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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見楚靈宸緘默不語的樣子就知道自己應該是問到了關鍵。
她想應該是自己死遁之前的轉變過大了，讓楚靈宸察覺到了異常。
那時她心想著都已經被判定任務失敗，那幹最後一段時間不如就隨自己的心意。於是她變成楚靈宸眼中散漫頑劣的樣子。
從前雖說在私事上對楚靈宸有些出格，但功課、修為、心性等方面，她從來都是當之無愧的楚靈宸的親傳弟子。
反差如此之大，加上楚靈宸與她日日接觸，她赴死之後，他又怎會想不到她的心思呢？
蘇雲越想越覺得愧疚，她嘆了口氣問道：“你叫什麼？我之後拿劍還是來這兒嗎？”
“嗯。”楚靈宸點點頭：“你喚我楚歌就好。”
“哦，好。”蘇雲聽到這個名字一愣，感覺有些耳熟但又想不起來。
蘇雲問完和楚靈宸商討了些細節後就離開了。
她走在街上，望著來來往往的熱鬧人群，忽然生出一種隔離感。
……
蘇雲在這小鎮上日日無所事事，興致起來時她就去看看楚靈宸是否離開了，沒興致時就在客棧睡得昏天黑地。
這日她正好逛到一個小攤販面前。
蘇雲瞧著那個小攤上的靈植不常見就蹲下瞧了瞧，誰知一轉頭就看見楚靈宸在她背後站著。
她被嚇了一跳，蹲不穩了，身體就要往後倒。
這時腰間多出一抹冰涼的觸感，然後蘇雲就穩住了身形。她定睛一看，原來是楚靈宸用靈力幫了她。
蘇雲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楚靈宸不喜接觸外人的怪癖居然也被投射到這幻境中了。
“多謝。”蘇雲禮貌地和楚靈宸道了聲謝。
“無事，這幾日我便要離開了。”楚靈宸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和麵前的女子說這麼多話，只覺得自己該和她說：“你現在有空便隨我會店裡拿靈器吧。看看哪裡不趁手，我還可以幫你調調。”
“你要去哪？”蘇雲起身拍了拍自己沾了些塵土的衣角問道：“你不是在這兒任職嗎？”
“不是，只是受好友所託在這裡待幾日。”楚靈宸搖頭，沒說自己要去哪裡。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是想各處都走走，幫徒兒完成走遍這天下的願望。
“那正好，我也沒什麼事。”蘇雲笑得燦爛：“讓我同行吧。”
楚靈宸看著蘇雲亮晶晶的眼睛說不出拒絕的話。
好似他拒絕了這雙明亮的眼睛中生機消失，慢慢蒙上陰翳，變為死氣沉沉的黑洞。
“好。”沉默了一會兒，楚靈宸同意了。
“ヽ(✿ﾟ▽ﾟ)ノ好耶。”蘇雲這幾日心頭上的不快一掃而空，露出了這段時間以來最歡快的笑容。
她剛歡呼完就下意識看向楚靈宸，害怕他訓自己。
以往這般不穩重的行為，叫楚靈宸看到，定會說上一句“皮猴”。
但此刻蘇雲卻看到他眼中的縱容與藏得很深的寵溺。
蘇雲不解，這個幻境有把楚靈宸軟化得這般厲害嗎？
面對一個陌生人他也能露出如此反常的神色。
心頭再次蒙上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