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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輝,意為閃爍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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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輝....輝...”坐在窗邊的少年疑惑地看看四周,好像有人叫他的名字。“咚咚...”他的凳子好像被敲了幾下,他低下頭一看,張辻正小心翼翼地匍匐在地上,很是狼狽。

“福祉山...”少年的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不禁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張辻全神貫注地盯著老師,生怕被看見。

“沒什麼。”少年笑了,“我還以為你今天又要曠課呢,還有,你的位置在那裡。”他指了指後排靠窗的位置。

“把又去掉行嗎?”張辻剛想問座位,“太謝謝你了。”隨後便偷偷坐在位子上,假裝已經到了許久似的。

他就是我在校內的唯一朋友,時輝。這真是個稀有的姓,我叫時輝“鈍佬”。因為小輝有時候會想心事,會慢半拍,有遲鈍的意思在裡頭。

他在學校裡很受歡迎,而且參加校籃球隊,雖然他不以為意。

“那只是因為我個子高。”他自己是這樣說的。他個子的確很高,但並不弱不禁風,淡棕色的頭髮留得很長,臉上還有跟髮色很搭的雀斑,眼睛則是很特別的亮藍色。他在女生那裡非常受青睞,每到情人節他的課桌都會被各種巧克力填滿。

他真的是一個近乎完美的人。說實話,我從沒想過會和他交上朋友。事實上,我們無話不談,他什麼都會跟我說,除了一件事——他的身世。小輝唯獨對他的身世閉口不談,而且平時舉止有時有點奇怪。我也可以理解,誰都有自己不想說的私事。

“話說你是怎麼知道我在為座位的事情發愁呢”終於等到了午休,張辻好奇地問輝。

“辻”他有點不耐煩,“我就是知道”他指了指張辻的飯盒,“你不吃嗎?不吃我吃。”

張辻低頭看著已經開啟許久的便當,凜子的廚藝還是那麼好,要在平時,張辻一定會大快朵頤,但是現在……看過了它腐爛的樣子,張辻沒有絲毫胃口所言,於是點了點頭,把便當遞給了輝。

時輝若有所思般地接過了便當,然後提議:“我們去校內的松樹林走走吧?”

張辻一個上午乃至現在都在回想早上奇幻的事情,心緒正亂,正想幹些事情好暫時不想這些,也就答應了。

他們無聲地穿過鬆香瀰漫的樹林,松針葉在他們的腳下發出細微的“沙沙”聲,頭頂上的細風穿梭於枝葉間,如歌如樂。輝把手滑進張辻的手掌,全心信任他。這個親密的動作溫暖了張辻的心,心裡緊繃的那個節也慢慢鬆開。無論如何,輝都會一直支援我,他想。

“今天早上遇到了不順心的事?”過了一會兒,輝開口說道。

“嗯,我差點出了車禍,所以來晚了一點。”

輝點點頭:“我知道。”

“你怎麼知道的?!”

時輝又搖搖頭:“我不知道怎麼解釋,反正是‘你’跟我說的。”

“可是我什麼都還沒說,你就已經知道了。”

“你身上的一切告訴我的。”輝說。

“那和凜子同學們呢?”張辻問,“你也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嗎?”

“要是我想知道,應該可以吧,如果他們需要我知道的話。可是這蠻累人的,所以我幾乎只把心思放在你身上。”

“你是說你會讀心術?”

時輝看起來很困惑:“我想不是。那比較像是我聽得懂的某種語言,就像有時候我努力集中精神的話,就能聽懂風和雨的對話。只不過你跟我說話,有點漫不經心。”

“那你為什麼之前一直瞞著我?”張辻有些氣惱,“偏偏是現在告訴我。”

“因為如果我之前告訴你,”他頓了頓,“你頂多會覺得我是在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而現在不一樣。”

張辻很想問:“怎麼不一樣?”但輝已經擺出了“無論你問什麼,我都不會回答”的樣子,他也只好作罷了。

預備響了起來,張辻和輝一前一後向教學樓走去。

“姐姐...”一聲小小的嗚咽從黑暗中響起,隨即是一晃紫粉色的亮點閃過。

時輝猛地一回頭,看向那黑暗的地方,卻什麼也沒看見。

“幻覺嗎?”輝喃喃道,“再不快點就要遲到啦!鈍佬!”亮光處傳來張辻的聲音,“知道了!”他答應道,最後凝望了一眼黑暗,走向了光明。

下午的課對張辻來說依舊是那麼索然無味,聽了也對他沒有多大用。張辻的成績不算好也不算差,平時大多都拿“良”極少時才會拿“中”或“優”。只要自己盯著老師的大鼻孔一直看,老師就不會找他的麻煩。他用手撐著頭端詳著坐在斜上角的輝,依舊是那麼帥氣、耐看。輝也感受到他的目光,把頭微微偏了點過去……

下課鈴終於響起,張辻早就整好了書包,待老師走出了教室,便一下子竄到了輝前面,“鈍佬,今天我們一起回家嗎?張辻習慣性地問。

“這個嘛……”時輝停止了整理。

“難不成有戲?”張辻心底暗想。

“再等等吧……”輝接著說。

雖說是有一點遺憾,但張辻已經習慣被拒絕,張辻非常想知道輝的家在哪裡,輝好像也知道他的小心思,每當張辻問,他都會委婉的拒絕。

“好吧……”張辻點點頭,他也曾想過偷偷跟蹤,但又很快放棄了這個想法,他並不想打破這難得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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