其實在他拉二胡的時候，施展了從系統那裡學來的《惑心天音》。
曲中夾雜著特殊的精神力，這就導致了只要精神力沒有陳淵高的人，聽到曲調都會不由自主的被帶入其中，隨著音樂勾動封藏內心的往事。
當然他也沒有那麼過分。
如果真的有急事，執意離開的人很快就能擺脫他的精神操控，只有那些純屬無事逛街遊玩的人才會留下。
“好悲涼的曲子，讓我不禁想起了我這躊躇的悲苦一生。”
“我和你不同，我想起了我太奶！”
“聽我媽說，她老人家雖然長壽，但這一生實在太過悲慘。”
“好曲子，真是好曲子啊。”
連續單曲三回。
隨著曲畢，眾人逐漸從悲涼的曲調中回過神來，意猶未盡的還問陳淵有什麼曲子。
最好不要太悲涼了。
“對對對……來點“陽間”的，這尼瑪差點把我送走！”
“可不是，聽了這首曲子，我都在懷疑自己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整天為了那點比錢忙到昏天暗地，整個妥妥的工具人。”
“你們是為了錢，而我卻感覺整個人太孤單了。我自認有點家資，但是聽著曲子感覺我除了錢好像什麼都沒有了，活著挺沒意思的。”
“……”陳淵。
聽到他們的談話聲，心中一個咯噔。
好傢伙，《惑心天音》那可是正兒八經的修煉功法，運用好殺人於無形。
歡快的曲子能讓人積極向上，像這種看破紅塵的悲涼曲子，一個不好會讓人抑鬱。
這群人中要是聽了他的二胡想不開跑去自殺，以系統的尿性，不用天雷給他閥脈也要扣他的功德。
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功德飛速減少。
陳淵訕訕的連聲說有。
也不敢索要小費，連忙掏出一根紫竹玉笛來了首《邊境》安撫眾人情緒。
笛音相比較二胡，音律顯得高昂和歡快。
加上這首邊境，很快就讓眾人從自我懷疑中走了出來。
但這也給他提了個醒，沒事的時候別搞那些“陰間”樂曲，即使演奏也不能動用功法的力量了。
要不真的能送走別人。
從下午一直演奏到了傍晚，陳淵手麻嘴禿嚕皮。
在眾人挽留中，陳淵表示吃過晚飯還會再來後，大家這才緩緩散去。
“嘖嘖嘖，這藝賣的不虧！”
數著手中的鈔票，最少也有萬把塊，怎麼著也夠他瀟灑一段時間了。
至於和剛剛的聽眾說還會再來。
那就算了吧。
他又不是要在這個城市安家。
系統給的任務今天可能在古都，明天可能就在福省，誰也說不定。
再說他又不是真賣藝的，想聽他的曲子，等下次有機緣遇見再說吧。
“瀟灑去！”
隨手將錢塞進口袋裡。
但是再看手中的傢伙事，不知道該怎麼處置。
扔了怪可惜的，畢竟是花了一點功德從系統那裡兌換的。
雖然算不上什麼寶貝，但也絕對比普通的樂器好的多。
想了想。
紫竹玉笛可以隨身裝著，二胡的話……
拍了拍二胡，緩緩放在了花壇上。
期待有緣人能夠獲得它。
“可惜功德點不夠，否則就兌換一枚儲物裝備了。”
“奸商系統，一個一立方米空間的儲物裝備都賣那麼貴！”
……
“先生，請問你的這些曲子可以賣嗎？”
香風拂面。
收拾東西的陳淵聽到聲音緩緩站直身子。
我這紫竹玉笛，將離火匣背在身後打量著來人。
只見對方穿著潔白的連衣裙，但卻戴著不搭邊的鴨舌帽。
見自己看向她，還有意無意的壓了壓帽簷。
“不是我的曲子，談何說賣？”
“……”
聽到這句話女孩明顯微微一頓。
很快她就又換了句問道，“那我可以演奏你這些曲子嗎？”
陳淵輕笑。
“你要是記得住隨便演奏，我想我的那些朋友應該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找你的。”
女孩聞言點了點頭。
正要離開。
彌留之際她突然鬼使神差的再次開口。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好了望舒，今天你出來逛街已經超時了，我們還有一大堆事情，趕緊走吧。”
這時，旁邊一位穿著華麗的中年美婦走了過來皺眉提醒。
“巧了，我也覺得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陳淵一開口，中年美婦雙眼中立刻閃爍著警覺的目光。
女孩還想再說什麼，就被她硬拉著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