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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烝死死地盯著桌面,焦急的詢問玉青;“看到了嗎?”
玉青則站在前面一位同學的旁邊,盯著他的試卷:“看到了,第三題選C。
“C?這題C怎麼也不可能選C,你去第一排第一列的那裡看著,她在班上成績最好。”
“哦。”玉青走到了……“讓我看看··嗯,選B。”
“我就說嘛,下一題呢?”
試卷發了下來,老師站在講臺上宣佈事情,
“這次數學考試,大家考得都很不錯···卷··除了個別交白卷的明天把你家長叫來。這次考試的題目有些難度,但綿若緣同學依然等出了149的高分。”接著他將讚許的目光投向了若一排第一列的綿若緣。教室裡一片譁然。
“同時,還有一位同學,也考出了149的分數,但是···大題解題方法和綿若緣同學不能說有些相像,根本就是一模一樣。”他又望向了最後排靠窗烝那個座位“魏烝!”
魏烝無奈的站了起來。
玉青坐在窗臺上,問道:“你沒把答案改一改嗎?”
“這不忘了嘛。”
“魏丞!你在跟誰說話?”老師喝道烝
“沒誰。”魏烝又是無奈的一笑。
“你還有臉笑?”
下課後,一眾人圍了上來,看著這份高分卷,滿臉的嘲弄。綿若緣也來看了試卷,除了字跡不同,其它的絲毫不差。老師無奈卷還給了魏烝,地搖了搖頭:
“以後別再抄了,魏烝”
然後在一片對魏烝的譏笑中離開了。
魏烝沒有時間聽這些諷刺,他不時看向壁上的時鐘,要放學了,他還有個約會。
不是吧,聽他們說你考試作弊的抓了。”簡怡放下了手中的咖啡問魏丞。
“呃.,不能說被抓吧,只是老師改完卷子後發覺的。”
簡怡微微嘆了口氣,望向了咖啡廳外的街道。
“人行道上很寬敞啊。”
“深冬裡行人少,自然顯得寬敞。”
她又望向魏戀,和他四目注視著。
“你什麼時候才能改呢?”她用右手撐起下巴。
“你瞭解我的,改不了了。”魏然知道她說的什麼。
“怎麼會改不了,你只是不願意去改罷了。”
魏烝有些尷尬的一笑:“你既然知道,還問我幹嘛。”
玉青立在魏烝旁邊,一言不發。
簡怡又望向桌上那個玻璃制,半透明的花瓶,燈光照進裡面把那朵鬱金香的嫩莖照的晶瑩剔透。
“還有一個星期就期末考了,你覺得你會,分到哪個班?
“反正不是A班吧。”
“其實我討厭這樣分班,成績好的分一個班,成績差的分一個班,用不同水平的老師教,這樣不公平了。”
“可他們認為這樣很公平……”
兩人的話題很散,幾乎是扯到哪兒說哪兒,而且始終是簡怡移在找話題,她最後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問到:
“這個月末,你有空嗎?”
“我一放假就成個閒人了”
“那·····.”
她像個小孩子央求大人給買玩具一樣,“松竹廣場那,你去過嗎?那裡會舉辦一個畫展。”
“所以?”
“能陪我去嗎?”
“當然可以。”
她像個小孩子一樣笑起來,“那,就說好了。”她起身。“我還要複習,之後見啦。”她留下了咖啡錢離開了咖啡廳。
魏烝看著她離去的身影,不自覺的想起往事,和她有關。
玉簪。11歲
那時自己還沒有現在這麼開朗,父母的離世對自己造成了很大的打擊,整天形單影隻,像一隻受傷離隊的羔羊。
這天也正準備去食堂,“一個人行走在路上,周圍有不少前去就餐的人,他將手上的一袋垃圾提向垃圾桶,然後準備從那裡的一條近路進入食堂。
突然有人從背後抓住了他,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按倒在地。
從腦後傳來一陣惡臭的煙氣,同時傳來幾句話:“喲?這是那個年級的學弟呀?”
他回過頭,看到三個身穿奇裝異服,嘴裡叼著半截煙的不良少年。
“碰到了就是緣份。”按住他的那個人說,“哥哥們最近可有點缺錢花……”
“我身上沒錢。”魏烝說。
“別這麼謙虛,有錢人都說自己沒錢,你要這麼說的話,我可自己來拿了”說著,他把魏烝交給另外兩個人,自己伸手去摸魏烝的衣袋。
魏烝默默忍受著這些恥辱。
“哎喲,居然有一支玉簪?”他從魏烝衣袋中掏出一支雪的玉簪。魏烝無神的雙眼突然死死盯住那人。
“這支簪子,你們說,賣得了多少錢,夠買一個小霸王嗎”。
“如果是真貨,能買十臺小霸王吧。”男外兩個人笑著說。
“我擦嘞,沒想今天能摸著這麼好的東西。”
“還給我。”,魏烝突然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嗯?你說啥”不良少年問道。
“還給我!”魏烝突然發力,猛地掙脫束縛,一頭撞倒那人,同時一個飛撲撲到簪子上,死死地住了它。
另外兩個人沒給他喘息地機會,攻擊隨之而來,那個被撞倒的人也爬起來,“我*你*。”加入了圍毆。
魏烝流著淚,忍著痛,卻沒有哭出聲,也沒有感覺到自己的手,早已被簪子劃出一條深深地血痕。
魏烝坐在學校教學樓頂,望著遠方天空的星星。
他拿出了一個饅頭,那是同桌為他買的晚飯,啃了起來,同桌人很好,不僅幫他給老師說了情況,抓住了那幾個混混,還把她自己的創口貼送給了自己。他又掏出了那支簪子,簪子是媽媽生前的嫁妝,雖然奶奶說這子邪門,但每次看到它,魏烝就看見了媽媽。
一支至親留下的遺物,對一個成為孤兒的少年已是莫大的安慰,而這支玉簪真正帶給魏烝的,遠不止有安慰,也許當時他並沒有注意到,他手上的那條傷痕上,隱隱約約帶著些煞氣。
在日後的生活裡他的心境像那條傷疤,漸漸好了起來,但是傷疤所帶來的與父母的離世,將伴隨他與命運糾纏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