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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校換完衣服出來時，顧魏還是像她進去時，站在桌邊一動不動。林之校拿著顧魏的衣服舉起來問他：“是我帶回家洗還是你給酒店洗？”
顧魏在胸前抱著手臂，十分肯定地說：“誰穿的誰負責。”
“好吧，那我洗完了給你拿過來。”
“嗯，別忘了我們還有一頓飯沒吃。”
“行，那我先回公寓了。”
林之校說完轉身就要走，顧魏看著她的背影沒忍住，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女孩的身後。
林之校聽到腳步聲剛要回頭，就被顧魏擁入懷裡……
“顧魏……我……”
林之校聽到身後顧魏吸鼻子的聲音，想轉頭看看但被顧魏阻止了。
顧魏把下巴墊在她的肩膀上，聲音有些顫抖：“現在我每次放你離開都害怕再也看不到你。昨晚，我確定你沒有男朋友，你在我懷裡哭著問我，我以為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但是剛剛林老師的一個電話，好像把我所有的妄想都抹得乾乾淨淨。我問你是不是怕，你竟然肯定了，明明過去你是個不斷反抗他的林之校，現在卻因為我妥協，我都不知道是你變了還是我不配。”
有一種情緒在心底蔓延開來，又不停擴大。
林之校還是從顧魏的懷裡掙脫出來，轉身牽起他的手，這是兩個人分手以後林之校第一次主動觸碰顧魏。
“不要拿過去困住我們兩個人好不好？這樣對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好處。我現在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我只需要家人健康，自己好好練琴就好，其他的我別無所求。童夏的事情，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改變不了我們兩個現在的關係。”
顧魏緊緊抿著嘴，臉色越來越黯淡：“校校，對我好點兒，起碼我在柏林的這段時間。”
“好。”
林之校對顧魏展露了一個特別燦爛的笑容後，帶著他的衣服離開了。
……
自從知道童夏不是林之校的男朋友後，顧魏“放肆”了不少，時不時就去樂團門口等林之校練習結束。
“你不是來出差的嗎？怎麼這麼有空？”
“我的出差是學會交流，固定時間，沒什麼事情就是準點結束。”
“如果當初你在醫院的時間也能這麼準時就好了，那我就不用在電影院等你幾個小時。”
林之校地脫口而出，讓原本活絡的氣氛有些冷下來。
“顧魏，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林之校跟他解釋道。
“我知道，所以現在換我來等你唄。”顧魏故作輕鬆地跳過這個話題。
最近老林打電話給林之校的頻率有點高，每次林之校拿出手機是林老師的來電，顧魏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需要主動離遠一些等她通完電話。
好幾次顧魏也不禁調侃自己見不得光，說這話的時候其實他的心就像小蟲蜇咬，有密密麻麻說不清的情緒，他想打破這樣的局面卻不知從何開始。
林之校每次接完電話再看到顧魏時也難免尷尬，明明兩人什麼都沒做卻像青春期裡揹著家長偷偷戀愛的學生情侶。
“走吧，我在網上看到一家火鍋店，你會喜歡的。”
林之校和顧魏其實已經不止吃了一頓飯，只是那天在酒店時互相約定起碼在顧魏離開德國之前兩人要“和平相處”度過這段時間。